第三十一章：街头遇酒徒赌鬼
“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这个家伙非常的烂赌，只要有一点钱就拿来赌，有一点钱就拿到赌，到后来没有了钱就跟钱庄借，借来借去就借下了几千两银子，他口口声声的说还钱又不还，我们只好追他来讨债了。我们讨债不犯法吧？”那领头的人苦丧着脸对秦起业说道。
秦起业听他说完，犹豫了一下，便问道：“他到底欠你们多少银子？”
领头的讨债者说道：“他欠着我们有两千两百两银子。”
“我没欠那么多，我只欠了你们八百两银子，怎么一会又变成两千两百了？”那个满身泥污的人抬起来，有些不服气的说。
“妈的，你不服气吗？是不是想活得不耐烦了，难道我们银子不长利息吗？你是不是还是想挨打？”
那满身泥土的肮脏的人听到讨债的说的这句话，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秦起业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就是两千多两银子嘛，值得这么打人吗？这件事情我扛了。那两千两百两银子你们就到我秦府上去支吧，而这个人我也要了。”
“秦家大公子真的肯扛下这笔债？”那领头的讨债者问道。
“难道你以为我秦起业说话是玩的吗？”
这些人都知道秦家大公子身体不好，忽然听说他是秦家大公子，又在街上走动，又要扛下这笔钱，显然他们怀疑秦起业是跟那个被追打的人串谋，其中一个人小声的嘟囔，说道：“秦家我们自然是的得罪不起，可是据说秦家大公子病得床都下不了，又怎么可能在街上出现呢？”
一个小厮上前斥责他们：“胡说八道，秦家大公子就算是生病，难道就不能好吗？你们怎么这样子？是不是想要把他们送到官府才高兴？”
所谓是在这个世界里，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这些钱庄的人就算是再凶神恶煞，他们也不敢跟秦家斗，听到小厮这么说，于是几个人面面相觑，一句话都不敢说。
秦起业想了想，便说道：“这样吧，你们现在可以随着我到秦家去取钱，这样你们该放心了吧？”
“啊，谢谢秦大公子，您真是个好人啊。”那领头的讨债者连忙说道：“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向老板交代。”
秦起业没再看他，执着我的手便往前走。
那个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似的人，连忙跪下来，对秦起业说道：“秦家大公子，谢谢你啊，谢谢你救了我，肯帮我还钱。”
秦起业望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不用谢了，这两千多两银子对我而言并不是很多，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像现在这样，醉得像一滩烂泥。像你现在这样子，又赌，又喝酒，又有什么出息？”说完之后，秦起业便带着小厮和我一起回去了。
我没有想到秦起业竟然有这样一副好心肠，见到这种人也肯救他，我倒是觉得很奇怪。
回到府里，那讨债的便跟小厮去取了银钱，而我始终心头有个疑问，便忍不住问道：“大公子，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可不可以问你一下？”
秦起业点点头，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就是了，又何必吞吞吐吐。”
我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口问了，我知道大公子你很少出门，对于外面的事情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刚才你肯救那个烂赌成性的醉汉？两千多两银子，虽然对于你而言并不是很多，可是足够很多穷人生活一辈子的了。”
听到我这么问后，秦起业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过了良久，他才缓缓的说道：“其实以前发生过一件事情，你想不想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点点头，就扶着他一起到花园中坐下来，太阳很好，温馨的照在我们的身上，让人心境平静。我点头说道：“我当然想知道了，如今你是我的丈夫，关于你的一切，我自然都是很想知道的。”
“好，既然如此，我不妨告诉你吧，我以前一共娶过几房妻子，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他缓缓的说道：“可是我的每一房妻子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你知道吗？”
我也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二公子告诉过我这桩事情。”
“很好，很好，起风告诉你这事情，无非是希望你知难而退，离我远点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只好莫不作声。
他又继续说道：“其实起风所说的话是没错的，我的确是一个灾星，我会给每个娘子带来厄运，嫁给我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而这些女人之中，我只喜欢过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做玉珊瑚。”
“玉珊瑚？”我抬起头来问他。
他说：“不错，玉珊瑚只不过是一个寻常打渔人家的女人，但是她真的就像是海里的珊瑚一样，又美又泼辣，又干净又纯净，总之，她的优点是没有办法可以形容的。当年，我对她一见钟情，所以就回来央求老夫人允许我娶玉珊瑚为妻，老夫人虽然不是很喜欢她的出身，可是让人占卜过后，发现她跟我的八字相合，是可以迎娶回来的。于是老夫人最后勉强同意了，我把她娶回来给秦家后续香灯。”
“接着呢？”我好奇的问道。
“接着。”他的脸上露出的一丝苦涩：“接着，玉珊瑚就嫁了过来，我们一直生活得很好，也很快乐，每天都过着幸福的日子，那时候我真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说到这里之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没有想到冷淡如秦起业，竟然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秦起业继续缓缓的说道：“总之，那时候日子过得真的很开心，本来以为一直可以这样过下去，谁知道有一天珊瑚回娘家之后，回来就匆匆忙忙的向我请求，让我救她的家人的性命。我问她出了什么事，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爹太好赌了，欠下了别人很多银子，她请我帮她还债。”
“你没有帮她还？”我奇怪的问道。
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会这样的痛苦？
“不是，我帮她还了。”秦起业点点头，说道：“我很快的就拿了几千两银子，让她去给她爹还债，把她爹从赌坊的人手里给救了回来，珊瑚很感谢我，我们的感情更加融洽了。本来以为一切都好，谁知道过了没有几天，珊瑚又哭哭啼啼的来求我，原来是她爹爹又被人关押到赌坊里了，如此一二再，再二三，很快很快的，就过去了几个月，在这几个月里，我至少出了三五万两银子来救珊瑚的爹，而珊瑚的爹被人关在赌坊里的次数不下于十几次，我便渐渐的有些厌倦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错，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可以救急，却不能救贫，所谓长贫难顾，如果是玉老爹每天都去赌钱，经常被人关在赌坊里，秦家就算有再大的家业去救济他，也始终没有法子，关键还是要他戒赌才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起业点头：“而且我还跟珊瑚说过，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告诉她爹，不能够再这样赌下去了，否则的话，总有一天连我也救不了他。珊瑚也曾告诉过她爹，但是她爹每次都答应着，随后就会把自己的承诺忘记得一干二净，珊瑚从小到大就只有这一个亲人，是由她爹爹打渔把她给养大的，所以对她爹一直都很尊敬。她虽然也很生气她爹的烂赌，但是除了帮他还债之外，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而她爹则仗着傍上了我们秦家，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尤其是我救了他十几次以后，他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有一次他竟然一次输了一万两银子。”
(锦绣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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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业听他说完，犹豫了一下，便问道：“他到底欠你们多少银子？”
领头的讨债者说道：“他欠着我们有两千两百两银子。”
“我没欠那么多，我只欠了你们八百两银子，怎么一会又变成两千两百了？”那个满身泥污的人抬起来，有些不服气的说。
“妈的，你不服气吗？是不是想活得不耐烦了，难道我们银子不长利息吗？你是不是还是想挨打？”
那满身泥土的肮脏的人听到讨债的说的这句话，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秦起业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就是两千多两银子嘛，值得这么打人吗？这件事情我扛了。那两千两百两银子你们就到我秦府上去支吧，而这个人我也要了。”
“秦家大公子真的肯扛下这笔债？”那领头的讨债者问道。
“难道你以为我秦起业说话是玩的吗？”
这些人都知道秦家大公子身体不好，忽然听说他是秦家大公子，又在街上走动，又要扛下这笔钱，显然他们怀疑秦起业是跟那个被追打的人串谋，其中一个人小声的嘟囔，说道：“秦家我们自然是的得罪不起，可是据说秦家大公子病得床都下不了，又怎么可能在街上出现呢？”
一个小厮上前斥责他们：“胡说八道，秦家大公子就算是生病，难道就不能好吗？你们怎么这样子？是不是想要把他们送到官府才高兴？”
所谓是在这个世界里，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这些钱庄的人就算是再凶神恶煞，他们也不敢跟秦家斗，听到小厮这么说，于是几个人面面相觑，一句话都不敢说。
秦起业想了想，便说道：“这样吧，你们现在可以随着我到秦家去取钱，这样你们该放心了吧？”
“啊，谢谢秦大公子，您真是个好人啊。”那领头的讨债者连忙说道：“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向老板交代。”
秦起业没再看他，执着我的手便往前走。
那个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似的人，连忙跪下来，对秦起业说道：“秦家大公子，谢谢你啊，谢谢你救了我，肯帮我还钱。”
秦起业望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不用谢了，这两千多两银子对我而言并不是很多，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像现在这样，醉得像一滩烂泥。像你现在这样子，又赌，又喝酒，又有什么出息？”说完之后，秦起业便带着小厮和我一起回去了。
我没有想到秦起业竟然有这样一副好心肠，见到这种人也肯救他，我倒是觉得很奇怪。
回到府里，那讨债的便跟小厮去取了银钱，而我始终心头有个疑问，便忍不住问道：“大公子，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可不可以问你一下？”
秦起业点点头，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就是了，又何必吞吞吐吐。”
我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口问了，我知道大公子你很少出门，对于外面的事情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刚才你肯救那个烂赌成性的醉汉？两千多两银子，虽然对于你而言并不是很多，可是足够很多穷人生活一辈子的了。”
听到我这么问后，秦起业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过了良久，他才缓缓的说道：“其实以前发生过一件事情，你想不想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点点头，就扶着他一起到花园中坐下来，太阳很好，温馨的照在我们的身上，让人心境平静。我点头说道：“我当然想知道了，如今你是我的丈夫，关于你的一切，我自然都是很想知道的。”
“好，既然如此，我不妨告诉你吧，我以前一共娶过几房妻子，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他缓缓的说道：“可是我的每一房妻子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你知道吗？”
我也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二公子告诉过我这桩事情。”
“很好，很好，起风告诉你这事情，无非是希望你知难而退，离我远点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只好莫不作声。
他又继续说道：“其实起风所说的话是没错的，我的确是一个灾星，我会给每个娘子带来厄运，嫁给我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而这些女人之中，我只喜欢过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做玉珊瑚。”
“玉珊瑚？”我抬起头来问他。
他说：“不错，玉珊瑚只不过是一个寻常打渔人家的女人，但是她真的就像是海里的珊瑚一样，又美又泼辣，又干净又纯净，总之，她的优点是没有办法可以形容的。当年，我对她一见钟情，所以就回来央求老夫人允许我娶玉珊瑚为妻，老夫人虽然不是很喜欢她的出身，可是让人占卜过后，发现她跟我的八字相合，是可以迎娶回来的。于是老夫人最后勉强同意了，我把她娶回来给秦家后续香灯。”
“接着呢？”我好奇的问道。
“接着。”他的脸上露出的一丝苦涩：“接着，玉珊瑚就嫁了过来，我们一直生活得很好，也很快乐，每天都过着幸福的日子，那时候我真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说到这里之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没有想到冷淡如秦起业，竟然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秦起业继续缓缓的说道：“总之，那时候日子过得真的很开心，本来以为一直可以这样过下去，谁知道有一天珊瑚回娘家之后，回来就匆匆忙忙的向我请求，让我救她的家人的性命。我问她出了什么事，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爹太好赌了，欠下了别人很多银子，她请我帮她还债。”
“你没有帮她还？”我奇怪的问道。
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会这样的痛苦？
“不是，我帮她还了。”秦起业点点头，说道：“我很快的就拿了几千两银子，让她去给她爹还债，把她爹从赌坊的人手里给救了回来，珊瑚很感谢我，我们的感情更加融洽了。本来以为一切都好，谁知道过了没有几天，珊瑚又哭哭啼啼的来求我，原来是她爹爹又被人关押到赌坊里了，如此一二再，再二三，很快很快的，就过去了几个月，在这几个月里，我至少出了三五万两银子来救珊瑚的爹，而珊瑚的爹被人关在赌坊里的次数不下于十几次，我便渐渐的有些厌倦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错，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可以救急，却不能救贫，所谓长贫难顾，如果是玉老爹每天都去赌钱，经常被人关在赌坊里，秦家就算有再大的家业去救济他，也始终没有法子，关键还是要他戒赌才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起业点头：“而且我还跟珊瑚说过，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告诉她爹，不能够再这样赌下去了，否则的话，总有一天连我也救不了他。珊瑚也曾告诉过她爹，但是她爹每次都答应着，随后就会把自己的承诺忘记得一干二净，珊瑚从小到大就只有这一个亲人，是由她爹爹打渔把她给养大的，所以对她爹一直都很尊敬。她虽然也很生气她爹的烂赌，但是除了帮他还债之外，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而她爹则仗着傍上了我们秦家，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尤其是我救了他十几次以后，他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有一次他竟然一次输了一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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