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素姬怨.竟夕起相思（九）
“果然还是皇后最了解朕的心意，不错，皇后这个提议果然是很好的，厉新你觉得怎么样？”皇上低下头问我。
我面对着这个人，他高高在上，他对于我而言，是父亲，又是君主，而我对他而言，是儿子，更是臣子，面对着他的提议，我一时之间又怎么能够反驳呢？
而且纵然是我有心要反驳的话，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以我愣了半天，终于缓缓的把头低了下去，我说道：“一切但凭父皇作主。”
“好，既然你有这份心思，那么这就好办了。对了，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女儿配得上你呢？她能配得上朕的儿子呢。”
他正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时候，新皇后已然笑着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左掌使的女儿，司马云梦司马小姐今年也应该有二九年华了吧，若是能够把她配给大王爷，这当真是天大的喜事一桩啊。毕竟左掌使一直以来都为了朝廷的事情兢兢业业，贡献了这么多，而据说这位左掌使的女儿又长得十分的美貌，为人又贤良淑德，若是能够辅佐大王爷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父皇听她说完之后，便点点头说道：“梓潼说得有理啊，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把左掌使的女儿司马云梦许配给厉新吧。厉新，你觉得怎么样？”
我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心中已经转了好几转，我明白新皇后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新皇后她如今既然已经怀孕了，那么她就有可能会生一个儿子，如果她真的生儿子的话，那么她一定是希望她的儿子可以登上皇位的，所以她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来削弱我的势力。
左掌使的确是三朝元老，而且为朝廷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但是他是没有任何实权的，他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记录朝廷历朝历代的兴衰和历史而已。
如今新皇后提出让我娶左掌使的女儿，无非是不希望我娶了朝廷中哪位权臣的女儿，这么一来，就为我增加助力，以后她的儿子若是同我争夺起天下来，那么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深深的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至于父皇，我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到底明不明白皇后打的什么主意，我也完全不知晓。
也许他根本就不明白，也许他根本就是明白的，只是装作不明白，毕竟作为高高在上的天子，有时候是需要制衡的，制衡群臣，制衡天下，就连自己的亲人有时候也需要用手段来制衡，这我完全能够理解。
父皇一直夸赞新皇后这个主意好，那么他就已经默认了这场婚事了，我除了赞同，还能够说什么呢？如果我不赞同的话，非但会得罪了新皇后，还会得罪了父皇，本来我是立了功，高高兴兴的回来了，若是因此而得罪了父皇的话，那么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父皇他希望我娶左掌使的女儿，那么我就娶左掌使的女儿，也没有什么了，本来我也没有想过要倚靠哪个臣子来夺取天下，我相信凭我闻厉新的本事，将来这天下我一定能够夺在手中的。
这么想着，我便立刻向父皇行礼谢恩，也向新皇后行礼谢恩。
于是父皇便命令人去草拟圣旨，我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定下来之后，我仔细的想了想，我觉得以后可能我在朝中的敌人又多了一个，那个人有可能就是新皇后，如果新皇后真的生下儿子的话，到时候就不堪设想了。
她生下儿子，首先要对付的人是谁？肯定就是我，因为我会是她儿子争夺王位的最强劲的对手，当然如果她要是生下女儿的话，情形就不会是这样了。
她生下女儿，无所倚靠，可以倚靠的也必须是朝中的某个王爷，若是论胜算的话，自然是我当选太子的几率最大，也许她会调转枪头来帮助我。
我心里慢慢的已经有了算计和计较，然而面上却丝毫的波澜不惊，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之后，便也有些乏了，于是就向父皇请辞回府休息。
父皇点点头，笑着说道：“也罢了，你在外头天天打仗，果然也很累了，回去后好生休息吧。至于你的婚事，过不了多久，父皇就为你举办。”
“谢谢父皇，谢谢皇后。”我行了一礼，就转身走了出来。
走出来之后，我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其实，我最想在宫里头见到的自然就是素姬了，虽然她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皇妃，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父皇，但是这一点都不能够阻止我对她的思念。
回到王府之后，嬷嬷便迎了上来，老嬷嬷等于是我的奶娘，从小到大把我带大的，她对我素来是最好的，她见到我回来，欣喜若狂，立刻冲上前来，连声喊道：“大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奴婢可担心您了。”
“嬷嬷，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吗？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自称奴婢，你对我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奴婢。”
“好。主子喜欢奴婢怎么称呼，奴婢就怎么称呼自己。你看我这记性，这自称奴婢了，主子不喜欢的嘛。”
我看到她这样子，我也知道一时之间让她改，肯定也改不了口，只好无可奈何的笑笑。
她连忙凑到我的身边，不停的跟我唠叨着，她问了我很多在战场上的情形，我虽然是有些困乏了，然而对于她，我是很尊敬的，毕竟她是从小到大把我带大的，对于我来说，相当于半个娘亲，于是我便很仔细很耐心的把杀场上的情形同她讲了一遍。
她听完以后，连声点头，有些诧异的说道：“真没有想到，原来带兵打仗竟然是这么惊险的啊，听到你讲起来，我真的是很担忧，以后带兵打仗这事咱们再也不去了，还是早早的成家立室吧。若是先皇后泉下有知，知道你能够成家立室的话，那她才开心呢。”
听到老嬷嬷这么说，我心里顿时又有些黯然，我便对她说道：“其实今日在大殿之上，皇上已经决定给我赐婚了。”
“哦？赐婚了？是哪家的女儿？”她连忙问道。
我说：“是司马掌使的女儿司马云梦。”
“哦，是司马小姐啊，这位小姐却也听说过的，听说她素有贤名，王爷能够娶得到她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只可惜素姬小姐。”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下去。
我抬起头来看老嬷嬷，我发现她正在仔细的打量着我，看我的眼神，唯恐哪句说错了，说得我不爱听了。
听到她蓦然提起素姬，我的心又被纠得紧紧的，我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说道：“以后再也不必提素姬了，素姬她如今已经贵为父皇的皇妃，同我们却是不一样的了。”
“什么？王爷？你说什么？你说素姬姑娘贵为皇上的皇妃？”她望着我，脸色很是古怪。
我点点头，疑惑的问道：“难道不是吗？”我记起半年前我曾经偷偷的回来看素姬，当时素姬的确是要做皇妃了啊。
老嬷嬷的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久，便缓缓的说道：“王爷说是那就是吧，我老嬷嬷是一个藏不住话的直性子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脸色会变得那么快，我看到这种情形之后，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一些什么事情是不能够告人的，所以我便扯住她的衣袖，问她道：“老嬷嬷，难道素姬她最后没有当娘娘吗？那她去什么地方了？”
我想起今天父皇带了那么多人来迎接士兵还朝，竟然没有带素姬，按理说，如果素姬真的当了娘娘的话，他没有可能会不带素姬的啊，毕竟才只有半年，应该也算得上是新宠。
老嬷嬷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眼中竟然老泪纵横，连声喊道：“冤孽啊，一切都是冤孽，一切都是前世注定的，再怎么改也改不了。”
我听到她连番叹息，只觉得好象另有内情一样，连忙问她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你跟我说清楚可不可以啊？老嬷嬷，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本王都很尊重您，就把您当作自己的娘亲一般，如果您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的话，那么倒是亏了本王对你一番心意了。”
“王爷，嬷嬷我不是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您，只不过嘛，我是不想让你伤心而已。其实素姬小姐她……她，她根本就没有当成娘娘，她早就已经死了半年了。”
“你说什么？你说素姬死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在我的头顶上炸开了。
什么？素姬死了？这怎么可能啊？半年前我来找她的时候，她还活生生的啊，而且当时她意志很坚定的告诉我，她是绝对不会寻死的，如果她寻死的话，就会连累了穆家。
所以我用力的板过老嬷嬷的身子，正视着她有些浑浊的双眼，对她说道：“嬷嬷，你不是弄错了吧？素姬怎么可能会自杀呢？她告诉过我，她永远不会自杀的，如果她自杀了，就一定会连累穆家的，她是一个那样懂得关心自己家族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我只希望老嬷嬷跟我说的是假的，如果素姬她真的不在这个人世了，那我该怎么办？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就算她成为娘娘，就算我不能够常常的见到她，那么她也始终存活在这个世上，我还能够见到她，尽管痛苦，却终于能够见到。
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那么我便是想见她，也见不到了。
老嬷嬷取出手绢，抹了一把眼泪对我说道：“王爷，老奴怎么敢骗您呢？她真的已经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皇宫里头的人只传出消息来，说是病死的。那天皇上要纳素姬姑娘为妃，素姬姑娘上了花轿，进了皇城，然而进宫后没有多久，就传出消息说她忽然殁了，宫中的人都说她得了急病，忽然死了，而且穆大人也没有因此获罪。总之，她好好的一个姑娘，进了宫之后就这么死了，接下来在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自杀的，还是被人杀死的，也没有人知道，事情就这么简单。然后大概在四个多月之前，皇上就新纳了这位端木皇后。”老嬷嬷把事情一字一句的向我解释清楚。
(锦绣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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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对着这个人，他高高在上，他对于我而言，是父亲，又是君主，而我对他而言，是儿子，更是臣子，面对着他的提议，我一时之间又怎么能够反驳呢？
而且纵然是我有心要反驳的话，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以我愣了半天，终于缓缓的把头低了下去，我说道：“一切但凭父皇作主。”
“好，既然你有这份心思，那么这就好办了。对了，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女儿配得上你呢？她能配得上朕的儿子呢。”
他正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时候，新皇后已然笑着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左掌使的女儿，司马云梦司马小姐今年也应该有二九年华了吧，若是能够把她配给大王爷，这当真是天大的喜事一桩啊。毕竟左掌使一直以来都为了朝廷的事情兢兢业业，贡献了这么多，而据说这位左掌使的女儿又长得十分的美貌，为人又贤良淑德，若是能够辅佐大王爷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父皇听她说完之后，便点点头说道：“梓潼说得有理啊，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把左掌使的女儿司马云梦许配给厉新吧。厉新，你觉得怎么样？”
我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心中已经转了好几转，我明白新皇后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新皇后她如今既然已经怀孕了，那么她就有可能会生一个儿子，如果她真的生儿子的话，那么她一定是希望她的儿子可以登上皇位的，所以她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来削弱我的势力。
左掌使的确是三朝元老，而且为朝廷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但是他是没有任何实权的，他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记录朝廷历朝历代的兴衰和历史而已。
如今新皇后提出让我娶左掌使的女儿，无非是不希望我娶了朝廷中哪位权臣的女儿，这么一来，就为我增加助力，以后她的儿子若是同我争夺起天下来，那么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深深的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至于父皇，我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到底明不明白皇后打的什么主意，我也完全不知晓。
也许他根本就不明白，也许他根本就是明白的，只是装作不明白，毕竟作为高高在上的天子，有时候是需要制衡的，制衡群臣，制衡天下，就连自己的亲人有时候也需要用手段来制衡，这我完全能够理解。
父皇一直夸赞新皇后这个主意好，那么他就已经默认了这场婚事了，我除了赞同，还能够说什么呢？如果我不赞同的话，非但会得罪了新皇后，还会得罪了父皇，本来我是立了功，高高兴兴的回来了，若是因此而得罪了父皇的话，那么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父皇他希望我娶左掌使的女儿，那么我就娶左掌使的女儿，也没有什么了，本来我也没有想过要倚靠哪个臣子来夺取天下，我相信凭我闻厉新的本事，将来这天下我一定能够夺在手中的。
这么想着，我便立刻向父皇行礼谢恩，也向新皇后行礼谢恩。
于是父皇便命令人去草拟圣旨，我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定下来之后，我仔细的想了想，我觉得以后可能我在朝中的敌人又多了一个，那个人有可能就是新皇后，如果新皇后真的生下儿子的话，到时候就不堪设想了。
她生下儿子，首先要对付的人是谁？肯定就是我，因为我会是她儿子争夺王位的最强劲的对手，当然如果她要是生下女儿的话，情形就不会是这样了。
她生下女儿，无所倚靠，可以倚靠的也必须是朝中的某个王爷，若是论胜算的话，自然是我当选太子的几率最大，也许她会调转枪头来帮助我。
我心里慢慢的已经有了算计和计较，然而面上却丝毫的波澜不惊，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之后，便也有些乏了，于是就向父皇请辞回府休息。
父皇点点头，笑着说道：“也罢了，你在外头天天打仗，果然也很累了，回去后好生休息吧。至于你的婚事，过不了多久，父皇就为你举办。”
“谢谢父皇，谢谢皇后。”我行了一礼，就转身走了出来。
走出来之后，我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其实，我最想在宫里头见到的自然就是素姬了，虽然她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皇妃，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父皇，但是这一点都不能够阻止我对她的思念。
回到王府之后，嬷嬷便迎了上来，老嬷嬷等于是我的奶娘，从小到大把我带大的，她对我素来是最好的，她见到我回来，欣喜若狂，立刻冲上前来，连声喊道：“大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奴婢可担心您了。”
“嬷嬷，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吗？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自称奴婢，你对我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奴婢。”
“好。主子喜欢奴婢怎么称呼，奴婢就怎么称呼自己。你看我这记性，这自称奴婢了，主子不喜欢的嘛。”
我看到她这样子，我也知道一时之间让她改，肯定也改不了口，只好无可奈何的笑笑。
她连忙凑到我的身边，不停的跟我唠叨着，她问了我很多在战场上的情形，我虽然是有些困乏了，然而对于她，我是很尊敬的，毕竟她是从小到大把我带大的，对于我来说，相当于半个娘亲，于是我便很仔细很耐心的把杀场上的情形同她讲了一遍。
她听完以后，连声点头，有些诧异的说道：“真没有想到，原来带兵打仗竟然是这么惊险的啊，听到你讲起来，我真的是很担忧，以后带兵打仗这事咱们再也不去了，还是早早的成家立室吧。若是先皇后泉下有知，知道你能够成家立室的话，那她才开心呢。”
听到老嬷嬷这么说，我心里顿时又有些黯然，我便对她说道：“其实今日在大殿之上，皇上已经决定给我赐婚了。”
“哦？赐婚了？是哪家的女儿？”她连忙问道。
我说：“是司马掌使的女儿司马云梦。”
“哦，是司马小姐啊，这位小姐却也听说过的，听说她素有贤名，王爷能够娶得到她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只可惜素姬小姐。”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下去。
我抬起头来看老嬷嬷，我发现她正在仔细的打量着我，看我的眼神，唯恐哪句说错了，说得我不爱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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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爷？你说什么？你说素姬姑娘贵为皇上的皇妃？”她望着我，脸色很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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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的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久，便缓缓的说道：“王爷说是那就是吧，我老嬷嬷是一个藏不住话的直性子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脸色会变得那么快，我看到这种情形之后，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一些什么事情是不能够告人的，所以我便扯住她的衣袖，问她道：“老嬷嬷，难道素姬她最后没有当娘娘吗？那她去什么地方了？”
我想起今天父皇带了那么多人来迎接士兵还朝，竟然没有带素姬，按理说，如果素姬真的当了娘娘的话，他没有可能会不带素姬的啊，毕竟才只有半年，应该也算得上是新宠。
老嬷嬷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眼中竟然老泪纵横，连声喊道：“冤孽啊，一切都是冤孽，一切都是前世注定的，再怎么改也改不了。”
我听到她连番叹息，只觉得好象另有内情一样，连忙问她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你跟我说清楚可不可以啊？老嬷嬷，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本王都很尊重您，就把您当作自己的娘亲一般，如果您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的话，那么倒是亏了本王对你一番心意了。”
“王爷，嬷嬷我不是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您，只不过嘛，我是不想让你伤心而已。其实素姬小姐她……她，她根本就没有当成娘娘，她早就已经死了半年了。”
“你说什么？你说素姬死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在我的头顶上炸开了。
什么？素姬死了？这怎么可能啊？半年前我来找她的时候，她还活生生的啊，而且当时她意志很坚定的告诉我，她是绝对不会寻死的，如果她寻死的话，就会连累了穆家。
所以我用力的板过老嬷嬷的身子，正视着她有些浑浊的双眼，对她说道：“嬷嬷，你不是弄错了吧？素姬怎么可能会自杀呢？她告诉过我，她永远不会自杀的，如果她自杀了，就一定会连累穆家的，她是一个那样懂得关心自己家族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我只希望老嬷嬷跟我说的是假的，如果素姬她真的不在这个人世了，那我该怎么办？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就算她成为娘娘，就算我不能够常常的见到她，那么她也始终存活在这个世上，我还能够见到她，尽管痛苦，却终于能够见到。
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那么我便是想见她，也见不到了。
老嬷嬷取出手绢，抹了一把眼泪对我说道：“王爷，老奴怎么敢骗您呢？她真的已经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皇宫里头的人只传出消息来，说是病死的。那天皇上要纳素姬姑娘为妃，素姬姑娘上了花轿，进了皇城，然而进宫后没有多久，就传出消息说她忽然殁了，宫中的人都说她得了急病，忽然死了，而且穆大人也没有因此获罪。总之，她好好的一个姑娘，进了宫之后就这么死了，接下来在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自杀的，还是被人杀死的，也没有人知道，事情就这么简单。然后大概在四个多月之前，皇上就新纳了这位端木皇后。”老嬷嬷把事情一字一句的向我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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