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何谓钢铁直女】
虽说在考虑解决更多的问题，但真正执行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当然这里指的不是薇尔莉特那个面瘫，而是爱丽丝警告过的，整个公司这几天面临的危机。
诚然，把一切交给人际关系广泛又阅历丰富的霍金斯和在客评里人气值极高又八面玲珑的嘉德丽雅也可以，即便这样，介还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光为薇尔莉特，还为这个好心收留自己和希尔薇的温暖的地方。
不过要从哪里下手呢，归根结底，年近十七的高中都没毕业的少年没有任何头绪。本着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的原则，一切问题所指的源头：
————【投诉】
投诉会到底公司在同行里的风评下降，因而失去回头客的同时还阻断了新鲜的客源，问题就在这里。那接下来要做的：
————【难道派人去街发传单，亦或增加业务员的数量更广范围的出击】
这确实是种办法，不过不在自己的权能范围内，更何况主动招揽业务自己还十分不擅长。
既然这样那就从挽回这一步开始吧，在任何时候，亡羊补牢也不失为一种途径。任由思绪奔腾，介徘徊在记忆的广阔海洋中，渐渐的，每一条情报幻化成实体，如全息投影般浮现在脑中。
据艾丽卡讲述，被薇尔莉特得罪的各个客户里主有潜力的无疑是那个伤心欲绝的橙发女子，听说她喜欢的对象是个创办骑车公司的企业家，而企业家的话关系网自然四通八达，也就等于一旦有办法把她挽回，她必定对伸出援手的我们感激不尽，接着就能通过她的关系和那个企业家联系，以此获取源源不断的客流。
“哟西，就从她身开始好了，加油~！”
端起快要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介定定神，在咖啡因逐渐的刺激下脑部逐渐清晰。
接着又拿起那个“天才”写的那篇东西看了一遍……当然文字自己肯定看不懂，不过每句话的意思倒是让艾丽卡解释得清清楚楚，随后便用自己看得懂的语言将内容记到了信纸背后。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看几次，介都对这封信的执笔者的水平感到汗颜。
【人家明明只是想傲娇一点，结果你丫把人写成个绿茶婊，男的敢要就见鬼了，没挨揍算你运气好】
所以，那就按她原本的意思来吧，当然正常口气的道歉和解释就不必了，一味委曲求全估计效果并不会太好，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别出心裁。说起什么样的性格男性最喜欢，那自然是……没错，至少自己是完全无法抵抗的，既然这样干脆连致歉也换成那种风格算了。
冥冥中，某个念头在介的脑海诞生……
精神霎时振奋起来，介一拍桌面，开始提起笔构思每句话甚至每个标点符号。
……
本以为写信不会很难，真执行起来介又发现是另一码事，带来的结果就是进度进展得不是一般的慢。这件事导致了他对人偶部门的那几个人忽然有种发自肺腑的敬重，某个面瘫除外。
当一切顺利搞定之时，已是午夜十一点。
第二步就是将语言转换成这边的，嘉德丽雅根本不住这，霍金斯也不知道跑哪个酒吧去花天酒地了，然后剩余的唯二选择————希尔薇同样是文盲。
——『砰、砰、砰』
——『砰、砰、砰』
没过几秒门应声而开，薇尔莉特居然还没睡觉，简直不要太幸运。
“有什么事吗？”
此时的薇尔莉特早已洗漱完毕，换浅蓝色连体睡衣的她眼神一如往常的毫无波动，扎成马尾的金发也被解开肆意披散在两肩。兴许是这种装扮平日里难得一见，在那张得天独厚的姣好面容下，介忽然有种被诱惑的无限遐想。
一不留神，介忍不住下打量起来，好在薇尔莉特是个面瘫到表里如一的女人，因此没怎么在意自己略显无礼的行为。
“咳咳……”介尴尬的咳了咳，“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哼哼~！”言毕神神秘秘的后退半步，嘴角微咧，介一把呈出藏在身后的信纸。
————“锵锵锵————你看，这、是、什、么？！”怎料瞥了瞥，薇尔莉特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不懂面的文字。”
“你看的懂你就是我老师了！”
介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个能吐槽回去的时机，以报下午被她吐槽的一箭之仇。
只不过薇尔莉特有点莫名其妙，随后淡淡回了句：
“我睡觉了。”
「咔哒——」介忽然又白灰化了。
“哎哎哎——————！”
终归还是被薇尔莉特放了进去，在介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过后。
话又说回来，自己好像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进女性的闺房，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进门的一瞬间自己就嗅到了疑似某种植物的香气，到底是从薇尔莉特的秀发传出的还是房间本来就有的，自己并不清楚。可随着接下来的仔细观察，忽然又莫名的失望……
那是因为薇尔莉特的房间和自己房间没两样，来来回回就那几样东西，比如一张木质硬床，一张简易书桌，一盏仍在咬牙坚持奉献自己生命的油灯，一台打字机，一个破破烂烂的犬科动物布偶，一栋衣柜，一把木椅，一名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蓝发少女……不对，这个不是东西。
“赶紧开始吧，咱俩动静尽量小点。”————【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本以为只需要打字不用构词造句的工作会完成得十分顺利，然而接下来，介渐渐发现自己乐观得太早了点，因为这个叫薇尔莉特的家伙……
「笨蛋这个词会给人造成读取感官的不适，建议以更加委婉的方式表达」
「不必，就按我说的打就行，你可别乱改啊」
「希望说明理由」
「因为这是为了呈现一种特别的语气……」
……
「这里语法的结构错误，希望你在原稿纠正」
「我故意这样写的，真没什么毛病……」「明知错误却一意孤行是不好的行为，请容我帮忙修正」
「哎别别别，每个单词的意思顺序千万不能动，听到没？！」
……
「这句话结尾语气词是疑问式所以应该用问号，为什么是感叹号」
「我知道……但这种安排正是为了看起来与众不同啊」
……
「我才没有说喜欢你呢，这句话过于绕口，建议直接修饰成我没说喜欢你或者我不喜欢你」
「闭嘴」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让——你——闭——嘴——」
……
「啊，不好意思」
「又——怎——么……了」
「不小心手滑打错字符，请容我换张纸」
「不必了，用钢笔划掉就好」
「用钢笔划掉会显得页面不够整洁」
「你还有完没完……」
……
总而言之，原以为只需要最多二十分钟就能结束的简单事情硬是在薇尔莉特接二连三的干扰下，于是自己不得不停下来解释甚至和顽固的她争执，最终被强行拖到十二点以后。这导致在工作好不容易结束后，昏昏欲睡的介狠狠灌了一口咖啡，并有种掩面而泣的冲动。
并且自己也彻底搞懂了为什么艾丽卡和爱丽丝这么介意跟她合作。
间或一回想，或许还有其他因素呢————
“那个，你该不会是为了通过交流表达自己的想法？”
“嗯。”薇尔莉特点了点头，“如果不弄清楚的话，之前的错误就会重演。”
看来薇尔莉特真的有在汲取错误并反思，一时间介甚是欣慰。
对方既然在努力，自己的付出自然不会白白浪费。
接下来——————
“那么，这封信是要寄给谁？”出乎意料的，薇尔莉特问起了和她不相干的问题。
“过几天你就知道咯，暂时先保密，嘿嘿。”
“那么请支付代笔的费用，还有加班超过一小时的两倍薪资。”这话让介险些喷她一脸咖啡。
“你不是吧，还好意思找我要钱，这本来就是你的事情好么，还有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薇尔莉特，然后我是作为你的代笔人偶在工作。”
“我指的不是这个。”介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死鱼眼，扶额中甩了一句。
叹叹气，他唏嘘了一声：
“工资你去问霍金斯社长要去，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却不知怎么回事，介发现自己的话音落地刚落地，薇尔莉特随即缓缓站起来，渐行渐近中还作势挽了挽袖口。
“指使别人工作却不付钱是违法的行为，如果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希望尽量简明扼要的指出来。”倘若薇尔莉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坏笑，介肯定会当成这是嬉笑打闹的前兆。
只可惜，那一天遥遥无期……然而当薇尔莉特的手伸到跟前时，这种无厘头的想法又烟消云散了，随着瞳距的骤然放大，他赶紧叫停对方。
那是由于呈现在视野里的根本不是人类的肌肤，也不像套在皮肤外层的金属外骨骼。到这一刻介忽然想起一件事。首次邂逅她的那时，自己不小心跟她撞到了一起，并且那个时候就有种来自皮手套底部的异常触感了。
为什么现在才留意到呢————
“薇尔莉特，你这是……”
“啊，这是义肢。”
“我知道，嗯，我知道的……”
随着指尖下意识的触碰，在接触的一刹那，介的心底猝然有种莫名的伤感。万万没想到除了内在部分的先天缺失，薇尔莉特就连身体都不是完整的，间或瞥向她另外一只手，感伤度再一次激增。
明明是个纯真得像一张白纸的漂亮女孩，却……
想必正是这样，她才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用情感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吧，她身一定发生过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故。骤然间，介扭开脸不忍再想，随之强行打断了脑中和断肢相关的任何片段，他害怕会带出更深层的梦魇画面。
目光霎时间黯淡下来，介立即改变了主意。
“酬劳而已，你不用担心的，只要下个月发了工资我立刻给你。”言毕，一分一秒都不愿多呆的他匆匆站起身，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着情绪骤然低沉的介，望着他加速离去的背影，薇尔莉特困惑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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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把一切交给人际关系广泛又阅历丰富的霍金斯和在客评里人气值极高又八面玲珑的嘉德丽雅也可以，即便这样，介还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光为薇尔莉特，还为这个好心收留自己和希尔薇的温暖的地方。
不过要从哪里下手呢，归根结底，年近十七的高中都没毕业的少年没有任何头绪。本着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的原则，一切问题所指的源头：
————【投诉】
投诉会到底公司在同行里的风评下降，因而失去回头客的同时还阻断了新鲜的客源，问题就在这里。那接下来要做的：
————【难道派人去街发传单，亦或增加业务员的数量更广范围的出击】
这确实是种办法，不过不在自己的权能范围内，更何况主动招揽业务自己还十分不擅长。
既然这样那就从挽回这一步开始吧，在任何时候，亡羊补牢也不失为一种途径。任由思绪奔腾，介徘徊在记忆的广阔海洋中，渐渐的，每一条情报幻化成实体，如全息投影般浮现在脑中。
据艾丽卡讲述，被薇尔莉特得罪的各个客户里主有潜力的无疑是那个伤心欲绝的橙发女子，听说她喜欢的对象是个创办骑车公司的企业家，而企业家的话关系网自然四通八达，也就等于一旦有办法把她挽回，她必定对伸出援手的我们感激不尽，接着就能通过她的关系和那个企业家联系，以此获取源源不断的客流。
“哟西，就从她身开始好了，加油~！”
端起快要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介定定神，在咖啡因逐渐的刺激下脑部逐渐清晰。
接着又拿起那个“天才”写的那篇东西看了一遍……当然文字自己肯定看不懂，不过每句话的意思倒是让艾丽卡解释得清清楚楚，随后便用自己看得懂的语言将内容记到了信纸背后。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看几次，介都对这封信的执笔者的水平感到汗颜。
【人家明明只是想傲娇一点，结果你丫把人写成个绿茶婊，男的敢要就见鬼了，没挨揍算你运气好】
所以，那就按她原本的意思来吧，当然正常口气的道歉和解释就不必了，一味委曲求全估计效果并不会太好，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别出心裁。说起什么样的性格男性最喜欢，那自然是……没错，至少自己是完全无法抵抗的，既然这样干脆连致歉也换成那种风格算了。
冥冥中，某个念头在介的脑海诞生……
精神霎时振奋起来，介一拍桌面，开始提起笔构思每句话甚至每个标点符号。
……
本以为写信不会很难，真执行起来介又发现是另一码事，带来的结果就是进度进展得不是一般的慢。这件事导致了他对人偶部门的那几个人忽然有种发自肺腑的敬重，某个面瘫除外。
当一切顺利搞定之时，已是午夜十一点。
第二步就是将语言转换成这边的，嘉德丽雅根本不住这，霍金斯也不知道跑哪个酒吧去花天酒地了，然后剩余的唯二选择————希尔薇同样是文盲。
——『砰、砰、砰』
——『砰、砰、砰』
没过几秒门应声而开，薇尔莉特居然还没睡觉，简直不要太幸运。
“有什么事吗？”
此时的薇尔莉特早已洗漱完毕，换浅蓝色连体睡衣的她眼神一如往常的毫无波动，扎成马尾的金发也被解开肆意披散在两肩。兴许是这种装扮平日里难得一见，在那张得天独厚的姣好面容下，介忽然有种被诱惑的无限遐想。
一不留神，介忍不住下打量起来，好在薇尔莉特是个面瘫到表里如一的女人，因此没怎么在意自己略显无礼的行为。
“咳咳……”介尴尬的咳了咳，“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哼哼~！”言毕神神秘秘的后退半步，嘴角微咧，介一把呈出藏在身后的信纸。
————“锵锵锵————你看，这、是、什、么？！”怎料瞥了瞥，薇尔莉特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不懂面的文字。”
“你看的懂你就是我老师了！”
介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个能吐槽回去的时机，以报下午被她吐槽的一箭之仇。
只不过薇尔莉特有点莫名其妙，随后淡淡回了句：
“我睡觉了。”
「咔哒——」介忽然又白灰化了。
“哎哎哎——————！”
终归还是被薇尔莉特放了进去，在介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过后。
话又说回来，自己好像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进女性的闺房，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进门的一瞬间自己就嗅到了疑似某种植物的香气，到底是从薇尔莉特的秀发传出的还是房间本来就有的，自己并不清楚。可随着接下来的仔细观察，忽然又莫名的失望……
那是因为薇尔莉特的房间和自己房间没两样，来来回回就那几样东西，比如一张木质硬床，一张简易书桌，一盏仍在咬牙坚持奉献自己生命的油灯，一台打字机，一个破破烂烂的犬科动物布偶，一栋衣柜，一把木椅，一名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蓝发少女……不对，这个不是东西。
“赶紧开始吧，咱俩动静尽量小点。”————【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本以为只需要打字不用构词造句的工作会完成得十分顺利，然而接下来，介渐渐发现自己乐观得太早了点，因为这个叫薇尔莉特的家伙……
「笨蛋这个词会给人造成读取感官的不适，建议以更加委婉的方式表达」
「不必，就按我说的打就行，你可别乱改啊」
「希望说明理由」
「因为这是为了呈现一种特别的语气……」
……
「这里语法的结构错误，希望你在原稿纠正」
「我故意这样写的，真没什么毛病……」「明知错误却一意孤行是不好的行为，请容我帮忙修正」
「哎别别别，每个单词的意思顺序千万不能动，听到没？！」
……
「这句话结尾语气词是疑问式所以应该用问号，为什么是感叹号」
「我知道……但这种安排正是为了看起来与众不同啊」
……
「我才没有说喜欢你呢，这句话过于绕口，建议直接修饰成我没说喜欢你或者我不喜欢你」
「闭嘴」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让——你——闭——嘴——」
……
「啊，不好意思」
「又——怎——么……了」
「不小心手滑打错字符，请容我换张纸」
「不必了，用钢笔划掉就好」
「用钢笔划掉会显得页面不够整洁」
「你还有完没完……」
……
总而言之，原以为只需要最多二十分钟就能结束的简单事情硬是在薇尔莉特接二连三的干扰下，于是自己不得不停下来解释甚至和顽固的她争执，最终被强行拖到十二点以后。这导致在工作好不容易结束后，昏昏欲睡的介狠狠灌了一口咖啡，并有种掩面而泣的冲动。
并且自己也彻底搞懂了为什么艾丽卡和爱丽丝这么介意跟她合作。
间或一回想，或许还有其他因素呢————
“那个，你该不会是为了通过交流表达自己的想法？”
“嗯。”薇尔莉特点了点头，“如果不弄清楚的话，之前的错误就会重演。”
看来薇尔莉特真的有在汲取错误并反思，一时间介甚是欣慰。
对方既然在努力，自己的付出自然不会白白浪费。
接下来——————
“那么，这封信是要寄给谁？”出乎意料的，薇尔莉特问起了和她不相干的问题。
“过几天你就知道咯，暂时先保密，嘿嘿。”
“那么请支付代笔的费用，还有加班超过一小时的两倍薪资。”这话让介险些喷她一脸咖啡。
“你不是吧，还好意思找我要钱，这本来就是你的事情好么，还有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薇尔莉特，然后我是作为你的代笔人偶在工作。”
“我指的不是这个。”介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死鱼眼，扶额中甩了一句。
叹叹气，他唏嘘了一声：
“工资你去问霍金斯社长要去，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却不知怎么回事，介发现自己的话音落地刚落地，薇尔莉特随即缓缓站起来，渐行渐近中还作势挽了挽袖口。
“指使别人工作却不付钱是违法的行为，如果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希望尽量简明扼要的指出来。”倘若薇尔莉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坏笑，介肯定会当成这是嬉笑打闹的前兆。
只可惜，那一天遥遥无期……然而当薇尔莉特的手伸到跟前时，这种无厘头的想法又烟消云散了，随着瞳距的骤然放大，他赶紧叫停对方。
那是由于呈现在视野里的根本不是人类的肌肤，也不像套在皮肤外层的金属外骨骼。到这一刻介忽然想起一件事。首次邂逅她的那时，自己不小心跟她撞到了一起，并且那个时候就有种来自皮手套底部的异常触感了。
为什么现在才留意到呢————
“薇尔莉特，你这是……”
“啊，这是义肢。”
“我知道，嗯，我知道的……”
随着指尖下意识的触碰，在接触的一刹那，介的心底猝然有种莫名的伤感。万万没想到除了内在部分的先天缺失，薇尔莉特就连身体都不是完整的，间或瞥向她另外一只手，感伤度再一次激增。
明明是个纯真得像一张白纸的漂亮女孩，却……
想必正是这样，她才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用情感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吧，她身一定发生过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故。骤然间，介扭开脸不忍再想，随之强行打断了脑中和断肢相关的任何片段，他害怕会带出更深层的梦魇画面。
目光霎时间黯淡下来，介立即改变了主意。
“酬劳而已，你不用担心的，只要下个月发了工资我立刻给你。”言毕，一分一秒都不愿多呆的他匆匆站起身，逃一般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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