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_我是弱受,我装的[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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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山鬼》是屈原根据民间传说改编加工而来的祭歌之一,是一篇祭祀山神的乐歌,因为山神非正神,所以被称为鬼。*

  又因诗中山鬼形象究竟是男是女仍然存有争议*,给了舞剧导演极大的创作空间。

  在舞剧里,山鬼成为了一位没有性别的神灵,他生来与花草林木结伴飞鸟走兽为伍,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直到被进山祭祀的人们发现,被强赋山神身份迎入人间,人们爱他拜他敬畏他,他食人间烟火却只知喜乐不懂苦楚。

  人们盼他不老不死永佑太平,他便看幼儿新生白骨入土,日月辗转,有流言说食其肉可长生,饮其血可不死,于是人人向他讨肉求血,他予取予求。

  后被少年所救,对方不知他身份,累月相处互生爱慕,少年总盼他为女他便化作女身,却被断定为妖,人们说妖有尾,利爪尖齿相貌丑陋,于是他众目之下幻出妖相,乱箭射死后被抛入海中。

  但总有传言说他没死,说他伺机报复杀人饮血成为一方恶鬼,于是他便真的没死,引来万鬼朝拜。

  人们开始厌他怕他,设法将其绞杀镇压永不超生。

  直到进山祭祀的队伍迎回一位新的山神。

  “哇,这个故事听起来不能说和《山鬼》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关系不大。”看完舞剧的剧情简介,淳乐水如是道。

  舞剧融合了一些神话传说以及民俗巫风,一共分为五个单元,其中序幕和结尾两相呼应,结束即是一个新的循环。

  全剧主角看似是山鬼,其实只是以他为眼睛,讲的是人心。

  因为山鬼设定中性,面试这一角色的男女演员都有。

  作为贯穿全剧的绝对主角,又因角色的特性除了对演员舞蹈功底的要求外在形体上也有一定限制,第二性征不能太明显,既不能过于高大魁梧男性化也不能过于娇小丰满女性化,所以面试这一角色的人并不是很多。

  今天剧场没有对外开放,演出厅用来做主要角色的面试厅,时间还早,演出厅里除了面试的舞者以外面试官都还没有来,淳乐水仗着地盘熟和剧团工作人员关系好,偷偷从演出厅后门溜进来,坐在楚林身边。

  他打量着前排的舞者,拿《山鬼》招募舞者的小册子遮住嘴偏向楚林小声问:“师哥,那个女生好像是国家歌舞剧院的首席舞者诶,我看过她的舞剧就是她,她这种内部舞者都需要来我们这边参加面试的吗?”

  淳乐水对舞剧的演员选拔没经验,他还以为像这种大型舞剧,导演编导啥的肯定会优先选择自己身边熟悉的舞者。

  楚林也同样小声回答他:“好像是因为《山鬼》的总导演是姜不厌。”

  淳乐水有点迷茫:“姜不厌是谁?”

  光听名字,淳乐水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年近四五十的男人形象。

  听他这么一问,楚林反而惊讶:“你不知道姜不厌?”

  “我应该知道吗?”淳乐水更迷茫了。

  姜不厌是目前国内顶尖的古典舞演员之一,十几岁就正式走上了职业舞者的道路,毕业于申舞编导系,现任国家歌剧舞剧院的舞剧团舞蹈总编导,其本人的舞蹈作品以及他编导的舞蹈作品所获得的奖项可以洋洋洒洒写上两页纸。

  《山鬼》是他作为总导演创作的第二部长篇原创舞剧。

  大概因为是申城人,对申城总是有一种别样的情怀,所以他上一部舞剧的演员都是直接从申城舞蹈学院里选的,而这次虽然是面向全国招募演员,但通过初筛后都需要到申城舞剧院来面试。

  而且他导演的第一部剧短短几年全国累计演出场次超过五百场,正式从去年开启了全球巡演,还拿过不少国际奖项,这些成绩让他正在筹备新舞剧的消息一出,就引来了很多舞者关注。

  淳乐水一听,脑海中的人物形象已经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导演,变成了一个身材好面容佳气质优并且很有家乡情怀的中年舞者兼舞剧导演。

  楚林哭笑不得,拿着手上的招募简章敲了敲他脑袋:“什么中年导演,人家姜老师才二十八岁。”

  那不是才比楚林大四岁?

  “这么年轻?”淳乐水惊了,“那他干嘛要叫姜不厌这种很武侠一听就很有年代感的名字?”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把淳乐水和楚林吓了一跳,仿佛在背后议论别人时被正主抓包。

  两人齐齐转头,才发现身后的空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这人戴着鸭舌帽又戴着口罩也看不清脸,但看他深色连帽衫加鸭舌帽的休闲打扮应该年纪也不大。

  他笑了下便开始不轻不重地咳嗽起来,应该是感冒了。

  他一边咳一边前倾趴到淳乐水旁边没人的座椅后背上,食指往上抬了抬帽檐,露出一双狭长凌厉的眼睛,眼神稍显懒倦,就跟没睡醒似的,鬓角黑发短短一茬。

  他的目光挨个从楚林和淳乐水面上划过,最后定格在淳乐水脸上,反问:“那万一就是姜不厌的父母喜欢看武侠小说才给他取的这个名字呢?”离这么近,淳乐水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干燥的木质香,带着若有似无的苦味和辛辣,细究之下又能闻到微腥的动物气息。

  清爽中带着攻击性和侵略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香水,却和对方气质完美融合。

  就算遮住了大半张脸,淳乐水也敢肯定这人摘下口罩绝对不赖。

  简闻靠坐在车头,看到宋含章走出宋氏集团大楼,他转身拉开驾驶座车门坐进去,咬着烟对后一步上车的宋含章评头论足:“别说,你正经穿衣服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宋含章黑色衬衫一丝不苟,西装外套整齐服帖,领带规规矩矩系在颈间,皮鞋一尘不染。

  这幅装扮简闻也是头一回见,和他平时什么皮衣夹克比起来是挺人模狗样的。

  宋含章被这身衣服拘了一上午,勾着领结两三下就把领带扯下来,胸前纽扣一解,又恢复了往日那副二世祖模样。

  他不爽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正经穿衣服的样子?”

  “那可多了去了,”简闻笑得不怀好意,“你光屁股我都见过呢。”

  宋含章“啧”了下,简闻掐掉烟,打火开车:“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也有开始接手家业这一天。”

  “什么接手家业,我现在只是先接触接触公司业务,看能不能帮我外公分担点。”宋含章说,“而且我只是个小经理,哪能和您比啊,简总。”

  “如果宋氏旗下某子公司总经理的简称是小经理的话,那您确实是个小经理,宋总。”

  “没心情和你贫。”宋含章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老爷子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这两天光看公司前几年的报表找问题就搞得我心力交瘁……”

  老爷子属于实干派,既然宋含章自己说要熟悉集团业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宋时清也不会因为他是自己孙子就给他在集团挂个闲职让他混日子。

  就像他一开始说的,既然宋含章要干,那就必须干好。

  于是正式开始工作,老爷子直接把他下派到集团旗下某子公司,虽说是给了个总经理的职务,但是宋含章去了才知道,这个子公司是前几年集团收购的,别看每年呈递给母公司的数据既稳定又漂亮,但其实这个公司一直处于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公司业务和账面收支不平,各个项目青黄不接,看似盈利实则一直都在亏损。

  而且大概是他名声在外,就算他空降过去,那些中层也完全不把他当回事,架空了他的权利不说还每天都找遍理由拉拢他去花天酒地,给他介绍那些看起来没问题但完全不能细究的花架子项目。

  “真拿我当冤大头砍呢。”

  “老爷子锻炼你呢。”

  “我知道。”今天宋含章到公司就是和外公说这事,像宋氏这么大一个集团,内部早就风潮涌动各有异心,大家都盼着老爷子早日归西然后把这块大蛋糕给瓜分了,而宋时清毕竟精力有限,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这些地方蛀虫扎堆,上面还有人帮忙掩饰,宋含章虽然发现了问题但是一没证据二没把柄,贸然处理反而落人口舌。

  怎么剃掉那些被蛀空的业务线,怎么找出并处理涉及人员,怎么做才能让董事会挑不出一点毛病,怎么让子公司起死回生。

  都是宋含章需要考虑的问题。

  一来就丢给他一个这么棘手的公司,宋时清既是希望他能快速成长,又是想通过他递交的答卷来考量他到底够不够格来接手宋氏。

  “当初我爸让我接手那个黄了两回的项目时我都觉得他够狠了,没想到……”简闻扫了宋含章一眼,一边倒车一边问,“你真是你们家老爷子亲生的吗?”

  “如假包换。”

  宋含章看着窗外的陌生环境:“这是哪里?”

  “歌舞剧院啊。”简闻甩上车门,从后座抱出一束鲜花,“赶紧下车。”

  宋含章看着简闻怀里的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拧眉不说话。

  简闻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熟门熟路领着宋含章往演出厅走:“今天这里有部舞剧选演员,导演是我熟人之前问我有没有兴趣投资,我来看看。”

  “那这花你是给谁的?”

  “当然是给楚林的。”简闻手上没空,示意宋含章开门,等他进去后宋含章才踏入演出厅,两人顺着台阶往下。

  演出厅很大,舞台上亮着灯但还没有人,前排观众席上倒是整齐排列着不少人头。

  因为没啥人说话,所以某些人激动的心声就特别清晰。

  宋含章脚步微顿,循声望去,淳乐水左边坐着楚林,右边挨着不知名帅哥。

  好一个左右为男。

  捂那么严实也知道人家是帅哥,真不愧是你淳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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