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米酥 3_上司总想进我家户口本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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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米酥 3

  周染的声音很轻,落在极安静的室内,似初春竹叶落下了一滴雨,悄然坠在心尖。

  她不知什么时候直起了身子来,乌发濡湿,眼睛朦胧,安安静静地望着自己。

  “……”

  周染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衣角被她拽在手心中,像是一片被裁开的单薄纸张。

  陆悦刚刚转过头,那白纸便似着了火般,她手心一烫,有些惊慌失措地松开了手。

  “没什么,”周染闭了闭眼睛,手覆上额头,“我……”

  她话还没说完,耳侧传来一阵轻细的响,床侧微微下陷,多了个人的重量。

  手腕被她握住,不由分说地向下拉去,陆悦身子微微前倾,让周染直视着自己。

  “周同学啊,”陆悦笑了笑,眼角微弯,“你刚才说什么,太小了,我听不见。”

  她松开周染手腕,身子却不急着下床,膝盖抵着对方身侧,眉眼弯弯地笑。

  周染:“……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悦还在那儿笑,笑得卷发自肩头颤下一缕,晃晃悠悠地垂在胸前。

  她领口松散,细白脖颈向下延伸,没入一小片温软的影中。

  “你别装,我都听见了。”陆悦抬手覆上床沿,身子压在周染上方,高居临下地望着她。

  指尖描过脖颈,将她下颌抬起些许,陆悦低着头,任由卷发自面侧垂落,好似帘子般遮住了两人。

  细密的影洒了下来,周染有些看不清她神情,只能听见声音落在耳侧,含着几分笑:

  “刚才是谁啊?”

  腰际一热,她的手勾了上来,覆着单薄衣物,几乎能触到底下流淌着的温度。

  “是谁拽着我衣角,还不愿让我走的?”

  指尖隔着衬衣,轻巧地绕了个小圈,陆悦笑着,声音慢悠悠的:“是谁啊?”

  周染半仰着头,漆黑眼睛望着她,极静极寒,望不出任何情绪。

  如果陆悦没看到那拢紧的手,以及小小吞咽着的颈,她可能真的会被骗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腰腹画着圈的手停了。

  指尖像是细毫的笔,笔尖在白衣上划出一道柔软的线,搭上她面颊。

  陆悦撩开一丝黑发,帮周染挽到了耳后,身子这才退开一点,半坐在床沿,望着她笑。

  “行了行了,念在你是病号的份上,不逗你了。”

  陆悦笑道,声音轻快:“我去买点东西,走了。”

  她从床上下来,拿了房卡与手机,便径直出了门。

  关门声轻而细,“咔嗒”一声过后,房间重新坠入寂静之中,只剩下周染一个人。

  陆悦坐电梯来到酒店大堂,询问过几个工作人后,来到了一件小超市中。

  她在各种货架上看了半天,这挑挑那捡捡,最终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糖果饮料,领着两个超大塑料袋,颇为霸气的占了半个电梯。

  回去途中,陆悦还恰好碰上了同样下去偷偷买零食的小助理。

  小助理看着她的气派,不由得瞪大眼睛,很是惊讶:“陆悦,你买这么多巧克力,糖果,是给周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悦耸耸肩:“不然呢?”

  小助理迟疑片刻,说道:“但周总从来不碰这些,应该不会吃的吧。”

  陆悦一笑,慢悠悠说:“没事。她要不吃,我吃了她。”

  小助理:“…………”

  吃了她?

  吃了谁,周总吗?

  小助理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她默默将自己的几包零食藏好,一边鞠躬着一边溜了。

  陆悦则是沿着走廊,回到了周染房间前,将两大包东西放下后,才有空刷卡开门。

  屋内静悄悄的,床上没了周染身影,陆悦微一蹙眉,倒是在生气前注意到了淋浴间的响动。

  淋浴声停了,只余下几声水滴砸落,周染推开门,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染换了身黑色睡衣,脖颈边围了条毛巾,长发则是湿漉漉的堆在身后,蔓出一缕水汽来。

  她转头望向陆悦,长睫湿润,乌瞳也蒙着水意,说道:“回来了?”

  下一秒,周染便望见了堆在地上的大包小包,神色僵了僵。

  她看着自塑料袋中横叉而出,极为显眼的一大块牛奶巧克力,迟疑了:“这些是?”

  “糖果,巧克力,果汁之类的,”陆悦掰着手指,“我每样都买了点,看你喜欢哪个?”

  周染摇头:“不用,我……”

  话还没说完,陆悦就瞪了过来,面上笑意无影无踪,望着凶巴巴的:“什么?”

  周染:“……”

  “葡萄糖水买不到,先将就着吃一点,”陆悦拾起一块巧克力来,在手中晃了晃。

  “自己动手,乖一点,”她笑着,“或者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染:“…………”

  她顿了顿,解释说:“刚发生低血糖的症状时,确实应该通过葡萄糖、砂糖之类,补充15克左右的糖分。”

  周染叹口气:“但现在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适当休息就好。”

  这一番话下来,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陆悦不免就有点泄气。

  满腔热情扑了个空,她就像是个刺破了空的气球,有些颓唐地坐在了椅子上。

  “……不好意思啊,”陆悦低着头,“我应该查一下的。”

  她虽然或多或少的,听说过一点低血糖的诱发与征兆,但也没真正去了解过。想当然的就买了一堆补充糖分的糖果,巧克力回来。

  陆悦有些郁闷,破天荒地违背了自己七点后不吃零食的戒律,撕开巧克力包装,咬了一口。

  巧克力很甜,带着点牛奶的淡香,但陆悦心不在焉地嚼着,却尝不到什么甜味。

  她囫囵吞枣般咽下去,又咬了一口,巧克力被唇齿上的温度融化,苦的,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悦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将剩下一大块包好,身侧传来脚步声。

  周染走到了她身旁,长发还湿漉漉地搭在身侧,发梢处蔓出一滴水来,将衣领润湿些许。

  她皮肤本就白,忽然换上件黑色睡衣后,更衬得肌肤细白如玉,像是藏匿云后的月光,不动神色的勾人。

  周染低下些头来,她迟疑片刻,轻声开口:“能给我一块么?”

  “我有点饿了。”她说。

  陆悦愣了愣,将手中巧克力递了过去,周染便掰下一小块,放入口中。

  她动作幅度不大,垂眉敛目的小模样,像是只偷吃东西的仓鼠一样。

  周染神色平淡地含着巧克力,半晌后,公事公办般点了下头,评价说:“好吃。”

  陆悦没忍住,“扑哧”笑出来声,她抬指揉揉眼睛,掩不住的笑意。

  虽然能看出来,对方硬吞了块巧克力不过是为了哄自己,但陆悦必须得承认……她被哄开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东西收拾好之后,陆悦也去洗澡换了身衣服,直接爬上了床。

  虽说一开始安排的是两间房,但周染不说,陆悦便就十分淡定地在她这“住”了下来,行李霸道地占满了衣帽间。

  周染正坐在床头翻书,修长五指覆着墨字,轻轻翻过了一页。

  陆悦从边侧爬上来,周染便将书合拢起来,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

  “要关灯么?”她说。

  漆黑长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柔软地垂了下来,在面颊上画落几道窄窄的影。

  陆悦点了下头,她抬手去按床头柜旁的按键,“咔哒”几声,房间便坠入了黑暗中。

  虽说旅游这两天,她们都是睡在一张床上,但都是一人一边,连被子都分了两床,并没有想象中的旖旎气氛。

  山间的清晨起得早,阳光透过遮光布漏进几缕,鸟儿欢快地啼叫着,曲中满是袅袅春.色。

  陆悦这次醒的早,反而周染睡得很沉,长睫安静垂落,随呼吸轻轻颤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得这人醒的晚,陆悦不想吵醒对方,蹑手蹑脚、轻而又轻地换了衣服,起身出了门。

  餐厅之中,小助理居然也早起了,兴冲冲地和她挥手:“陆姐陆姐!”

  “酒店附近有家小餐馆,那边有薄煎饼吃,”小助理跃跃欲试,“要不要一起去?”

  陆悦正好对酒店的自助早餐兴趣不大,点头答应了下来,和小助理两人离开了前门。

  酒店位于半山位置,只要向下稍稍走一小段,便能见到好几条村落。

  虽然没有二十分钟车程之外的小镇热闹,但也是柳蓬连蝶,别有一番风味。

  小助理一直念叨的薄煎饼,其实算是卷饼果子的一种本土化身。两人站在随意搭起的店铺门口,围观着阿姨卷饼。

  面饼铺展开来,阿姨用料十分大方,包起来后厚厚实实的一大块,捧在手中沉甸甸的。

  陆悦和小助理一人一半,还给周染打包的一份。两人正准备在凉棚中找个位坐下时,阿姨又做了个煎饼卷,不过这次是小份的。

  “这里也没有其他客人啊,”小助理心直口快,好奇地问出声,“阿姨你这是要做给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姨笑了笑:“虽然没客人,但是有只小野猫哩。”

  正说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姑娘拨开瓜藤,抱着些水果钻了进来:“容姨——”

  话刚说了一半,小姑娘猛地睁大眼睛,用手指着陆悦,大喊说:“你怎么在这里!!”

  煎饼阿姨皱皱眉,呵斥说:“这两位是客人,别去惹人家。”

  小姑娘不满地跺跺脚,嚷嚷说:“那人和乔疯子是一伙的,狼心狗肺,你干什么和她们说话!!”

  她在那大吼大叫,小助理都傻了,小心翼翼地问说:“怎么了?”

  陆悦冷笑一声,将昨晚的事泛泛提了几句,没想到小姑娘一点就炸,登时涨红了脸。

  “虽然偷东西是不对,”她喊道,“但你和乔疯子一起走,就是要偷你的!”

  这是什么歪理,小助理听得心中冒火,正要帮陆悦骂回去时,被她拦住了。

  “……乔疯子?”陆悦稍稍偏过头,声音静了几分,“你说周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姑娘哼了声,不顾煎饼阿姨的各种阻拦,喊道:“什么周染,是乔染!”

  小姑娘嚷嚷说:“以前一副死人脸,昨天居然拽我衣领,眼神恐怖的要死,还特别凶地骂我!”

  她骂骂嚷嚷一大串,小助理听得云里雾里,反而是陆悦有些怔然,望见了些许昨天发生事情的轮廓。

  只是,她口中描述的这个人,和自己印象中的周染完全不同啊。周染真的会蓦然出手,拽着别人领子威胁吗?

  ……想象不出来。

  陆悦忽然便觉得,自己可能从未真正去了解过对方,别说各种喜好了,她甚至连周染有纹身都不知道。

  而那几年前,在陆悦觉得极为突兀的分手,现在看来,却似乎从感情开始的最初便埋下了伏笔。

  她不了解周染的家庭背景,也同样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两人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就像是一个本身就碎裂的花瓶,哪怕用胶带缠住,裂痕却不会消失,而是在积蓄到极点后,带着绝望爆发而出。

  陆悦想的出神,手中的煎饼都忘了吃,而一旁的小姑娘气势汹汹喊了半天,最终把自己嗓子给喊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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