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运动废人·奥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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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副队长吗？这种说法还真是挺让人期待的。”
听到柳白的评价，卡莲微微瞪大双眼。
倒不是卡莲自吹自擂，一个想要跟上她脚步的副队长……老实说，还是挺少见的。
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女真的能够做到吗？
“哈，就像给小狗拴上绳子的那种感觉？”
奥托半是挑刺的说道。
这让卡莲一脸嫌弃。
“什么叫做拴上绳子……这些年我也有在成长好不好？”
“……”
嘛，虽然此成长非彼成长，但是陡然说到这个话题还是有点让奥托黯然神伤，顿时没了太多聊天的欲望。
“……话说回来，我们过些日子……一两个月吧，就启程参加东征。”
奥托转移了话题。
但是这个话题却让卡莲脑袋上冒出问号。
“东征？参加这个干什么？我的敌人是崩坏兽，又不是人类。”
卡莲又不是没有常识，自然知道像她这种存在出现在战场上，就是物理意义上的万人敌。
要是她用自家的天火圣裁可能还要考虑体力的问题，但她现在用的是天命赏赐下来的犹大的誓约啊。
说句老实话，她到了战场上，完全不用考虑体力，犹大往下一插，光矛锁链自己就能打架，只要没高手冲她，时间足够十万人的军队也能杀光，她要做的顶多就是背着犹大四处溜达。
更何况从感情上考虑，卡莲也不愿意掺和进这种对人类的战争。
“你都拿到犹大的誓约了，天命未来肯定会命令你参战……我那父亲可不是一个会浪费资源的人。”
说起正事，奥托的态度就严肃了许多。
“卡莲，你现在去和未来被命令去的地位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
“你现在去的话，会有很大的自主权，虽然你很强，但是作为天命的最强战力，没人会随便命令你出手，你是杀手锏级别的存在。”奥托非常有耐心的解释道。
虽然奥托挺多时候对卡莲没个好气，但真要说的话，她还真就卡莲一个同龄朋友。
和长光其实也就马马虎虎。
“这样的话你其实可以不用掺和进东征的大多数战斗，而且还能够分润功劳……甚至还能抑制一下东征军队的某些出格举动。”
出格举动……
卡莲虽然是天然呆，但也不是傻子。
奥托所谓的出格举动，卡莲想了想便明白了个大概。
“……父亲说这次东征的目的主要是掠夺资源。”严肃起来的卡莲轻声说道。
她爹弗朗西斯没死，她这个卡斯兰娜家的家主遇到问题也有请教的地方。
“父亲同时也说了，卡斯兰娜家族……我其实可以不用参加进这次的东征，天命的准备已经足以碾压世俗的势力了，而且有些东西对于卡斯兰娜家族其实没有意义。”
“看样弗朗西斯叔叔是笃定天命必胜啊……”
奥托笑了笑。
“如果天命必胜的话，弗朗西斯叔叔这种说法确实没什么问题。”
“……天命会输？”卡莲眉头皱起，“不，比起这个，天命所谓的准备是……”
直觉告诉卡莲，后者可能很不简单。
“天命能够拿出的东西，除了崩坏还有什么吗？”奥托平淡的说道。
她完全不意外卡莲能够想到这一层。
毕竟不愿意动脑和傻是两回事，更何况还有那敏锐的直觉帮忙。
这让卡莲的表情有些难看。
“……父亲他知道？”
“没必要多想，这是卡斯兰娜家的问题，不是弗朗西斯叔叔的问题。”
奥托仿佛看出了卡莲在想写什么，语气也轻了三分。
“卡斯兰娜家的问题？”卡莲一怔。
“对，卡斯兰娜家的问题……天命三大家族气同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卡莲，你想过没有，卡斯兰娜家族不事生产、不事工商，是怎么成为如此繁盛的家族的？”
“……”
“假如将现在的天命当做蛋糕的话，大概就是阿波卡利斯五成、卡斯兰娜三成、沙尼亚特一成，古堡议会一成……当然，现在阿波卡利斯拿五成的同时还需要负责喂饱下面。”
“……什么都不用做？”卡莲声音有些艰涩。
“当然不可能——不过大部分时间确实如此。”
奥托笑了笑。
“阿波卡利斯得利可以不给古堡议会分，但是却肯定要给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分，三大家族的关系就是这样变得越来越密不可分的……虽然都希望对方衰弱一点，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希望对方彻底消失的。”
“……”
卡莲想要反驳，却又无能为力。
理智告诉她，奥托说的都是对的。
“……那，这和参加东征有什么关系？”卡莲将话题转了回来。
“因为东征一旦失败，需要有人为此负责。”
“你是说让我们卡斯兰娜负责？这不是和你上面的话冲突了吗？”
卡莲眉头一皱，却也没反对“一旦失败”这种话。
“不，因为东征失败的天命就等于失去了开拓能力，只能转为窝里斗了啊。”
奥托笑了笑。
“把锅扔到卡斯兰娜的头上并不代表要置卡斯兰娜于死地，嗯……我想想，很大概率我父亲会以此为要挟，让两家进行联姻，并且用一系列条件打压卡斯兰娜……直到‘收下当狗’，这样三大家族在某种意义上就统一了，哪怕古堡议会能够趁虚而入也玩不过铁板一块的三大家族。”
有权又有拳，就算没钱，那也是能够下场打人的规则制定者，你古堡议会连裁判都不是，凭什么和铁板一块的三大家族玩？
奥托甚至连流程都想好了。
以自己父亲的手段，肯定是先把卡莲下狱，然后逼迫卡莲或者弗朗西斯之一屈服，再签立各种条约。
毕竟这两个人都不是孑然一身的人，卡莲不好说，弗朗西斯肯定是会屈服的，毕竟人家是当爹的。
甚至……如果不是卡莲是现在天命的武力担当，卡莲这个家主都能拿来祭天——毕竟卡莲不是家里独女。
“……有必要吗？”
“为什么没必要？”奥托反问，“天命一旦折戟，小兵的生命姑且无所谓，但是那些骑士老爷呢？那些贵族老爷呢？抚恤金就是一项极大的开支，再加上遗失的铠甲兵器、辎重粮草……以及珍贵的崩坏能武器，这些，是整个天命、整个阿波卡利斯的家底啊。”
还有话奥托没说，真要到了那个时候，除了对卡斯兰娜下手，阿波卡利斯……或者说天命恐怕也会选择从平民身上“回血”。
“……”
卡莲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接下来怎么做就都听你和神明大人的。”
她没问天命为什么会失败，她相信，奥托提出这件事肯定是有理有据的，而不是为了吓唬她一下。
旁边的埃莉诺和长光则是在瑟瑟发抖。
你们这些贵族的争斗这么可怕吗？
我们两个只是个普通民女啊！
“没事没事，往好的想想，你们两个其实连当替罪羊的资格都没有。”
柳白看这两个人的样子就知道吓到了，干劲安慰道。
“……完全感觉不到安慰的要素！”
长光当即反驳道。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打铁，为什么掺和进了这种可怕的事情里了啊！”
“嗯……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会变得很可怕，所以我们才要努力让它变得不可怕？”
“……这句话还真是意外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想回老家了。”长光情绪逐渐稳定。
“……你看，神明大人这一句话不就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吗？”
平复了心态的卡莲用手肘戳这奥托。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用‘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来不及解释了，听我的！’这种方式和你说话更好？”
奥托扶额。
和平常状态的卡莲说话还是挺累人的。
“我可没这么说。”卡莲一脸无辜的摊手，“不过……神明大人的话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充满动力不是吗？”
“……只有你而已。”
奥托叹息。
想想也是，和卡莲说什么政治斗争之类的，只会让卡莲郁闷，而这柳白这种开拓美好未来的话反倒是能让卡莲充满动力。
……也对，自己这个发小从来就不是害怕困难的人。
啧，这么一想的话，自己是不是也在阿波卡利斯这个大染缸里变色了？
竟然已经不知道怎么和卡莲交流了。
这种想法还真是令人不愉快。
（呜哇哇哇！难得一见！恶魔竟然良心发现了？）
“……神明大人，虚空万藏说您妖言惑众，唬骗小姑娘。”
（*****！你丫想和我同归于尽！？）
————
1473年。
虽然奥托的计划很美好，几个月后出发，跟上大部队后依靠卡莲的自主权进行独立行动。
但是真正实施下来……还是出了点问题。
“姐姐大人……您真的没事吗？”
三年下来，气质成熟，也和奥托彻底混熟的埃莉诺看着穿着一层厚厚棉袄，还把脸埋在马鬃里的奥托有些关心的问道。
“没……啊啾！应、应该没事……”
“啊，某个人就是因为平时缺少运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骑在高头大马背上的卡莲揶揄的说着风凉话。
“所以说奥托你还是别计划出行了……这不是完全没有实践经验嘛。”
“……”
将脸埋在马鬃里的奥托既没心情回答，也无言以对。
理论上一年就能搞定的事情，到了现在竟然花了三年……这个锅她认了。
这确实已经不是误差能够解释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还是在家里当宅女更好啊。
奥托一边想，一边摸了摸身下马的脖子。
说来惭愧，她最开始连怎么骑马都不会，甚至于到了现在……
奥托抬头看了一眼飘着的缰绳。
嗯，神明大人真是可靠啊……
“……再看我你就自己来。”
附身在缰绳上的柳白没个好气。
要不是附身缰绳自带马匹驾驭，他也不知道该咋办——毕竟他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这三年下来，他都把马匹驾驭自学成自己的技能了，而奥托这个死丫头则是已经完全没有细学的念头了。
埃莉诺也是现学的好不好！人家现在骑术也不比卡莲差多少了，而奥托现在上马还是个难题，技巧也只是新人级别。、
啧，自己意外把奥托养成了运动废人啊。
原世界线的奥托在运动方面应该没这么废人才对，好歹也是能在行军过程中勉强跟上卡莲的人，韧性还是有的。。
奥托乖乖低头。
这一出远门，她的地位直接就降到了队伍最低。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长光并不在小队里，而是最为联络员留在了大部队里。
……原本的联络员应该是埃莉诺来的。
但是这趟远门证明了，黑渊白花真的能够妙手回春。
——没错，埃莉诺在出发前就从沙尼亚特家族拿到了黑渊白花。
奥托原本让埃莉诺带着黑渊白花的目的是看到那些有天赋的士兵骑士重伤濒死的话救一下，结果现在全用在她自己身上了。
还真是世事无常。
“话说回来，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钦察草原了吧……哈，这里还真是一处不错的决战之地。”
埋在马鬃里的奥托侧着脸说道。
“这里离明帝国应该也不远了……话说大家汉语都学会了吧？”
“神明大人都教的这么用心了，怎么可能还不会？”
看起来是学渣的卡莲都从容自在的说道，更不用说更加勤勉努力的埃莉诺了。
这位忠犬小姐大有学不会就自尽的气势……
“等我们进入明帝国长城范围，那些边境守军……”埃莉诺轻声问道。
“能用钱搞定的就不是问题，实在不行想办法混迹到商队之中也无妨……武力在这里是下下之策——虽然可能也是最有效的策略。”
奥托没什么精气神的说道。
“话说回来，我们可以扎营休息了吗……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在冬天的草原里前进……好冷啊……”
“三件棉袄你还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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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副队长吗？这种说法还真是挺让人期待的。”
听到柳白的评价，卡莲微微瞪大双眼。
倒不是卡莲自吹自擂，一个想要跟上她脚步的副队长……老实说，还是挺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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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就像给小狗拴上绳子的那种感觉？”
奥托半是挑刺的说道。
这让卡莲一脸嫌弃。
“什么叫做拴上绳子……这些年我也有在成长好不好？”
“……”
嘛，虽然此成长非彼成长，但是陡然说到这个话题还是有点让奥托黯然神伤，顿时没了太多聊天的欲望。
“……话说回来，我们过些日子……一两个月吧，就启程参加东征。”
奥托转移了话题。
但是这个话题却让卡莲脑袋上冒出问号。
“东征？参加这个干什么？我的敌人是崩坏兽，又不是人类。”
卡莲又不是没有常识，自然知道像她这种存在出现在战场上，就是物理意义上的万人敌。
要是她用自家的天火圣裁可能还要考虑体力的问题，但她现在用的是天命赏赐下来的犹大的誓约啊。
说句老实话，她到了战场上，完全不用考虑体力，犹大往下一插，光矛锁链自己就能打架，只要没高手冲她，时间足够十万人的军队也能杀光，她要做的顶多就是背着犹大四处溜达。
更何况从感情上考虑，卡莲也不愿意掺和进这种对人类的战争。
“你都拿到犹大的誓约了，天命未来肯定会命令你参战……我那父亲可不是一个会浪费资源的人。”
说起正事，奥托的态度就严肃了许多。
“卡莲，你现在去和未来被命令去的地位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
“你现在去的话，会有很大的自主权，虽然你很强，但是作为天命的最强战力，没人会随便命令你出手，你是杀手锏级别的存在。”奥托非常有耐心的解释道。
虽然奥托挺多时候对卡莲没个好气，但真要说的话，她还真就卡莲一个同龄朋友。
和长光其实也就马马虎虎。
“这样的话你其实可以不用掺和进东征的大多数战斗，而且还能够分润功劳……甚至还能抑制一下东征军队的某些出格举动。”
出格举动……
卡莲虽然是天然呆，但也不是傻子。
奥托所谓的出格举动，卡莲想了想便明白了个大概。
“……父亲说这次东征的目的主要是掠夺资源。”严肃起来的卡莲轻声说道。
她爹弗朗西斯没死，她这个卡斯兰娜家的家主遇到问题也有请教的地方。
“父亲同时也说了，卡斯兰娜家族……我其实可以不用参加进这次的东征，天命的准备已经足以碾压世俗的势力了，而且有些东西对于卡斯兰娜家族其实没有意义。”
“看样弗朗西斯叔叔是笃定天命必胜啊……”
奥托笑了笑。
“如果天命必胜的话，弗朗西斯叔叔这种说法确实没什么问题。”
“……天命会输？”卡莲眉头皱起，“不，比起这个，天命所谓的准备是……”
直觉告诉卡莲，后者可能很不简单。
“天命能够拿出的东西，除了崩坏还有什么吗？”奥托平淡的说道。
她完全不意外卡莲能够想到这一层。
毕竟不愿意动脑和傻是两回事，更何况还有那敏锐的直觉帮忙。
这让卡莲的表情有些难看。
“……父亲他知道？”
“没必要多想，这是卡斯兰娜家的问题，不是弗朗西斯叔叔的问题。”
奥托仿佛看出了卡莲在想写什么，语气也轻了三分。
“卡斯兰娜家的问题？”卡莲一怔。
“对，卡斯兰娜家的问题……天命三大家族气同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卡莲，你想过没有，卡斯兰娜家族不事生产、不事工商，是怎么成为如此繁盛的家族的？”
“……”
“假如将现在的天命当做蛋糕的话，大概就是阿波卡利斯五成、卡斯兰娜三成、沙尼亚特一成，古堡议会一成……当然，现在阿波卡利斯拿五成的同时还需要负责喂饱下面。”
“……什么都不用做？”卡莲声音有些艰涩。
“当然不可能——不过大部分时间确实如此。”
奥托笑了笑。
“阿波卡利斯得利可以不给古堡议会分，但是却肯定要给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分，三大家族的关系就是这样变得越来越密不可分的……虽然都希望对方衰弱一点，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希望对方彻底消失的。”
“……”
卡莲想要反驳，却又无能为力。
理智告诉她，奥托说的都是对的。
“……那，这和参加东征有什么关系？”卡莲将话题转了回来。
“因为东征一旦失败，需要有人为此负责。”
“你是说让我们卡斯兰娜负责？这不是和你上面的话冲突了吗？”
卡莲眉头一皱，却也没反对“一旦失败”这种话。
“不，因为东征失败的天命就等于失去了开拓能力，只能转为窝里斗了啊。”
奥托笑了笑。
“把锅扔到卡斯兰娜的头上并不代表要置卡斯兰娜于死地，嗯……我想想，很大概率我父亲会以此为要挟，让两家进行联姻，并且用一系列条件打压卡斯兰娜……直到‘收下当狗’，这样三大家族在某种意义上就统一了，哪怕古堡议会能够趁虚而入也玩不过铁板一块的三大家族。”
有权又有拳，就算没钱，那也是能够下场打人的规则制定者，你古堡议会连裁判都不是，凭什么和铁板一块的三大家族玩？
奥托甚至连流程都想好了。
以自己父亲的手段，肯定是先把卡莲下狱，然后逼迫卡莲或者弗朗西斯之一屈服，再签立各种条约。
毕竟这两个人都不是孑然一身的人，卡莲不好说，弗朗西斯肯定是会屈服的，毕竟人家是当爹的。
甚至……如果不是卡莲是现在天命的武力担当，卡莲这个家主都能拿来祭天——毕竟卡莲不是家里独女。
“……有必要吗？”
“为什么没必要？”奥托反问，“天命一旦折戟，小兵的生命姑且无所谓，但是那些骑士老爷呢？那些贵族老爷呢？抚恤金就是一项极大的开支，再加上遗失的铠甲兵器、辎重粮草……以及珍贵的崩坏能武器，这些，是整个天命、整个阿波卡利斯的家底啊。”
还有话奥托没说，真要到了那个时候，除了对卡斯兰娜下手，阿波卡利斯……或者说天命恐怕也会选择从平民身上“回血”。
“……”
卡莲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接下来怎么做就都听你和神明大人的。”
她没问天命为什么会失败，她相信，奥托提出这件事肯定是有理有据的，而不是为了吓唬她一下。
旁边的埃莉诺和长光则是在瑟瑟发抖。
你们这些贵族的争斗这么可怕吗？
我们两个只是个普通民女啊！
“没事没事，往好的想想，你们两个其实连当替罪羊的资格都没有。”
柳白看这两个人的样子就知道吓到了，干劲安慰道。
“……完全感觉不到安慰的要素！”
长光当即反驳道。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打铁，为什么掺和进了这种可怕的事情里了啊！”
“嗯……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会变得很可怕，所以我们才要努力让它变得不可怕？”
“……这句话还真是意外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想回老家了。”长光情绪逐渐稳定。
“……你看，神明大人这一句话不就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吗？”
平复了心态的卡莲用手肘戳这奥托。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用‘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来不及解释了，听我的！’这种方式和你说话更好？”
奥托扶额。
和平常状态的卡莲说话还是挺累人的。
“我可没这么说。”卡莲一脸无辜的摊手，“不过……神明大人的话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充满动力不是吗？”
“……只有你而已。”
奥托叹息。
想想也是，和卡莲说什么政治斗争之类的，只会让卡莲郁闷，而这柳白这种开拓美好未来的话反倒是能让卡莲充满动力。
……也对，自己这个发小从来就不是害怕困难的人。
啧，这么一想的话，自己是不是也在阿波卡利斯这个大染缸里变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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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奥托的计划很美好，几个月后出发，跟上大部队后依靠卡莲的自主权进行独立行动。
但是真正实施下来……还是出了点问题。
“姐姐大人……您真的没事吗？”
三年下来，气质成熟，也和奥托彻底混熟的埃莉诺看着穿着一层厚厚棉袄，还把脸埋在马鬃里的奥托有些关心的问道。
“没……啊啾！应、应该没事……”
“啊，某个人就是因为平时缺少运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骑在高头大马背上的卡莲揶揄的说着风凉话。
“所以说奥托你还是别计划出行了……这不是完全没有实践经验嘛。”
“……”
将脸埋在马鬃里的奥托既没心情回答，也无言以对。
理论上一年就能搞定的事情，到了现在竟然花了三年……这个锅她认了。
这确实已经不是误差能够解释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还是在家里当宅女更好啊。
奥托一边想，一边摸了摸身下马的脖子。
说来惭愧，她最开始连怎么骑马都不会，甚至于到了现在……
奥托抬头看了一眼飘着的缰绳。
嗯，神明大人真是可靠啊……
“……再看我你就自己来。”
附身在缰绳上的柳白没个好气。
要不是附身缰绳自带马匹驾驭，他也不知道该咋办——毕竟他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这三年下来，他都把马匹驾驭自学成自己的技能了，而奥托这个死丫头则是已经完全没有细学的念头了。
埃莉诺也是现学的好不好！人家现在骑术也不比卡莲差多少了，而奥托现在上马还是个难题，技巧也只是新人级别。、
啧，自己意外把奥托养成了运动废人啊。
原世界线的奥托在运动方面应该没这么废人才对，好歹也是能在行军过程中勉强跟上卡莲的人，韧性还是有的。。
奥托乖乖低头。
这一出远门，她的地位直接就降到了队伍最低。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长光并不在小队里，而是最为联络员留在了大部队里。
……原本的联络员应该是埃莉诺来的。
但是这趟远门证明了，黑渊白花真的能够妙手回春。
——没错，埃莉诺在出发前就从沙尼亚特家族拿到了黑渊白花。
奥托原本让埃莉诺带着黑渊白花的目的是看到那些有天赋的士兵骑士重伤濒死的话救一下，结果现在全用在她自己身上了。
还真是世事无常。
“话说回来，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钦察草原了吧……哈，这里还真是一处不错的决战之地。”
埋在马鬃里的奥托侧着脸说道。
“这里离明帝国应该也不远了……话说大家汉语都学会了吧？”
“神明大人都教的这么用心了，怎么可能还不会？”
看起来是学渣的卡莲都从容自在的说道，更不用说更加勤勉努力的埃莉诺了。
这位忠犬小姐大有学不会就自尽的气势……
“等我们进入明帝国长城范围，那些边境守军……”埃莉诺轻声问道。
“能用钱搞定的就不是问题，实在不行想办法混迹到商队之中也无妨……武力在这里是下下之策——虽然可能也是最有效的策略。”
奥托没什么精气神的说道。
“话说回来，我们可以扎营休息了吗……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在冬天的草原里前进……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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