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文明最后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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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准了，不过想要出去之前，必须进行一定程度的观察，另外让梅比乌斯给我交一份报告。”
完全不出爱莉希雅所料，布兰卡只是带着灰蛇来一趟说明情况之后，mei就同意了这件事。
“话说，柳白亲呢？”爱莉希雅发现自己没找到柳白。
外加之前布兰卡说灰蛇的时候也没说过柳白的事情，所以柳白应该也不在梅比乌斯的办公室——毕竟柳白同意和mei同意的差别也不大。
再加上现在又是工作时间，爱莉希雅还真是有些好奇柳白在哪。
“诶？爱莉你不知道吗？柳白去研究第五神之键了。”之前被拉过来说教的维尔薇坐在椅子上，乐呵呵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她究竟有没有被砍经费，“哦呀，难道某个人已经开始被人嫌弃了？”
“再怎么说我觉得也比维尔薇博士您要好啦……”爱莉希雅自然而然的反呛了一句维尔薇，不过表情又疑惑了起来，“第五神之键？万物休眠？他研究那个干什么？”
“留退路。”mei语气淡定，“毕竟我们几个，对于现况其实是有一定程度的悲观的……不过老师大概算是最悲观的？不，也有可能是老师看到了某种更加长远残酷的现实。”
能不残酷能不长远吗？
前文明的终焉强度毫无疑问是超标的，简直就像是RPG游戏里，打完主线剧情才能有六十级，而最终boss却是100级。
月光王座干掉终焉律者32％左右的血条，再加上凯文全力一击才把终焉打停，往好了说，恐怕全部输出也就占了40％甚至结合实际来看可能还远远不到。
柳白就算能给增幅，能增幅多少？就算考虑到身体素质全方位增强带来的战斗力提高是指数而不是线性，又能有多少用？
没用的，倍率就不够，凯文三倍增幅，爱莉希雅也就五倍多，这算是正常人的封顶了——奥托那个显然就不是正常人。
而且只有十秒钟，全力一击的话也就刚好是一击的时间。
解决不掉，这还是不考虑神之键有极限出力的情况下，考虑极限出力，那就只有爱莉希雅能靠自己的能力打出符合计算的一击——可惜就算再强也大抵就是等于月光王座的再一炮。
而且柳白还没有考虑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基本上在所有计算上的条件都偏向于文明方，但是，胜率就是没有。
可能很多人觉得终焉律者最恐怖的是文明全力也才只能将终焉律者堪堪打停。
但是，实际上终焉律者在原世界线最恐怖的表现是被打停后——无论是作为指挥的苏、还是仍然保有一定战斗力的伊甸、华、凯文，都没有选择追击，而是撤退，为文明料理后事。
整整打停了终焉律者12个小时，而且这个数据大概在命中后就被算出来了——毕兺竟你不可能放着一个随时会苏醒的大boss扭头回家料理后事。
这也意味着，融合战士，哪怕凯文，常规攻击对于终焉律者哪怕不是不破防也差不多了。
原世界线除了在开战前自我献祭的爱莉、早逝的樱、与乐土融为一体的阿波尼亚、执行方舟计划的格蕾修和在地球指挥的苏，其他人全去了。
战斗阶段的战死者为千劫、科斯魔、帕朵、维尔薇,生者为凯文、伊甸、华、梅比乌斯，其中梅比乌斯不负责正面，剩下三名战斗人员。
虽然惨烈，但是真要说的话，战斗力还是有的，但是面对已经被打停机的终焉律者却完全没有反击的想法了。
这代表着什么毫无疑问是件细思恐极的事情。
换个其他律者，都不用宕机12小时，宕机一分钟就够凯文把对方扬了。
但是终焉这样……没得说，就是打不赢，真正意义上的站着让你打，你除了大招都不可能破防。
唯一值得考虑的就是爱莉希雅身上或许有着某种可能性……但是柳白并不想赌博。
与其在前文明赌上一切，不如保留前文明的元气，留到现文明再战。
不考虑赌博的话，前文明至少要两艘月光王座才能有胜率。
前文明大概是做不出来了，如果前文明常规律者的最后一位不是侵蚀或许柳白还愿意试一试，但是，已知最后的律者是侵蚀，也就是铃，在现在已经律者提前的情况下，搞这个一旦出了偏差……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轻飘飘的一句“早做准备”所要牵扯的精力可不是一天两天，更何况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意外”的操蛋东西。
要是看不到曙光，柳白赌就赌了，他也不缺少决死一博的勇气，但是现文明的曙光已经很明了了，再作出这种赌博未免就没有意义了。
与其赌前文明这虚无缥缈的胜机，不如为现文明的胜利添砖加瓦。
所以，柳白要做的就是保留前文明的元气……而且是相对彻底的保留。
（最优解其实是百万人级别的超大型休眠装置，但是……这么搞的话还不如制造避难所。）
柳白看着眼前被拆开了一半的大型装置陷入沉思。
如果只是要保留英桀和其他个别人到下个文明，柳白也就不至于来改造万物休眠了，顶多二十来个人，万物休眠本身就能做到。
他想保留的是文明的种子。
毕竟，他也确确实实为了前文明奋斗了这么多年。
将胜利的筹码压在未来——轻飘飘的一句话舍弃的其实是前文明现在的所有幸存者。
柳白虽然知道这是最优解，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心中不甘的。
（唔……要是说避难所的话，似乎可以不用纠结于‘休眠’？如果可以的话，只要保证他们……至少他们的大多数能在清扫中活下来。）
柳白心中默默盘算着，同时想到了自己在现文明时看到的黄石遗迹，那里有很明显的人类聚居情况。
（不过这样搞的话……完全不清楚终焉律者的‘清扫’模式，是力大砖飞的无差别洗地表？还是更加偏向概念性的东西？）
应该是后者。
不然的话这个难度也太低了。
而且前文明也有些遗迹发掘，只不过相比于现文明对于前文明的发掘，前文明的遗迹比较鸡肋，但也有一些关于崩坏的情报，再加上量子之海中的某些探索结果。
柳白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星球很可能在进行着无止境的轮回。
前文明和现文明并不是唯二面对崩坏的文明，只不过，这两个文明说不定是衔接最紧密的文明。
如果五万年的空窗期缩小一点，比如说小到一万年，那两个文明几乎可以称之为无缝衔接。
（mei和梅比乌斯最后应该是做了什么，在‘轮回’中钻了空子，嗯……这么说终焉对于文明的清洗大概就是用某种能力导致的“重置”……是时间吧？）
与重置有关的权能，柳白姑且只能想到时间——总不能终焉律者可以按“~”呼出控制台，然后输入“Restart”吧？那大伙就都别玩了。
（不过，崩坏本身的空子有那么好钻吗？亦或者问题的本质很简单？例如……崩坏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识，只有类似于生物本能的微调？但是这个规则运行的也太严密了……总给人一种不太协调的感觉。）
柳白默默陷入思索
打完十三个律者去打终焉律者，上上下下透露着一种打完小boss打大boss的感觉。
虽然乍看起来很合理，但是……这是现实！又不是游戏！
如果崩坏真的是现象的话，那应该更加随机且……无止境。
而且这种与世界有关的现象，所诞生的种族多少应该和崩坏能有些许共生关系……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虽然崩坏能会伴随文明成长而提高强度，但是完全不像是一个与文明共生的现象。
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修仙世界有妖魔鬼怪有灵气灵石，但是人类偏偏完全没有修行资质，和灵气不兼容……这事就不对劲好吧？
甚至崩坏世界比这都过分，别说人类了，谁都没有“修行资质”，只有被侵蚀。哪怕就是在无休止的轮回中，这也太不对劲了一点。
超变手术真的就是科技过硬的结果，有些类似灵异上的那种“养鬼”，移植成功就能使用“鬼”的力量，失败被侵蚀死路一条——当然，超变手术是科技侧的，两者只是比较像而已。
现文明有了前文明提供的圣痕之后，才算是有那么一点“崩坏修炼体系”的样子了，只可惜，肉眼可见的粗制滥造
再加上现在这个机制，打赢十三个小boss和一个大boss就通关？你这算是什么？
处处充满着一种违和感，简直就像是……为了设计而设计的。
（也就是说，崩坏的本质也许更加偏向于高等文明投放论，而不是宇宙规则论吗……）
前几个律者倒还好说，唯独最后的终焉的存在未免有些太强行了，太像试炼了。
而且，爱莉希雅本身其实是不认同崩坏是试炼这种事情的，嗯……这是否能算是一种割裂？
再加上爱莉希雅本身的存在其实就已经证明了人类和律者是可以共存的，只不过概率很低罢了。
如果说爱莉是异类的话，但问题是你崩坏也不是无解的啊，一对一，人类意志也有可能反杀你啊！
哪怕不说识宝和华，原世界线的卑弥呼在律化后的一段时间也保留着些许人性啊！要不是卑弥呼自己对人类绝望，崩坏能不能搞定卑弥呼还真是两说。
不去思索还好，柳白这么一思索，将自己的所有认知串起来之后，感觉到的违和感简直强到溢出。
不过随后，柳白就放弃了在这方面的思考，这些猜想有时间倒是可以和mei与梅比乌斯说说，现在自己就算猜出了事实，对于现状恐怕也没有太大作用。
“呜哇……当家的你刚才的表情吓死人了。”旁边打酱油的帕朵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拍了拍胸口。
“你可吃你东西吧。”柳白白了帕朵一眼，你丫整天无所事事，吓不吓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他旁边需要有个宿主，他会带帕朵过来？
“话说当家的你在想什么？”帕朵擦了擦嘴角，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在想庇护所，帕朵，你觉得超大型的避难所……就是地下城市那种怎么样？”
“嗯……听起来好像挺炫酷的？”帕朵挠了挠头。
柳白叹气，不过，黄石遗迹其实就已经证明了这个方法有点用，但不是完全有，虽然能躲过重置，但是却亡于内部。
也不清楚是内乱还是人类活动导致出现了崩坏兽和死士。
“不过……当家的你其实是在考虑怎么扩大万物休眠吧？”
“是。”
“额……虽然咱不是太懂，但是真的有必要扩大万物休眠吗？维尔薇姐的新技术原理不是和神之键很像吗？能不能用那个？”
……那个在未来被称之为圣遗物的技术？
柳白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咱就是说……好像真的可以试试？
前文明的技术，只要保养的好，非魂钢也能挺过五万年。
如果用魂钢的话，肯定不够，按照柳白预期的百万人，把现在整个文明划拉一边都凑不够。
但是，如果降几级的话，那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别说百万人，甚至可以更多。
当然，缺点是翻车风险显然高于魂钢，但是基数更多，总体是赚的。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工程量……
（现在的主要工程是月光王座……不过应该也能分出来足够的人力和资源。）
穆大陆救出来的上亿人这个时候就起作用了。
一亿多人里面一大半都是有一技之长的，这些人分出大半就够用。
在之后的生产线……这也不是问题，对于前文明来说，顶级军工厂就那几个，但是无法经营下去的民用工厂要多少有多少。
剩下的唯一问题是怎么简化工程……嗯，这就是维尔薇的活了。
柳白并不期望所有人都能活到21世纪，这未免太不切实际了，柳白只希望他们活过终焉，然后在某个时间点苏醒后，能够在未来的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大概是柳白能为他们准备的最后的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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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出爱莉希雅所料，布兰卡只是带着灰蛇来一趟说明情况之后，mei就同意了这件事。
“话说，柳白亲呢？”爱莉希雅发现自己没找到柳白。
外加之前布兰卡说灰蛇的时候也没说过柳白的事情，所以柳白应该也不在梅比乌斯的办公室——毕竟柳白同意和mei同意的差别也不大。
再加上现在又是工作时间，爱莉希雅还真是有些好奇柳白在哪。
“诶？爱莉你不知道吗？柳白去研究第五神之键了。”之前被拉过来说教的维尔薇坐在椅子上，乐呵呵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她究竟有没有被砍经费，“哦呀，难道某个人已经开始被人嫌弃了？”
“再怎么说我觉得也比维尔薇博士您要好啦……”爱莉希雅自然而然的反呛了一句维尔薇，不过表情又疑惑了起来，“第五神之键？万物休眠？他研究那个干什么？”
“留退路。”mei语气淡定，“毕竟我们几个，对于现况其实是有一定程度的悲观的……不过老师大概算是最悲观的？不，也有可能是老师看到了某种更加长远残酷的现实。”
能不残酷能不长远吗？
前文明的终焉强度毫无疑问是超标的，简直就像是RPG游戏里，打完主线剧情才能有六十级，而最终boss却是100级。
月光王座干掉终焉律者32％左右的血条，再加上凯文全力一击才把终焉打停，往好了说，恐怕全部输出也就占了40％甚至结合实际来看可能还远远不到。
柳白就算能给增幅，能增幅多少？就算考虑到身体素质全方位增强带来的战斗力提高是指数而不是线性，又能有多少用？
没用的，倍率就不够，凯文三倍增幅，爱莉希雅也就五倍多，这算是正常人的封顶了——奥托那个显然就不是正常人。
而且只有十秒钟，全力一击的话也就刚好是一击的时间。
解决不掉，这还是不考虑神之键有极限出力的情况下，考虑极限出力，那就只有爱莉希雅能靠自己的能力打出符合计算的一击——可惜就算再强也大抵就是等于月光王座的再一炮。
而且柳白还没有考虑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基本上在所有计算上的条件都偏向于文明方，但是，胜率就是没有。
可能很多人觉得终焉律者最恐怖的是文明全力也才只能将终焉律者堪堪打停。
但是，实际上终焉律者在原世界线最恐怖的表现是被打停后——无论是作为指挥的苏、还是仍然保有一定战斗力的伊甸、华、凯文，都没有选择追击，而是撤退，为文明料理后事。
整整打停了终焉律者12个小时，而且这个数据大概在命中后就被算出来了——毕兺竟你不可能放着一个随时会苏醒的大boss扭头回家料理后事。
这也意味着，融合战士，哪怕凯文，常规攻击对于终焉律者哪怕不是不破防也差不多了。
原世界线除了在开战前自我献祭的爱莉、早逝的樱、与乐土融为一体的阿波尼亚、执行方舟计划的格蕾修和在地球指挥的苏，其他人全去了。
战斗阶段的战死者为千劫、科斯魔、帕朵、维尔薇,生者为凯文、伊甸、华、梅比乌斯，其中梅比乌斯不负责正面，剩下三名战斗人员。
虽然惨烈，但是真要说的话，战斗力还是有的，但是面对已经被打停机的终焉律者却完全没有反击的想法了。
这代表着什么毫无疑问是件细思恐极的事情。
换个其他律者，都不用宕机12小时，宕机一分钟就够凯文把对方扬了。
但是终焉这样……没得说，就是打不赢，真正意义上的站着让你打，你除了大招都不可能破防。
唯一值得考虑的就是爱莉希雅身上或许有着某种可能性……但是柳白并不想赌博。
与其在前文明赌上一切，不如保留前文明的元气，留到现文明再战。
不考虑赌博的话，前文明至少要两艘月光王座才能有胜率。
前文明大概是做不出来了，如果前文明常规律者的最后一位不是侵蚀或许柳白还愿意试一试，但是，已知最后的律者是侵蚀，也就是铃，在现在已经律者提前的情况下，搞这个一旦出了偏差……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轻飘飘的一句“早做准备”所要牵扯的精力可不是一天两天，更何况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意外”的操蛋东西。
要是看不到曙光，柳白赌就赌了，他也不缺少决死一博的勇气，但是现文明的曙光已经很明了了，再作出这种赌博未免就没有意义了。
与其赌前文明这虚无缥缈的胜机，不如为现文明的胜利添砖加瓦。
所以，柳白要做的就是保留前文明的元气……而且是相对彻底的保留。
（最优解其实是百万人级别的超大型休眠装置，但是……这么搞的话还不如制造避难所。）
柳白看着眼前被拆开了一半的大型装置陷入沉思。
如果只是要保留英桀和其他个别人到下个文明，柳白也就不至于来改造万物休眠了，顶多二十来个人，万物休眠本身就能做到。
他想保留的是文明的种子。
毕竟，他也确确实实为了前文明奋斗了这么多年。
将胜利的筹码压在未来——轻飘飘的一句话舍弃的其实是前文明现在的所有幸存者。
柳白虽然知道这是最优解，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心中不甘的。
（唔……要是说避难所的话，似乎可以不用纠结于‘休眠’？如果可以的话，只要保证他们……至少他们的大多数能在清扫中活下来。）
柳白心中默默盘算着，同时想到了自己在现文明时看到的黄石遗迹，那里有很明显的人类聚居情况。
（不过这样搞的话……完全不清楚终焉律者的‘清扫’模式，是力大砖飞的无差别洗地表？还是更加偏向概念性的东西？）
应该是后者。
不然的话这个难度也太低了。
而且前文明也有些遗迹发掘，只不过相比于现文明对于前文明的发掘，前文明的遗迹比较鸡肋，但也有一些关于崩坏的情报，再加上量子之海中的某些探索结果。
柳白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星球很可能在进行着无止境的轮回。
前文明和现文明并不是唯二面对崩坏的文明，只不过，这两个文明说不定是衔接最紧密的文明。
如果五万年的空窗期缩小一点，比如说小到一万年，那两个文明几乎可以称之为无缝衔接。
（mei和梅比乌斯最后应该是做了什么，在‘轮回’中钻了空子，嗯……这么说终焉对于文明的清洗大概就是用某种能力导致的“重置”……是时间吧？）
与重置有关的权能，柳白姑且只能想到时间——总不能终焉律者可以按“~”呼出控制台，然后输入“Restart”吧？那大伙就都别玩了。
（不过，崩坏本身的空子有那么好钻吗？亦或者问题的本质很简单？例如……崩坏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识，只有类似于生物本能的微调？但是这个规则运行的也太严密了……总给人一种不太协调的感觉。）
柳白默默陷入思索
打完十三个律者去打终焉律者，上上下下透露着一种打完小boss打大boss的感觉。
虽然乍看起来很合理，但是……这是现实！又不是游戏！
如果崩坏真的是现象的话，那应该更加随机且……无止境。
而且这种与世界有关的现象，所诞生的种族多少应该和崩坏能有些许共生关系……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虽然崩坏能会伴随文明成长而提高强度，但是完全不像是一个与文明共生的现象。
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修仙世界有妖魔鬼怪有灵气灵石，但是人类偏偏完全没有修行资质，和灵气不兼容……这事就不对劲好吧？
甚至崩坏世界比这都过分，别说人类了，谁都没有“修行资质”，只有被侵蚀。哪怕就是在无休止的轮回中，这也太不对劲了一点。
超变手术真的就是科技过硬的结果，有些类似灵异上的那种“养鬼”，移植成功就能使用“鬼”的力量，失败被侵蚀死路一条——当然，超变手术是科技侧的，两者只是比较像而已。
现文明有了前文明提供的圣痕之后，才算是有那么一点“崩坏修炼体系”的样子了，只可惜，肉眼可见的粗制滥造
再加上现在这个机制，打赢十三个小boss和一个大boss就通关？你这算是什么？
处处充满着一种违和感，简直就像是……为了设计而设计的。
（也就是说，崩坏的本质也许更加偏向于高等文明投放论，而不是宇宙规则论吗……）
前几个律者倒还好说，唯独最后的终焉的存在未免有些太强行了，太像试炼了。
而且，爱莉希雅本身其实是不认同崩坏是试炼这种事情的，嗯……这是否能算是一种割裂？
再加上爱莉希雅本身的存在其实就已经证明了人类和律者是可以共存的，只不过概率很低罢了。
如果说爱莉是异类的话，但问题是你崩坏也不是无解的啊，一对一，人类意志也有可能反杀你啊！
哪怕不说识宝和华，原世界线的卑弥呼在律化后的一段时间也保留着些许人性啊！要不是卑弥呼自己对人类绝望，崩坏能不能搞定卑弥呼还真是两说。
不去思索还好，柳白这么一思索，将自己的所有认知串起来之后，感觉到的违和感简直强到溢出。
不过随后，柳白就放弃了在这方面的思考，这些猜想有时间倒是可以和mei与梅比乌斯说说，现在自己就算猜出了事实，对于现状恐怕也没有太大作用。
“呜哇……当家的你刚才的表情吓死人了。”旁边打酱油的帕朵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拍了拍胸口。
“你可吃你东西吧。”柳白白了帕朵一眼，你丫整天无所事事，吓不吓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他旁边需要有个宿主，他会带帕朵过来？
“话说当家的你在想什么？”帕朵擦了擦嘴角，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在想庇护所，帕朵，你觉得超大型的避难所……就是地下城市那种怎么样？”
“嗯……听起来好像挺炫酷的？”帕朵挠了挠头。
柳白叹气，不过，黄石遗迹其实就已经证明了这个方法有点用，但不是完全有，虽然能躲过重置，但是却亡于内部。
也不清楚是内乱还是人类活动导致出现了崩坏兽和死士。
“不过……当家的你其实是在考虑怎么扩大万物休眠吧？”
“是。”
“额……虽然咱不是太懂，但是真的有必要扩大万物休眠吗？维尔薇姐的新技术原理不是和神之键很像吗？能不能用那个？”
……那个在未来被称之为圣遗物的技术？
柳白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咱就是说……好像真的可以试试？
前文明的技术，只要保养的好，非魂钢也能挺过五万年。
如果用魂钢的话，肯定不够，按照柳白预期的百万人，把现在整个文明划拉一边都凑不够。
但是，如果降几级的话，那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别说百万人，甚至可以更多。
当然，缺点是翻车风险显然高于魂钢，但是基数更多，总体是赚的。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工程量……
（现在的主要工程是月光王座……不过应该也能分出来足够的人力和资源。）
穆大陆救出来的上亿人这个时候就起作用了。
一亿多人里面一大半都是有一技之长的，这些人分出大半就够用。
在之后的生产线……这也不是问题，对于前文明来说，顶级军工厂就那几个，但是无法经营下去的民用工厂要多少有多少。
剩下的唯一问题是怎么简化工程……嗯，这就是维尔薇的活了。
柳白并不期望所有人都能活到21世纪，这未免太不切实际了，柳白只希望他们活过终焉，然后在某个时间点苏醒后，能够在未来的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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