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趋光X_筵席以外【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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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趋光X

  赵白河闻声睁眼,目瞪神呆望了周檐两秒,随即像是屁股被火烧着一般从床上蹦起,一边慌手慌脚提着原本褪到膝盖上的内裤,一边嘴里零乱地打着掩饰:“……你吓死我了你!进来干嘛不敲门啊!……我,我就,哎……都是男的,理解……理解一下……”

  他穿好内裤,正准备逃去楼下洗漱,却反应过来一样眨巴眨巴眼睛:“等下,你……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周檐摇了摇头:“是什么?”

  赵白河好像突然就乐了,神色松快下来:“我就说你怎么每天一副丧气脸,这人生可少太多乐子了,哥告诉你啊——”

  赵白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阵,随后摆了摆手:“算了,你自个琢磨吧。”便要往门口走。

  再自来熟,这档子私事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往外教的。

  可懵懂的周檐却对此没什么概念,他一把拽住赵白河的衣袖不让他溜走,用听讲听到一半的、求知若渴的眼神望着表哥:“什么?”

  被表弟纠缠着索要答案,一向嘴快能言的赵白河此时却别扭起来:“哎……这让我怎么给你明说……反正就,你就拿着搓,搓几下。有空你自己试试,试试肯定就知道了……”

  周檐当晚就有空。

  赵白河是个心里不装事的主儿,几乎从来都是沾到枕头就睡毙过去。周檐独自一人躺得端端正正,伴随窗外传来的断续风声,一双黑蒙蒙的眼睛盯着黑蒙蒙的天花板。

  知而不做,等于不知。周檐一向都是个很有钻研精神的人,所以对于表哥也在做的这件事,他半点没怀疑,自然而然地就实践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具体的细节无需赘言,周檐躺在表哥身边,回想着表哥方才的姿势与动作,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自渎。他尚且还是个未经性事的青皮,这样的回想中便丝毫不带淫猥的亵渎,仅仅是把表哥当作示范模板,用未经太多磨损的柔软右手探摸着握住性器,用自己年少的身体去一点点复述。

  周檐无法得知他人的第一次都是何种情形何种感触,只是对于当时的他来说,这种自肉体内部生出的美妙实在过于猛烈激越。阴茎随着摩擦不可控制地膨大、勃起,最后坚硬地挺立在胯下,涟漪般绵软的朦胧瘙痒逐渐清晰——表哥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人生的一大乐子。

  想象着赵白河的样子,周檐学得很快。他从稚气的手法里找到了一些能够让自己更加舒服的诀窍,全身心感受着这份早已预备在了身体中,却来得有些迟的初体验。

  周檐扬起脖颈,满脸是汗,紧闭的双眼前充满焦躁的雪花点,耳边只有太阳穴迸跳起来的突突声。面对被快感和酸胀挤满的下体,心中却莫名生出恐惧。

  赵白河只模棱两可地告诉他做的方法,却没有告诉他要做到什么时候为止。高昂的精神之下是越来越近的、辽阔浩大的未知,无法理解的、令人恐惧的快乐濒临溃堤。

  他不安到了极点,于是下意识地伸手,紧攥住了身边熟睡着的表哥的胳膊。

  表哥皮肤的触感与温度在此时此刻无限放大,足够牢靠,足够包容,仿佛可以将自己的所有好坏情绪都全盘接纳。周檐喉间一酸,眼中涌出热泪来。

  紧缚的锁链被哗哗拉响,那里面缠绑着的是在这个荒乡度过的起雾的早晨与尖冷的夜晚,是即使看到飞鸟自由越过也难以抛却的对母亲的愧悔,是对于未至的命途根本不敢想象的畏怯……可这些时候,他都没有哭。

  然而现在躺在表哥身边,做着这件明明快乐到离谱的事,周檐却难以抑制地哭出了声。

  泪水和汗水混合着在脸上滚淌,沤进他下午和人打架时留下的、还未结痂的伤口里,针扎一样的细密刺痛。周檐青涩难堪地扭动起身躯,手中一下脱力拐偏,便将人生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完整射精,尽数浇在了自己表哥光溜溜的大腿上。

  如同是连带着那些长久禁阻在心中的欢乐也好、寂寞也好、亢奋也好、自厌也好,一齐朝着赵白河身上喷溅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臂被周檐掐得翻皮流血,酣梦中的赵白河终于有了点感知。他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借着窗外星月的光,估计是看到了自己十七年、接近十八年的生活里,最为离奇诡异的一段场景。

  他的表弟,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狠掐他,一边却好像还在套弄着手淫,而自己大腿上滚烫粘腻,除了周檐的精液以外再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赵白河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估计以为自己是在梦游。可手臂上的剧痛清晰尖利,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去验证梦境和现实。

  他猛地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周檐却扔紧揪着他不放。赵白河一根根掰开表弟顽固的手指,嘴里斥着:“你大晚上在这发什么神——”

  神经病三个字,最终还是没从赵白河嘴里说出来。

  赵白河万般无奈地长呵出一口气发泄自己难以言说的惊悚心情,下床去拿抽纸。冬天的地板冻得像块坚冰,激冷得他单脚踩在上头蹦跳。周檐初次搞出来的精液浓稠又腥臊,赵白河呼啦啦地抽出纸巾咬着牙清理,却越抹越滑腻,怎么也擦不干净,胶黏在他腿上反着晶亮亮的光。

  赵白河抱着抽纸盒子站在床边,扯出来几张扔周檐脸边,说:“要在这搞你好歹拿张纸啊!赶紧擦擦!”

  周檐自己手上阴茎上也有精液,他边哭,边薅了纸去擦自己的下身。

  赵白河看着周檐这副衣不盖体且嚎天喊地的鬼样子,着急道:“快别哭了!等下把外婆吵醒了,还以为我欺负你!”说着又掷出两张纸:“脸上也擦擦!”

  周檐仍是狂哭不止,脑袋里颠三倒四神志不清,听到赵白河要求他擦脸,直接就拿着手里刚清理完阴茎,还沾着精液的抽纸往自己脸上糊。

  “哎我去!”赵白河赶紧截住他手上的动作,随后亲自拿了干净的纸巾,俯下身来一下一下地帮周檐擦眼泪:“祖宗啊……你这是闹的哪样啊。哥求求你别嚎了,哪有人真把自己爽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不知就里,以为周檐是自慰着爽哭了,可周檐却觉得自己是难受哭的。

  周檐也不想哭,然而高潮的后劲这时上来了,那种坠入谷底的虚无感也在此刻被首次体会到,他的难受不减反增,觉得此时的自己毫无希望可言,简直就是一具悲伤遗憾的空壳。

  表弟嚎得没完没了,赵白河却完全搞不懂是什么让这小子如此悲痛欲绝。他只得钻回被子里去,将表弟还有些细瘦的身躯拢抱到自己胸前,一下下轻轻拍着后颈,哄着:“檐檐,到底怎么了,哥哥在,告诉哥哥好不好?”

  周檐想开口,却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描述自己的心迹,所以他只是把脸埋在表哥暖融融的胸膛上,千端万绪混在眼泪里,全都沁湿在了赵白河薄薄的睡衣上面。

  哭声逐渐转小,成为颤抖的抽泣,再到无声的默泪。周檐终于精疲力竭,就这样窝在赵白河的怀抱里,听着表哥嘴里断续安慰着自己的话,恹恹地睡了过去。

  周檐第一次手淫完的这天,抱着自己表哥睡了整整一夜。

  冬季的夜严冷苦长,寒气从经年发硬的棉被之外渗透而入,大风呼啸着拍了一阵旧窗以后,惨淡的、夹着雪的雨终于降了下来。

  落在后半夜的雨格外难熬,只有表哥身上是像火光一样温暖的。

  周檐紧紧环着赵白河的腰,半梦半醒之间身体不自主往赵白河怀里钻,额头紧贴在赵白河胸口,热气蒸得满脸通红也不撒手。

  就仿若是越冬之鸟迁徙着追逐暖流,草原生灵跋涉着寻觅水源。周檐在那时如此想要亲近自己的表哥,仅仅是一种颠扑不破的原始的欲望,是钉在基因深处的本能,是蛾虫一般无论对错不顾死活也会永远坚执的——趋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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