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百分之百_筵席以外【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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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百分之百

  赵白河空空咽了两口唾沫,还是应着表弟的要求,有些打怵地揽下了对方的脖子。可周檐却似乎根本就忘了两秒钟之前还是自己在强硬地索吻,他顺着赵白河的动作直直压了下来,狠命咬住赵白河的嘴唇便不再松口。

  糅杂着津液和粗气,周檐滑腻的舌头搅进赵白河口中。那种赵白河深悉的周檐的气息,经由不知道多远的时间空白,又密密层层地网住了他,清凌凌的,带了点弟弟这个角色所特有的绵甜,一向都是令他非常难抵挡的滋味。

  可周檐一抽动起来,却简直和以往那个规规矩矩走着性爱程序、哥哥爽完自己再爽的可爱表弟判若两人,他紧压着赵白河,近乎无理地在表哥还未就绪的后穴里头乱冲撞,每一次都不留余地地刺到最深处。赵白河相当吃不消,艰辛地从稠密的唇舌交锋之间缓出一口气:“你慢,唔……慢点啊……”

  周檐估计是见赵白河居然还讲得出话,嘴上的劲更凶狠了,刚硬的牙齿几乎要撞碎在湿软的唇舌之间,赵白河下唇一阵蛰疼,弥天的血锈味猛地涌溢起来——周檐这条癫狗,真给他嘴唇啃烂了。

  “痛……!”赵白河左摇右摆地受着莫名的严刑,大腿上那道伤痕已然渗出一连串大小血珠,腿被折得太开,胯根也有如劈裂。周檐这般蛮悍粗狂的搞法,令赵白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得掀天揭地,他叫苦连天:“痛,周檐,唔……你轻点……我痛啊……”

  周檐松开赵白河的嘴抬起头来,唇上挂着殊异的艳红,抖战着,从牙缝里回了赵白河两个字:

  “忍着。”

  他伸手去解赵白河的衬衣纽扣,仅仅捏开两颗便已然失了耐心,干脆抓起衣襟便往边上猛扯,这一下,波及着冤屈的扣子也飞了两三颗出来。周檐视若无睹,脑袋一埋,对着表哥裸露的肩膀脖颈凶残地啃咬起来。

  赵白河乱吼乱叫,汗湿的发一绺绺贴在额头上,心中总感觉周檐身上有股很大的怨气似的。

  周檐这次搞得残暴,射得也比平时更快,也就十来分钟,他便咬着赵白河的肩头宣泄了出来。

  感受到滚热的精液灌注在自己后穴里,赵白河心头大喜过望,立马开始拿手推搡身上的人:“好了好了!行了!你爽好了!快,快拔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十分清楚表弟在性处理这件事上有多么节制、健康,向来都是适可而止,绝不纵欲。

  可周檐这次非但不照做,还扼住赵白河的手腕,说了句:“还有上次的。”随后再次重重亲住赵白河嘴唇,继续不遗余力地干了起来。

  赵白河被这粗莽的性器日得眼前天旋地转,心中惊疑:什么上次?上次是哪次啊?

  周檐整个人又烫又沉凌压在他身上,浑身作痛的赵白河掀又掀不开,实在不胜其苦,只得带着周檐往床沿边上一翻,两个人紧抱在一起,骨碌碌滚下了床,生抓活扯之间,拖带着被单都嗞啦一声,拽到地上半截。

  周檐哼了一声,好像一下也被摔懵了,手上失了力气,阴茎从赵白河穴里头脱滑出去一半。

  赵白河见状,紧忙往前头爬了一段想要站起身来,周檐却伸手一把擒住他小腿,极为生猛地从后头扑到赵白河背上,连带着阴茎也再一次撞进了表哥体内。

  赵白河被这一下顶得差点吐血,眼眶也跟着一阵潮润。两只手朝身后乱挥,吭哧着:“周檐!你搞什么啊……咳呃,你轻点啊,我又没有……不让你干……”

  膝盖上绷紧的薄皮在粗粝的地毯上碾轧擦磨,剜心的火辣穿刺进骨节间,赵白河开始求饶:“檐……檐檐!你哥要,要不行了!你哥要死了!”可周檐今天像是非要一还一报似的,惩罚的意味施得尤其足,他把赵白河两只招人烦的胳膊反剪到背后,将表哥的腰臀压得更低,跨骑到表哥身上,一下一下往毫无章法地往底下打桩。

  脸被挤贴在墙脚,透汗的额头顶着酒店房间的踢脚线,赵白河可怜的脑袋瓜子总算开始试图回想,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这个一贯内敛含蓄的表弟了。

  周檐说上次,可他上次见到周檐还是……

  赵白河脑内错乱的神经噼啪一连,终于有了点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檐!周檐!我……我想起来了!”赵白河气竭声嘶地大吼:“我想起来了周檐!对不起!对不起!上次的事我是真给忘了……”

  周檐闻声,似乎终于从恍惚中被唤醒一些,停下动作僵呆在了在后边。

  赵白河见周檐出神,忙不迭狗刨式从表弟身下逃离,拉出一段安全距离。他身上光光,尚且还半跪在地上,两只手举过头顶“啪”地合十一拍:“对不起!”

  “对不起!上次我爸生日我是真的喝多了!”赵白河一脸的真挚恳切,接着大声谢罪:“在厕所的事情我确实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如果我当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檐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周檐就这么直直注视着他,嘴角抽动了几下,脸上表情似笑又非笑,微妙复杂地转过一轮,最终又变得平静。

  他缓悠悠站起身来,看着赤身裸体跪在地上的表哥,道出一句:“我发现了。”

  周檐今天讲话吐字,无论是“忍着”还是“还有上次的”,都是罕有的命令式口吻,但此时这句“我发现了”却足够冷静平稳,单单听起来的话,与他平时的声调别无二致。

  他慢慢腾腾往赵白河的方向迈着步子,轻轻道出后半句:

  “你是真的很欠操。”

  毕竟不操就什么也记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欸?赵白河惊悸地抬头望着表弟,眨巴眨巴眼睛。

  他一时难以相信,如此粗伧的一句话,能从他这位品学兼优的、祖国花朵准园丁表弟嘴里说出来。

  可赵白河来不及再细想,他只是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背后发毛腾起一阵寒意,跌跄着站起身来就要逃跑。

  酒店房间就这么大的一点,他又光着个屁股,只得往卫生间里头鼠窜。周檐眼中邃密,一见他起身的动作,便急起直追,长手一伸,扯住赵白河的头发,将一只脚已经踏进卫生间的表哥强行拖了出来,往地上按着蹲跪在了卫生间门口。

  把赵白河的脑袋摁死在门框上,周檐将自己凶相毕露的阴茎抵到赵白河唇边,道:“张嘴。”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赵白河心中只剩下惶悚,他不敢抗命,怯怯地张口,将表弟鼓胀的龟头含住一点。

  周檐连循序渐进的机会都不给他,腰胯一顶,粗厉硬结的阴茎便长驱而入,一举捅入了赵白河的喉咙。

  赵白河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叫都叫不出来,古怪的呻吟卡在喉中,被无情的阳具、咸涩的体液、腥臊的男性气息碾得稀碎。

  周檐面无表情,每一下都干净利落,深深刺进会厌和软腭之间的窄道。赵白河脑仁快被捅了个对穿,眼珠子四处乱瞟想要疏开心神,却旋即看到了卫生间的镜子。

  镜子里正无比清晰地映着自己跪在厕所门边为表弟口淫的场景,他的脑袋被钉死在周檐胯间,嘴却张得老大,万般苦痛,却又万般配合,那副模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狼狈,也还要淫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这秽靡的场面很快就变得模糊,他被周檐干到作呕,胃中接连抽缩着痉挛,眼泪和涎水都不受控地涌溢而出,糊在潮热的面庞上。

  周檐紧闭着眼,抓着赵白河的头发往门框上狠撞了几下,阴茎一阵搏动,紧怼着射在了赵白河口中。周檐捅得过深,赵白河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脑勺嗡嗡的,精液顺着喉道被他径直吞下去一大半,粘腻浓浊的残余附在口膛粘膜上头,又呛得他急剧咳嗽起来。

  这之后周檐却似乎还没满足,像是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一样,全然不顾咳喘得满面通红的赵白河,拎着表哥换了个姿势又开始做。赵白河几近麻木,眼神失迷,糊糊涂涂任由表弟摆弄,哈巴狗一样弓着身子,本能地迎合着周檐泄愤的性交动作,连自己到底高潮了没有、射了几次都完全搞不清楚。

  头昏眼暗地被按在墙上从后面进入,赵白河的下巴和髋骨都捣蒜一样邦邦往墙面上磕撞,酸软抽筋的腿一阵阵抖索,已然要站不住。周檐这轮搞到一半,将射未射的,脑袋搭在赵白河的肩膀上,喘息轻一下重一下,有点脱节。

  他好像是真的累了,什么话都不说,毫无征兆地就拔出湿津津的阴茎,将赵白河像件什么包袱一样往边上一扔,脚步虚飘走到床边,直挺挺地就倒了上去。

  周檐把乌七八糟的被子往身上一卷,闭目塞耳,开始睡觉。

  赵白河跪坐着,屁股刚一挨地就坼裂一样的疼。他龇牙咧嘴揉着自己酸软的腰,望向床上一动不动的表弟,有点摸不着头脑。

  呆怔了两分钟,赵白河终于醒过神来,他四肢并用爬到床边,左手伸进被子里头一阵搜寻,握住了周檐湿凉的手,开口问道:“檐檐,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周檐的眉心蹙得很紧,睡颜并不安宁。赵白河见状,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周檐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呀……”

  周檐终于古怪地掀起一点眼皮,瞥着趴在床沿上的愚蠢表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肩头脖颈上紫红的咬痕连成一片,嘴唇边的血迹半干不干,全身上下好肉没有一块,居然还操着那哑得不像话的嗓音,问他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周檐实在难以忍受,胸膛里一阵酸楚的怔忡,他攥住赵白河抚自己额头的手,将表哥猛地从地上拉起裹挟进被子里,牢牢拥在自己身前。

  赵白河好像仍旧不放心,挣扎着想要转过身来探看表弟,周檐双手双腿合力夹抱着他,添了把劲不让他动,声音倦怠低微:“陪我睡觉。”

  脸贴在赵白河背上,周檐把脑海里的算式写到最后一步。

  长长的、连源头都寻觅不到的草稿,凌杂中暗藏着玄妙莫测的优美秩序。这六个月以来,一步步排除、证明、化简得到的最终结果,被用鲜红的墨笔勾了好几圈。

  那是一个可以解释所有冲动与踟蹰、贪得与患失、拎不起与放不下的修正项。

  周檐的眼皮很重,脑海里的思维却空前未有的清明透亮。充盈着翻开标准答案,每一个数字、每一枚算符都彻头彻尾合上之后的释然和松快。

  他的心中只剩一个结论。

  他知道自己百分之百就是爱上赵白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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