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页_身有千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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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她怀得是自己的后裔。这或者就是天意?否则以月娘的经历她早就该为人母为什么上天偏偏要把她送到自己的眼前来偏偏与他春风几度便有了龙种。

  崇祯胡乱地揉搓着她身上温软的皮肉胡乱地给自己一个虚弱的借口。都怪上天给她这样一幅面孔又给她这样一副皮肉让人一旦摸过就像是有根刺刺到心里再也拔不出来了。若强行拔出必定是血流不止。

  「别说话月娘朕要你朕只想要你……这些日子朕……想死你这身子还有这儿……」崇祯刚刚放开她的嘴唇便一头扎到月娘的怀中惊喜地看到她那对白白粉粉的乳房又大了一圈连乳头和乳晕也跟着大了一圈。

  他用脸去紧贴她的丰乳用嘴巴去寻找她乳尖上的小豆那对滑不留手的小豆他一碰到就马上像个饿极了的婴儿整个地含住它不断地吸吮。

  而他的一只手则滑向她的下身。急迫地探入她的亵裤强硬地分开她闭合的双腿准确地找到她那胀鼓鼓的花核开始轻揉慢捻起来。

  「皇上……奴婢……不想再呆在这里……」月娘还徒劳无功地说着诉说她想要离开皇宫的心事。

  可听在崇祯耳中那意思却走了样他含住她圆圆的乳头含混地说:「放心朕明白今夜朕便带你走。只是……朕要先好好宠幸你一番你不知道……朕……不能再等……」

  月娘愣了一下没想到事情竟会这样顺利。也许也许是那个如神祗般庄严的皇后厌恶自己所以皇上才肯放自己出去吧。这一点她从皇后的眼神中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别说皇后厌恶她就连她自己又何尝不厌恶自己淫乱的过去?可是腹中这块肉该怎么办才好?月娘又有些犯难。

  好在崇祯的舌头打断了这一切一厢情愿的猜想。他的舌头开始让月娘再度陷入不安的快乐中她来不及想更多。

  她不知道作为一个已经有了身孕的女子她身体内的淫欲却并未因此而减少。相反那些欲望越积越高她的小腹中每天都有一团火苗在烤灼着她的忍耐力。那些宫婢严丝合缝的监视下她甚至无法用手去缓解那热力灼烧的痛苦。

  她只能在惨白月色的凝视下躲在腻人的丝锦被褥中绞紧两条长腿狠狠夹着那腿间不安分的欲念之源绷直了两只小脚借助那轻微的摩擦在幻想中与卫子璇和卫子卿覆雨翻云;苦苦压抑着自己唇间的呻吟在苦闷中释放一点不能尽情的欲望。

  她厌恶这不耐寂寞的身体厌恶这不知羞耻的淫窟。下身那淫乱的东西是她痛苦的根源。男人们从中得到了最高的享受但事后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折磨与苦难。

  尽管月娘越想越通透越来越察觉到自己悲剧的泉源可她不能对抗的是本能的驱使。正如眼前她所面临的崇祯皇上的炽热挑逗。他是皇上可他同时也是个男人。月娘并不爱他可她却悲哀地需要他那根肉棒填满她的虚无。

  崇祯像剥粽子一样将月娘的身体赤条条地摊在大床上。月光下看这妖娆的女子她的美丽又凭空多添了几分。那种风情那种媚态瞬间让他的龙阳再度向上挺了一挺跳了几跳。

  她虽然已有了近五个月的身孕可她的体型并没有太大变化。原本略嫌瘦弱纤细的身子此刻丰润地恰到好处。尤其那一对玉乳此时更为尖翘挺立触摸的手感也更为绵密细致。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不仅没有扑灭男人的欲念那腿间的桃源花谷反而因此更觉饱涨深邃。

  这可人儿在这床上绚丽地盛开。在月色的侵润下她的整个身体都犹如玉雕一般起伏有致散发着南海珍珠的迷人光泽。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崇祯咽了一口唾液心中划过这样一句词。也唯有这一句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觉。就算她是祸水纵然她是褒姒也难以抵挡他心中腹中高涨的情欲。

  如果她真是大明的克星他也要先在床上将她击碎将她征服。让她用她完美无缺的身体作为他拼死搏杀的补偿。

  他望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再度雾气弥漫。她似乎总是这样漫不经心却总能让他沈溺于那迷雾中不可自拔。他执着自己的龙阳渐渐靠近了她。她腿间花谷溪流潺潺空气中隐隐约约闻到一种原始的情欲香气。

  崇祯很想一鼓作气冲入那桃园中一解忧烦。可他又怕自己太过激烈伤到她或者她腹中的胎儿。于是他只好另辟蹊径将那已然怒不可遏的龙阳送到她的唇瓣上轻轻用那圆滚滚的头部去来来回回地摩擦她的红唇。

  月娘在模糊的欲望中嗅到那龙阳上携带的浓重的男人气味。一点点腥一点点甜一点点咸。那是他无法控制的淫液顺着那头部的狭长小眼留在她的唇间将她的红唇涂得闪闪亮亮。

  月娘中蛊一般地微张着双眼开启湿润的小嘴将那龙阳包覆在湿湿热热的口腔内。那味道好熟悉那淫液好滑腻。掺着她自己的口水她开始用心地吸吮。香舌从上至下顺着他薄薄皮肤上的每一条筋络蜿蜒曲折地滑过。

  她一边舔吸着一边吞咽着多余的唾液。让那狰狞的肉棒在她口中变成温驯的蛟龙。顺着她的方向随着她的节奏那蛟龙随她任意地亵玩。她是那样精于此术男女的欢情对她而言早成了魂魄中的一部分。她不需要刻意经营就已经出神入化。

  那蛟龙的头部不断抵着她嫩嫩的敏感的上颚。她上颚的条条细嫩的沟棱又反复刺激着那蛟龙高昂的龙头。接吻的时候月娘最喜欢男人顶着她的上颚不断用狂热的舌尖去摩擦那里。

  她把面前这条蛟龙也想象成男人的舌头。她与之交缠她与之厮斗她在这交缠和厮斗中可以得到片刻的魂不附体。只有魂不附体她才能得到安宁和快乐。

  崇祯抬着头深皱着一对浓眉。他的大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月娘实在是太妙实在是太风骚。他摸着她小巧的下颌又惦记她那对娇俏的玉乳。这张小嘴的能耐竟不输她那下体的蜜谷。不论是哪一处都能让人乐不思蜀。

  作为一个皇上他富有四海。可作为一个男人他穷得可怜。几乎所有男人都羡慕他以为他拥有后宫佳丽无数就可以便尝人间至乐。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些大门大户中教养出来的女子跟月娘相比都成了难以下咽的糟糠。

  她们的畏畏缩缩她们的躲躲闪闪她们的恭恭敬敬她们的正正经经——他见得多了便受得够了尤其在床上。

  月娘的不知廉耻月娘的自甘下贱月娘的忘情忘我月娘的目无君上才是他骨子里最爱的最渴望的尤其在床上。

  原来做了皇上的自己也是半个阉人。与那些平头百姓世俗男人相比他们能寻到的快乐比他这皇上更多。一个月娘便足以说明这些。崇祯心内越发愤慨。就为了这个原因他也不会让月娘离开这座宫闱不能把他的快乐拱手让人。

  「月娘……朕……要射在你的口中……吃下它……让朕满足……」崇祯居高临下地盯着月娘的眼睛梦呓般地说道。

  她的眼睛果然是不能对之对视。与她目光交接的瞬间崇祯用力地向她喉咙深处猛地一顶。她那对眼睛就是专门为了诱惑男人而生的。

  月娘本能地想退避却被他的双手拦住去路。她唯有努力地吞咽努力地包容。让他热烫的精液在口中喷洒弥散让他多年来身体内聚集的情欲阴霾在她身上尽情挥发蒸腾。

  崇祯终于达到他要的顶峰他不再避讳自己的身份从喉咙中发出恣情快意的吼声。他爱怜地抚摸着月娘的脸蛋一时间恨不能把命交给了她又恨不能让她立时死于自己的身下。

  暖阁紧挨着周皇后的寝宫。她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那一声嘶吼她清楚那是皇帝口中发出的。他真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真地像那谶言所说与那妖妇秽乱宫闱而不自知。

  周皇后一直跪在殿门口青岫说什么都劝不起她。直到听到皇上那声嘶吼周皇后才如大梦初醒。她理理散乱的头发默默地走回到床榻上。

  皇帝失了本性迷了心窍因为他是男人。

  可她是皇后她看得穿那妖妇眼睛后面隐藏的祸患。

  她不能病不能气馁不能认输。

  她是大明的国母她是他唯一的皇后。

  就算他不爱她她也早就没有选择地必须死心塌地爱着护着这个人称「皇帝」的男人。

  几声响亮的婴啼稀释了卫府几个月以来不见天日的阴霾。自从卫子璇出走后卫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尽管卫子卿再三保证说兄弟不过是在京城呆得烦闷了所以出去散散心但这理由仍无法让母亲稍减忧心。

  卫老爷常年在外做生意又不知儿子出走的真正内情。他便一厢情愿地认为男人四处走走看看也不算坏事吃了苦头他自然会回头的。但向来溺爱二子的卫夫人仍是不免日夜担忧以至于寝食难安竟大病了一场。

  睡觉的时候她总梦见儿子被人劫杀醒来时又不见卫子璇的只字片语。这个儿子好冷的心不管为了什么原因离开总得来个信给家人报个平安。可他就偏不他的心里什么都能装下可唯独就是装不下自己的父母装不下这个家。

  卫夫人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心如刀割。这个儿子竟像是白养了一场。好在还有个老大虽然荒唐事也没少做但毕竟还知道轻重。尤其是老二出走之后老大就彻底扭转了性子。每天如无必要竟哪都不去了。除了照顾病中的母亲打理卫府事务他与之前那些酒肉旧友一概断了联系。至于风月场所更如老僧入定般清心寡欲了。

  尤其是媳妇李玉臻的肚皮争气终于给卫府添了个男丁。这桩大喜事总算是冲淡了卫夫人心头沉重的哀伤。虽然心中仍然惦念着不知所踪的卫子璇但毕竟又有了新的寄托病情也就一天天渐渐好转起来。

  直到了李玉臻临盆的那一天卫夫人竟如神助般身体彻底地痊愈了。她在房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不知道媳妇能不能顺利生产又能不能生个男孩。在李玉臻一阵紧似一阵痛苦的大叫声过后终于听见房内传来洪亮有力的婴儿哭声。

  然后稳婆兴冲冲地跑出来大喊「恭喜老夫人是个小少爷!」卫夫人这才放心合手对着天空直念「阿弥陀佛」。自打这孩子降生之后卫夫人和卫老爷便心围着这孩子打转。每日里开口闭口都是「大孙儿」恨不能每时每刻都把孩子抱在怀内。

  尤其是卫夫人对着那孩子左打量右端详说那孩子简直就是跟卫子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时候看着看着也掉几滴眼泪说是这孩子跟那个狠心的子璇也有几分神似。但愿只是脸盘像这脾气可千万别随了那浪荡叔。

  卫子卿当然要庆幸庆幸这孩子来得及时。母亲身体一直很好她这次得的其实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母亲的心病眼见着要治好了。可自己的呢?自己心中早已千疮百孔还能好么?

  他看着那孩子却感觉不到初为人父该有的喜悦。当初娶了李玉臻完是迫于母亲的压力。娶了她本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他原本的计划是借这个孩子的出生哄母亲高兴再把月娘接回来。可现在呢?月娘生死未卜二弟不知所踪。

  他知道自己应该放弃对月娘的念想好好地撑起这个家。可他无法违背自己的心他的理智无法战胜过往的快乐。无论是感官上的还是心里的快乐。他追不回也忘不了这种煎熬让他对一切都开始漠不关心。

  虽然他一如既往地孝顺一如既往地吃饭睡觉可他的心里其实什么也没装下。他的魂早已跟着月娘走了一半又被卫子璇带走了另外一半。

  他和李玉臻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李玉臻也觉得奇怪。过去的卫子卿虽然让她很难堪甚至她很多时候会恨他厌恶他。可自从小叔出走之后卫子卿就完变了一个人。他不太说话而且再也不会捉弄她更不会床上床下都琢磨着怎么凌辱她。

  最奇怪的是他偶尔还会表达一些对她的关心像是想吃什么会不会觉得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李玉臻一方面有些受宠若惊一方面却又不知所措。这样的卫子卿她不习惯也不适应。

  他那些嘘寒问暖的客气却让他们更不像一对夫妻。他对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从来也没看过她。他突发的礼貌和周到就如同店家对着一个入住的陌生旅人。不仅如此他在晚间睡觉的时候更是与她界限分明。

  他们各自在床榻的一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中间那条并不存在的界线。偶尔他一个转身触碰到那条线不小心接触到李玉臻的身体他都像是被抽了一鞭子飞快地躲开再也不肯多碰她一下。

  李玉臻也不知道这种转变到底算不算自己的福气。丈夫不再凌辱和虐待自己这应该是件好事不是么?可为什么她的内心竟隐隐升起一股悲哀。她在他眼中不仅不再是他的妻子甚至都不再是一个女人。

  她已经变成一碗毒药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毒药。他的心里有事可他从不肯对她诉说一句烦恼。自从她嫁给他的那天起他就从来也没想过要把她当成是他的枕边人。他的心里到底装着谁?是那个失踪的月娘么?

  这个名字她还是从小姑卫子宁的口中听到的。这是卫府里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卫子卿宠爱着这个丫头。可大家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月娘就消失在卫府。这个月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可以让那样的一个卫子卿为了她失魂落魄性情大变。

  至于小叔卫子璇他的出走就更为离奇。他本是泡在珍馐华服中长大的浪荡公子他为什么也没留一句话就从卫府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李玉臻不敢问卫子卿她看得出他平静背面隐藏的压抑。

  她只是觉得这卫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富丽堂皇。这里有些秘密她不能碰只要轻轻一碰那些伪装好的山明水秀就会瞬间崩塌变为破壁残垣。

  当然在这些破壁残垣中也有她和小姑卫子宁的那一桩私情。只是卫子卿根本不在意。他们之间似乎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允许她与小姑假凤虚凰只要她表面上能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这样他就可以专心致志地沈溺在他的旧梦中从过去的废墟中架设对将来的怀想。

  卫子卿白天再也不进寝室。李玉臻明白那既是对她的回避也是对她的纵容。他再也没心思从她身上发泄他的不满和愤怒;但他却给了卫子宁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妹子去安慰妻子的身心寂寞。

  这是一个多么奇异的家族。卫老爷经常不在家回来也很少进卫夫人的房门甚至连卫子宁的母亲也不太亲近。或许是外面早已又有了新人。得他风流真传的两个儿子一个消沈失意一个远走他乡。

  她自己则和小姑之间暧昧不白。她明明已生了孩子有一个丈夫但实际上她不过是一个生育的工具一个有家有室的活寡妇。

  李玉臻不会想到这天下的活寡妇却又不止她自己一人。在那京城中最高贵最神秘的红墙之后碧瓦之下有着成群结队的活寡妇。她们的遭遇只会比她更凄清。因为她们的丈夫叫做皇帝。

  那个叫做皇帝的丈夫也与卫子卿一样并没有把她们都看做是自己的妻子。她们中只有一个算是正经的妻子那就是皇后。其它的都是陪衬着皇后为皇家延续香火的高级摆设。无论她们叫做妃还是嫔都比烟花女子还寂寞。

  烟花女子虽然身为下贱但床上总不空虚。她们在最年轻最美貌的时候在床上迎来送往打发走一波又一波好色如命的男人。

  而嫔妃们无论身份多么尊贵但身边总是冷清。她们在最年轻最美貌的时候也未必能得到皇上的一次青睐未必能得到皇帝的雨露深恩。只有最幸运的那一位或那几个才能隔三差五地看到自己的丈夫出现在她们的床边。其它的则望断宫墙。身边除了同病却不能相怜的不受宠的妃嫔就是不能再被称为男人的宦官。

  不受宠爱的妃嫔们感叹自己红颜薄命的同时也不会想到比她们更高贵更有尊严的皇后此刻也并不舒畅痛快。因为这位周皇后有着比她们更深重的责任感同时也比她们更爱那个叫做皇帝的男人。

  是的周皇后不仅不快乐她的心头几个月来一直压着一块重重的大石头。而那块大石头也有个名字也叫做月娘。周皇后明知此刻自己不该为了一个卑贱下流的女子而愤怒她该保重凤体才是。尤其是她已然有了身孕。

  没错她也有了身孕。红色的便装华服之下周皇后的肚子也微微隆起了。她叹口气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并不太显怀的小腹。这里面无论是男是女都是皇帝的正统龙脉。如果是个男孩就必然是大明的太子将来的国君。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月娘那个妖妇怀孕之后后宫里妃嫔有孕的喜报就频频传来。先是她自己怀了龙种紧跟着袁贵妃和田淑妃也都有了身孕。就连一个小小的王选侍也都怀了皇上的骨肉。

  皇上自从遇见这个妖妇之后就似突然间转了性子。月娘就像一碗浓烈的春药让皇上对男女之事开了窍也来了兴致。否则之前一样是这些人在伺候皇上怎么一个个都没动静。偏要等那个妖妇有孕之后后宫的女人才一发不可收地纷纷有喜。

  如果换做是其它妃嫔哪怕就是一个最普通最底层的宫女常在周皇后也会对她心存感念感念她为大明的子嗣传承开了个好头。可这个女子偏偏是月娘那样的妖妇。

  她来自于民间来自于藏污纳垢的福王世子府。她看上去妖媚异常又故作天真她分明是一株奇毒无比的断肠草却总在人前装作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皇上就是被她那种故作可怜的模样给骗了才会一意孤行地留下月娘留下她腹中的祸患。听王承恩说那妖妇还想离开皇宫这分明就是对皇帝的欲擒故纵。

  皇帝那样英明决断的一个人却仍敌不过那妖妇的媚功。之前皇帝总是循规蹈矩地行周公之礼没有半点荒唐淫邪之术。可是那妖妇怀孕之后皇上对房中事的要求也越来越多次数也越来越频密。

  眼见那妖妇的肚子越来越大皇上无法继续与那妖妇布雨行云便将那些欲望都用在皇后和其它妃嫔的身上。尤其是对周皇后他频频到这坤宁宫来。往往是二话不说便要与她共赴巫山。

  若是放在以前周皇后也会喜不自禁。可现在她不禁要怀疑在皇上眼中他究竟临幸的是他的皇后还是那个妖妇的替代品?而每当她想提及半点跟月娘有关的事情皇帝就会瞬间变了脸。

  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发狠地大力抽送让周皇后惊呼连连。他咬牙切齿与她行房的模样是之前她见所未见的淫相。他似乎要把他心里的每一分怨气都通过下身那龙阳送到她的身体中去。

  不仅如此他还几次三番地要求她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态以供他淫欲取乐。甚至要她像个牲畜那样趴在床上他要从后面临幸她。周皇后自然不肯应承。她是皇后怎能像个下贱的妓女一样用身体去勾引男人学坏?

  她自小所读的那些列女传中也从来都把这些事情说成是最下贱最淫邪的行为。她是个好女子更是个好皇后。她的这番良苦用心皇帝早晚都会明白的。可她没想到他虽然没再强迫她用那种下贱羞耻的姿势却仍不顾她的反对将她的一双腿高高举起随后压在她的头部两侧。

  然后他便开始面目狰狞地面红耳赤地怀着他的愤恨和不满用力地在她身下冲撞。那样强大的力道让周皇后耳鸣目眩。他是怎么了?他在做什么?他怎么从君子变成了狂徒?他到底在恨什么?又到底在不满什么?否则为什么她在他的身下只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欲求不足。

  那妖妇到底跟他做了些什么到底在床上怎样卖弄风骚竟把这一国之君引到这样一条淫恶的路?周皇后皱眉而不敢细思这肃穆庄严的宫中决不能容纳这样秽浊的女人继续蛊惑君王。

  她才来了不到一年皇上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变化。长此以往岂非国将不国?尤其是钦天监监正所说的那些谶言更是让周皇后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怀得这个孩子倘若真如御医所判断是个小太子的话像月娘这种不详之人她腹中潜藏的那个亡国祸胎岂不就是太子将来最大的威胁?

  周皇后轻抚着腹中的小太子明白她与月娘之间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后宫争宠了。这种女人若在宫中立住了脚真地成了皇帝的枕边红人将来若再生下了男孩就会危及到太子的地位。所以就算自己豁出去不做这个皇后也一定要剪除月娘和她腹中的祸害。

  崇祯皇帝刚刚接见了驻辽地的大将袁崇焕想着他刚刚对自己提出的「五年平辽」的方案。平辽平辽这是他做梦都在想的大事。后金也就是满清已渐成气候如今看来竟大有觊觎中原问鼎天下之意。这些鞑靼如今确实已不可小视了。

  如今国家内忧外患陕西一带天灾频仍今年更是国都闹了饥荒又新冒出了那么多股匪盗。这种情形下若不能有力地打击遏制后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为此崇祯决定给袁崇焕更多的支持和权力。他不仅要给他尚方宝剑更要赐他蟒玉银币为赠。只要能为大明除去心腹之患就算给他再多的赏赐崇祯都认为值得。

  回想他继位以来除阉党诛忠贤焚毁《三朝要典》也算是雷厉风行兢兢业业的好皇帝。只不过这皇帝居然当得这般举步维艰身边暗潮涌动心里没着没落。他没有一天真正地快活过。

  就只有——只有与月娘在西暖阁的那一次才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场酣畅淋漓的释放。他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暂时放下了君主的包袱和伪装。他那一天才真正意识到他不止是个皇帝也是个男人。

  月娘给予他那么多的快乐和前所未有的震撼他怎么可以轻言舍弃?皇后那些话每天都在他耳边萦绕不休他也很矛盾。他人生中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皇帝。可他人生中最大的快乐就是与月娘耳鬓厮磨。

  如今这难题就摆在他面前挥之不去。当人生信念与情欲爱火狭路相逢他该怎么做?崇祯不断搓磨着眉心的川字他知道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抉择也许都会落得一身悔恨。甚至是——一身骂名。

  月娘眼看就要临盆据太医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他一方面兴奋自己终于要做父亲了一方面也窃喜月娘终于完成了生育大事。待她恢复之后他又可以爱宠那久违的美体。五个多月了有五个多月他只能看着她而无法碰她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她的小嘴固然美妙可怀孕后期她一直说腹痛让他一阵紧张可太医对此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见她大腹便便又总是不舒服他也不忍心为一己私欲而扰了她。因此才会深更半夜地爬上妃嫔的床亦或者爬上皇后的床。

  他不断地恩宠皇后除了想让她安心让她明白自己并没忘记她是自己的结发妻。同时也是一种暗示他希望她能明白能识大体接纳月娘。不管怎么说她既然是六宫之主他也希望能顺顺利利地册封月娘不要闹得满城风雨。

  可皇后并不领情甚至在床上还要诋毁月娘还要念念不忘地提醒他说月娘是个祸国妖女。这些话他不想听更不想在欲火焚烧的时刻听到。于是他故意难为她。他明知道皇后是名门淑女月娘那些花招是她永远鄙夷也永远无法效仿的。

  果然她不肯配合就范他就换了其它让她难堪的方式狠狠地刺穿她的身体也让她乖乖地闭上嘴巴。

  他始终闭着眼睛他试图想象那是月娘的身体。可周皇后冷冰冰的温度和僵硬颤抖的身体都不断提醒他这是他母仪天下无可挑剔的皇后。就算是在床笫间就算是在交合中她也没忘记这一点更不会放弃她高贵的矜持和坚守。

  不管他目的如何结果总算是差强人意。皇后怀孕了其它嫔妃也怀孕了。她们身体里都种下了自己的种子皇后是否能因此就放下对月娘的成见和敌意?后宫无人专宠这不就是皇后乐于见到的事情么?

  这个主意还是王承恩给出的。他说古往今来后宫最忌一人专宠。尤其是在子嗣问题上最怕皇后无子可依。可王承恩和崇祯都没考虑到而今皇后担忧的不仅是子嗣问题更是她未降生的太子的前途。

  「都安排好了么?我要这事做得绝对得可靠和把握。明白么?」周皇后向着宫内专门负责接生的收生婆王嬷嬷问道。

  王嬷嬷赶紧叩头答道:「皇后娘娘都好了一定可靠。那媳妇子已经找好了我总有办法让她同时生下来……」

  「行了别说了言多必失。你知道要守口如瓶么?」周皇后打断了王嬷嬷的话低声问道。

  「奴才死也不肯多讲一句娘娘尽管放心。」王嬷嬷忙答。

  「是吗?若是皇上问你呢?」周皇后冷冷地说。

  「这——若是皇上问及不管出了什么事奴才一力应承以报皇后天恩。」王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说道。

  「这话……却是大谬。你要知道本宫与你并无任何瓜葛何来恩惠之说?周皇后嘴角挑了一下淡淡地笑道。

  「是……奴才失言……皇后教诲的正是。是老奴……年迈妄言了该打该打!」王嬷嬷战战兢兢地说着就真地下手打起自己的嘴巴来。

  「罢了。就这样吧。该怎么做心里有数就行了。你退下吧。」周皇后摸摸腹中活泼踢打的孩子挥挥手命她离开。

  皇儿我的皇儿为了你母后可以不计一切可以不择手段。你的皇帝父亲已经迷失了本性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母后一人了。母后要做的事就是替你铲除潜在的威胁替你扫清将来的道路。你是我大明的正统继承人母后绝不会让任何人阻碍了你的脚步。

  周皇后的直觉从未像这一刻这般强烈。就算不是太医判断她也知道腹中的孩子是大明的太子。那妖妇生产之期在即她既然不能说服皇帝就要另寻他途。

  成败在此一举。绝对不容有失。

  「怎样了?她现在到底怎样?听她叫得如此凄惨……不行……朕要进去看一看她!」崇祯听到殿内传出月娘的尖叫那声音中满含着恐惧与痛苦把他的心也要搅碎了。

  他也是第一遭经历这种事紧张得在殿外走来走去一刻也坐不住。耳听着那叫声竟似要痛死过去他竟忘了那些本该避讳的事急匆匆就要冲进殿内看望月娘。

  「皇上万万不可!」王承恩和周皇后一齐惊呼拦住了崇祯的去路。

  「皇上还请稍安勿躁。产室乃血污晦气之地寻常男子尚且退避三舍何况皇上乃九五之尊怎可犯此禁忌?女人产子本就是一脚踏入了棺材痛苦哀嚎乃是必有之事。皇上此刻进去亦是于事无补更会扰了她的心神。不若这样上您在此静候臣妾进去看看情形。不论怎样臣妾必定据实禀奏。」周皇后给王承恩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进入殿内。

  王晨恩急忙跪下劝阻崇祯急得没法也只能继续在原地打转额头上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皇上放心王嬷嬷也是奴才的同乡同族。她这一辈子就精通这么一件事相信月姑娘和龙裔都能平平安安的。皇后已然进去了皇上还是坐下静待消息吧。」

  王承恩继续称呼月娘为「姑娘」因为到了此时她在这宫内仍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甚至鲜为人知的女子。只待她生下这龙种皇上便要给她一个妃嫔的名号。只是周皇后那边不知道到底怎么打算会否愿意支持皇上这样做。

  月娘一大早便破了水皇后一得到消息便火速前来探视。如今又纡尊降贵地进入产室王承恩也看不透这皇后是真大度还是……他不敢再多想扶着崇祯坐下。只希望皇上的头生子能够平安顺利地降生给这阴气沉沉的深宫内添上几许喜气。

  「大口喘气吐气吸气用劲再使劲点儿!快了就快出来了姑娘再用力点!」产室里除了月娘声嘶力竭的呼喊王嬷嬷的大嗓门也透过门窗缝隙传到耳边。

  「快了皇上放心吧您听见了小主子就快来了!」王承恩忙笑着安慰崇祯。崇祯点点头握紧了拳头继续这要命的等待。

  「皇上皇上!宁远蓟镇军哗变!兵部尚书袁崇焕加急折子在此!」这时曹化淳手捧着奏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在崇祯面前。

  「什么?!怎么会——」崇祯心内大震。袁崇焕不是刚刚在平台奏对滔滔不绝地给自己讲了五年平辽的宏图壮志。怎么才一个转眼的工夫他不过才回蓟辽驻军半月而已蓟镇军怎么就哗变了?

  他颤抖着打开折子看到里面所奏的内容。乃是蓟镇督师喻安性属下的顺天巡抚因拖欠了士兵的饷银引发了将士不满闹事。而这个蠢蛋巡抚竟想毒杀为首者以平息事端结果却是招致更大的祸患。将士们得知此事兵变更甚以往如今已抢了大量的火药与官府对峙。

  崇祯看着这样的折子恨得咬牙欲碎。此事关系重大他必须放下眼前的一切。可耳边月娘的惨叫不绝于耳崇祯额头的汗一颗颗滴在脖颈上。

  万般无奈之下他对王晨恩嘱咐道:「承恩朕信任你。这里就交给你。月娘与朕的骨肉她们的安就在你身上。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王承恩忙跪下答道:「皇上国事要紧。里间有皇后照应奴才更不敢怠慢。还请皇上放心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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