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_当皇后失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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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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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从侧殿小门而入,不住一炷香的时间,大殿正门徐徐敞开,皇帝陛下在众人拥簇下出了殿门,一路往后宫去了。

  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小内侍纳罕:“还有半个时辰就要上朝了,陛下怎么这个时候去后宫?”

  他身旁的内侍稍年长些,一脸隐秘,压低声音道:“我方才见昭阳殿的宫女在外间徘徊,偷听了一耳朵,像是皇后娘娘醒了。”

  “娘娘这一病也有半个月了,陛下为着凤体抱恙连停了几日朝会,朝中老臣都开始有微词了……”

  “我可听说,娘娘这不是病,是被人所害……”

  内侍瞪大了眼,溢出些惊讶,瞠目结舌地看着同伴。

  浑厚的晨钟声伴着朝云破晓散开,值官开始换岗,两人也息了声。

  薄曦一点点散去,春意弥漫的宫闱深阙被镀上了斑斓的朝霞,显得生机勃勃。

  —

  江璃前脚迈进昭阳殿,迎面飞来一只青瓷花瓶,直撞向他的前额,他身形俐落地侧身躲过,那花瓶几乎是擦着他的鼻翼飞出去,撞上玄关处的影壁,一声脆响,摔得七零八落。

  崔阮浩捏着兰花指捂住胸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尖着嗓子朝殿内叱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冒犯圣驾,不想活了都?”

  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迤逦跪了一地,江璃皱着眉扫了她们一眼,问:“怎么回事?”

  宫女怯怯地缩了缩头,低声道:“娘娘醒了就一直说要回家,奴婢怎么劝都不听,玄珠姑姑让奴将国丈宁大人请过来,在里面劝着,娘娘似乎有些激动……”

  江璃眼中掠过一抹沉光,绕过宫女往内殿去。

  罗帐垂着,虚虚掩映着燃了一夜的烛台,从里面传出宁娆那尖细的嗓音。

  “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

  江璃皱眉,面容不自觉沉冷下来。

  宁辉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谆谆劝着女儿什么,可宁娆很不耐烦,撩开帐子,穿着亵衣就要往外跑。

  江璃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凤眸中蕴着怒气,沉声道:“身体刚好,你又在胡闹什么?”

  他以为凭宁娆的脾气铁定是要将箍住她的手一把甩开,因此胳膊蓄力,暗中注满了力道。

  可……宁娆没有挣脱,或许是忘了挣脱,只是半仰了头,看着他。

  在触到她投过来的视线瞬间,江璃一怔。

  他从未在她的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神色,清灵澄澈的眸子里透出冷淡、疏离、困惑又含着隐隐的抗拒。

  宁娆愣了又愣,恍然回神,一边去掰江璃的手,一边不满道:“你又是谁啊,拽着我干什么?”

  他是谁?江璃脸上稍聚敛起来关切之意顷刻消散,脸颊紧绷,透出些阴骘凛寒。

  可宁娆丝毫无觉,反倒被他玄衣纁裳上刺着的蟠缡龙纹所吸引,睁大了一双明眸仔细端看,嘟囔:“这是龙袍啊,那你不就是……”

  她复又抬头看了眼阴云罩皇帝陛下缠绵病榻,时日无多,才急着要给太子选妃……”

  江璃探究地盯着她,彻底被她搞糊涂了。

  要说她是在跟他赌气,故意惹他生气,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说,可她的样子看上去又是那么一本正经,全然不像信口胡诌的样子。

  他看向宁娆身后的宁辉,只见他的岳丈轻微地叹了口气,端袖道:“陛下,恐怕还得再劳烦太医来一趟,皇后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

  太医来了,反反复复诊断了数个时辰,得出了一个结论:皇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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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的惑心毒虽然解了大半,但留下了后遗症,就是遗失了一些记忆。

  以目前的情况来推测,她大概是将过去五年的事全忘了。因为她一直声称自己今年十五,待字闺中……

  江璃盯着太医看了半天,把几个老太医看得都低下了头,恨不得将脑袋全塞进地缝里,这才将视线收回来,投向宁娆。

  隔着十几丈的距离,一帘珠光影昧,见她对着一直跟她讲道理的宁辉翻白眼,嘴里嘀咕:“爹,你别开玩笑了,你说我是皇后,你怎么不说我是王母娘娘呢,咱们快回家吃饭吧,娘该等急了……”

  侍立在侧的崔阮浩连同昭阳殿的掌事姑姑玄珠和几个小宫女互相递了好几遍眼色,各个都在心里叹服,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还有这种后遗症。

  蓦地,众人以怜悯的神色看向捂着额头、缄默已久的皇帝陛下。

  见他慢慢地抬起了头,视线中暗含冷厉,扫了一圈颤颤巍巍的太医们,道:“皇后的病症一律不得外传,若坊间朝堂上有任何的传言,朕先拿太医院开刀。”

  太医们忙跪拜保证,出了昭阳殿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江璃神色稍霁,朝他们摆了摆手。

  太医走后,偌大的昭阳殿重归寂静,唯一的声音便是宁娆那不耐烦到暴躁的嗓音,在珠帘影壁的殿宇里回荡,尤为清晰。

  “爹,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你是不是嫌我太顽皮,让你太费心才故意找了这些人来整我。你放心,宣若哥哥很快就会来提亲的,对了,他跟你说什么时候提亲来着?”

  壁侧珠帘呤叮幽响,父女二人齐刷刷看过去,见江璃正侧了身曳开帘子要进来,身形如同摁住线的木偶,倏然僵住了。

  宁辉只觉额上涔涔地往外冒着冷汗,年逾不惑的御史台大夫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捂住宁娆的嘴,叱道:“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

  宁娆被堵住了嘴,挣扎着嗯嗯呀呀,胳膊胡乱扑通,像只脱了水的鱼,带落了几个杯盏。

  随着‘啪啪’瓷器碎裂的声响过后,江璃开口了:“宁卿,你还是将皇后松开吧。”

  君意难违,宁辉只得松开,一面慢吞吞地将大巴掌撤回来,一面暗含警告地瞪着宁娆,像是在无声地说:死丫头,小心说话!

  宁娆畏惧她爹的淫威,闭了嘴,将张牙舞爪的样子收敛了几分,双手交叠放于襟前,端坐在绣榻上,默默地、警惕地看向江璃。

  江璃微微一笑:“你刚才说宣若,是陈宣若吗?”

  陈宣若,字冬卿,是江璃新封的右相。

  宁娆歪头看向宁辉,宁辉刚要摇头,却见江璃的视线凛光幽寒地射过来,讪讪地止了动作。

  在父亲大人那里得不到提示,迫于江璃周身那宁肃且极具压迫的气质,宁娆在懵懂中缓缓地点了点头。

  江璃嘴角一抽,噙着的笑容空洞了几分,明明是温淡如水的神情,却看得人心惊胆颤。

  宁娆一哆嗦,没了方才对着父亲那无法无天、嚣张的气势,默不作声地从绣榻上起来,绕过江璃,躲到宁辉身后,小声道:“爹,你快带我回家吧,这人谁啊,怎么这么吓人……”

  宁辉摸了一把额头,看了看女儿的怂样,深感家门不幸,彻底失了耐性,嘴皮子一张一合,话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乾业五年,孝祖皇帝驾崩五年了,在他驾崩前给太子娶了太子妃,那太子妃就是你,后来太子登基,你就是皇后。你还一个劲儿问我这人是谁,他穿着龙袍你说是谁?!”

  宁娆缩着脖子姿态僵硬地看了看江璃,蓦地,跳出去几丈远,指着宁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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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哆嗦,颤着声音道:“爹,我刚都要信你了,你现在说这个人是皇帝,我嫁给他当了皇后,这怎么可能?他看上去比你还凶,我……我能看上他?”

  江璃盯着一脸清纯无辜外加如迷途小鹿瑟瑟发抖的宁娆看了一会儿,心里回想了一番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拽着他的衣角娇羞地说:殿下气质冷冽,不怒自威,正是臣女喜欢的样子……

  就算她中了毒,失去了记忆,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啊!!

  算了,看在她中毒的份上不跟她计较。江璃深吸了一口气,将满腹的憋屈怒意摁下去,努力潋起一个自我感觉还算温和的笑脸。

  岂料宁娆蹦的更远,冲着她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老父亲小声猜测:“难道是老皇帝不讲理,纵容他儿子强娶臣女,而我为了爹的前程,为了全家的性命,不得不委屈求全?”

  江璃刚挤出来的笑脸瞬时僵住。

  宁辉终于忍无可忍,霍地站起来,破口大骂:“委曲求全个屁!你是那委曲求全的人吗?!”

  他越想越来气,也顾不上什么文臣清流的体面了,指着宁娆气道:“当初爹说了,咱家不指望你攀龙附凤,你就安安稳稳地嫁人就行了。你怎么说的?你说你对陛下情根深种,非他不嫁,要是嫁不成他你就不活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豁出老脸去求先帝,让他接纳你当儿媳……”

  说着说着,像是被气急了,捂着胸口扑通歪倒在了地上。

  江璃忙上前去扶他,内侍宫女乌央央地围上来,好一通折腾,到宁辉将要被藤架抬走的时候,仍拼着一口气拽着江璃的手不放,泣涕如雨下,惭愧道:“陛下,老臣教女无方,实在是委屈了您,您大人大量,莫要与这丫头计较,臣惶愧,万死难辞……”

  江璃忙去安抚他,说了一通宽慰的话,可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

  内侍将宁辉抬出昭阳殿,江璃看了一眼呆在一旁两眼呆滞神情发蒙的宁娆,突然想起来了,陈宣若的事国丈大人是不是应该解释完了再走。

  毕竟当时宁辉可是一脸诚恳地跟他说:小女自小没接触过外男,懵懂无知,有冒犯之处望殿下海涵。

  隔着茜纱上方方正正的窗格,江璃见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宁辉一出了昭阳殿,就跟午夜还魂似的,脚腿灵敏地从藤架上跳下来,拎着官袍的裾角,头也不回地蹿了。

  江璃:……

  这父女两,真是一脉相承。

  他看向宁娆,不知什么时候她已坐到了屏风后面,绘着‘玉钩双燕’的薄绢屏风遮住了她的身体,只在细棱外探出一个脑袋,雪瓷般细腻的肌肤上嵌着一双乌灵清澈的大眼睛,因数日缠绵病榻,下颌尖了许多,漆黑厚重的头发披散下来,遮得脸颊娇小,颇有些楚楚可怜的韵致。

  她不安地看着江璃:“我信你们了,你要不是皇帝也不能让我爹怕成那样……”

  说完,又往屏风后缩了缩身子,仰头看着江璃。

  认真专注地看了许久,仿佛要把他印入脑海再搜刮一遍残存的记忆看会否有重叠,良久,泄气地摇了摇头:“可我真想不起来……”

  江璃这才将她松开。

  他一贯沉静如画的脸上晕染开了一片酡红,气息凌乱,眼神像炙烫的烙铁直勾勾地盯着她。

  宁娆被他看得不自在,往边上挪动了一点,抬起下颌冲着他“呜呜呜”。

  江璃抬手将塞进她口里的绵帕拿出来。

  “你这样不对!”宁娆的脸涨得通红,怒目谴责他:“我还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你怎么能对我做这样的事,简直……简直……登徒子!”

  江璃望着她笑了,边给她解绳子,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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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说的有理,毕竟我现在对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确实不应来轻薄你。”

  “可是……怎么办?这些轻薄事我过去都对你做惯了,这一时改不过来了……啊……”

  宁娆咬住他的手,亮出了泛着森森冷光的大白牙:“那就麻烦你忍一忍,或是找个烧鸡去啃一啃,我宁娆长到这么大,只有我啃别人,没有别人啃我的!”

  江璃任由她咬,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阴悱悱地看着她。

  看着他这副模样,宁娆感觉好似有一股凛寒阴风从四面袭来,后脊背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颤栗。

  江璃慢慢地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迫得她松开口,问:“你啃过谁?”

  宁娆愣了愣,保持着被他抬高下颌的动作,眨了眨眼,无辜而略带羞涩地说:“十五岁之后的事不记得了,但十五岁之前我谁都没啃过,连除了我爹之外男人的手都没拉过。”

  说完,挑起眼梢偷觑江璃的神色。

  他脸上满是狐疑,沉凝地审视她,仿佛在探究她话中真伪。

  两人缄默了一阵,车外传进黄鹂嘤啾的娇啼声,打破了车内的静滞。

  江璃松开了宁娆,起身拉着她下车。

  车外石阶杳然上叠,瑶阁琼楼连阙,原来已到了昭阳殿的门前。

  马车早就停了,那他们刚才岂不是一直在昭阳殿前,可随行的内侍怎么都不来催他们下车啊?

  宁娆瞥了一眼跟在江璃身后的崔阮浩,他微低了头,面上尽是暧昧而古怪的笑意,瞧见宁娆在看他,那笑也丝毫不敛,只是平添了几分恭顺。

  ……马车壁就那么薄薄的一层,外面肯定全听见了。

  唉,没脸见人了。

  宁娆垂头丧脑地被江璃拉进了殿里,他扫了一眼跪拜迎候的玄珠,平静悠然地说:“今日之事朕且记在账上,若是再犯,你也不必再待在昭阳殿了。”

  玄珠哆嗦了一下,躬身轻轻应道:“奴婢知错,奴婢记住了。”

  “起来吧。”

  全殿的人如蒙大赦,皆松了一口气。

  玄珠上前一步道:“陛下,文渊阁裴恒大学士求见,他似是有急事,听闻陛下在昭阳殿,便让内直司通报乞求面圣。奴婢恐娘娘出宫一事外泄,便说您在陪娘娘用药,将他让去了偏殿。”

  江璃道:“朕去偏殿见他,你给皇后更衣。”

  说完,领着崔阮浩走了。

  一众侍女围上来,给宁娆把内侍的锦衣脱下,取出鸾凤刺金的祎衣,丝缡、帛带、环佩,手脚利落地给她穿戴完毕,将她摁在了妆台前,开始理那三千青丝。

  宁娆好脾气地任由她们摆弄,打了个哈欠,将螺钿钗盒打开,见几根细长的金钗上摆着一只掐花镯子。

  这镯子样式很古怪,是由两条金蛇首尾相接扭制而成,蛇身上镂雕出朵朵莲花纹,每一朵莲花下都嵌着一颗红宝石。看上去不像是中原之物。

  玄珠道:“这是娘娘的心爱之物,是云梁国的王室珍宝。”

  云梁?宁娆思索了一会儿,就算她失去了一段记忆,也知道这云梁国的鼎鼎大名。

  它在南淮之境,素来偏居一隅,以养蛇和制蛊闻名。

  本来云梁和大魏的关系还算井水不犯河水,可二十余年前开始关系恶化,边境冲突不断,到后来自是国富民前的大魏占了上风,云梁为求和,便派出长公主孟文滟来长安和亲。

  孟文滟姿容倾城,很快便得到了先帝的宠爱,被封为滟妃。由此便开始了滟妃魅惑君王、祸乱朝纲的时代。

  起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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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还是一片清正刚直,对妇人干政很是不屑。而当时先帝的弟弟齐王江邵谊更是趁先帝病重监国之际,挥军灭了云梁国。

  据说魏军斩杀了云梁国主孟浮笙和他的一双儿女,彻底断了云梁的王嗣。

  但事情没这么容易完。

  先帝很快病愈,滟妃对母国被灭怀恨在心,向先帝吹枕边风,让他冤杀了齐王江邵谊,更对其满门抄斩,连老弱妇孺都不曾放过。

  齐王案之后,朝中皆惧怕滟妃,对她荒唐的行为纵敢怒,却噤若寒蝉。

  由此,滟妃越来越嚣张,甚至勾结监天司污蔑当时才六岁的太子江璃八字阴硬,克父,还将先帝前些年的病重算在了他的身上,先帝不顾众臣反对,将太子贬黜出京,流徙千里。

  一直到十年后,滟妃去世,在一甘老臣的要求下,江璃才做为储君被接回来。

  宁娆还记得滟妃去世时自己才十三岁,当年也是生了一场重病,父亲又恰好回家乡省亲,只有母亲陪着自己关起门来度日,外信不通,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

  等到她病愈,才知大魏已改换了天地。

  不可一世的滟妃故去,受弹压十年的大魏臣子将怨气全撒在了云梁人身上。

  云梁国灭之时,许多平民百姓涌入大魏境内,多年来受滟妃庇护,倒也安居乐业。

  这一遭,各地衙司倒像是商量好了,一方是憎恶滟妃,一方是向当时重新上位的太子江璃表忠心,对云梁人苛待至极。

  不许他们经商科举,不许他们从事体面的活计,只许被当做奴隶干最低贱的工作。凡农耕者赋税加倍,凡为奴仆者可被随意虐杀,甚至一度汉人杀了云梁人都不必偿命,也不会受刑法惩处。

  听上去很是血腥也很残忍,在她的印象里,仿佛是到了先帝病重,太子监国时才稍稍有所缓和。

  她将那镯子放在手心里,心想,江璃纵然是对云梁百姓网开了一面,可他对云梁的憎恶绝不会亚于任何一个大魏人。

  毕竟当年的滟妃之乱,除了被冤杀的齐王,他就是最大的受害者了。

  少了五年记忆的她都能知道的事情,过去的她肯定也知道啊,那怎么还把这属于云梁王室的手镯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这不是招江璃厌恶吗?

  发髻梳好了,玄珠给她簪了花钗,低头瞧了瞧,道:“奴婢给娘娘戴上吧,从前您最喜欢这镯子的。”

  “我以前就戴着这镯子在陛下面前晃?”

  玄珠道:“倒也不是,娘娘只是常拿出来把玩,并不大在陛下面前戴。奴婢还奇怪呢,您大费周折地管陛下要了这镯子,却又不大戴……”

  “啊?这镯子是陛下送我的?”宁娆奇道。

  玄珠一脸的理所当然:“这镯子是云梁王室之物,乃是当年灭国时的战利品,一直收在国库中,是为玲珑公主筹办嫁妆时拿出来被您见到了,管陛下要的。”

  宁娆又疑惑了,平心而论,虽然这镯子挺好看的,但也没到了非要为了它去触江璃霉头的地步,难不成过去的她完全不在乎江璃?

  “玄珠,你说说,从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娆回头看向玄珠,见她略一思忖,莞尔道:“娘娘知书识礼,御下有方,将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又孝顺太后,和睦宗族,举朝上下都对皇后娘娘很满意。”

  听上去是挺好,可……这说的是她吗?

  宁娆摇了摇头,奇怪啊,奇怪,好像大家口中的她跟实际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她托着腮想了想,将手镯放回螺钿盒子里,掠起裙纱往偏殿去。

  玄珠忙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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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在与裴学士谈论正事,您千万别去打扰他们。”

  宁娆边走,边朝她摆了摆手:“放心。”

  偏殿与正殿勾连,中间是一条窄窄的回廊,穿过去便是一架影壁屏风。

  “陛下,娘娘所中之毒是云梁不外传的惑心毒,若是云梁人所为,恐怕他们是居心不轨,不得不防。”

  云梁,又是云梁!

  宁娆歪头想,在她的记忆里,她跟云梁没什么瓜葛啊,怎么倒好像是跌进了云梁这个大染缸里,洗都洗不干净了。

  她本意是想等着裴恒走了,再去问江璃一些事,但这一番好奇心大盛,将耳朵贴在了屏风上,想要听个清楚。

  可不知怎么的,外面再无声音传入,她以为是隔着屏风听得不够真切,不禁前倾了身体,往前,再往前……

  屏风不堪重力往前倒去,‘砰’的一声震天响,影壁沉甸甸地砸在了侧殿中心。

  而她毫无遮蔽地站在了那里,接受着江璃的注视和裴恒震惊的视线。

  宁娆:……

  宁娆端正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始:“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看小说,就来!速度飞快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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