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还礼之言_回到南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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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还礼之言

  从前,林一飞见到岳飞这个抗金名将,冤死的将军定会激动,但是今日所见,他实在是很难让自己激动。

  或许是朝堂原因,可能是性子原因,少年发现赵构在官员心中的地位并不重,权势稍稍大一些的官员便无惧于赵构,如此看来,林一飞想要入宫一次。

  但是,此时入宫定会被询问苗刘之事,到时候要如何解释。

  而且对于苗傅与刘正彦两人,少年只能心中对他们道出一声对不起,咱们无冤无仇,但是为了达成某些目的,你们两个注定要成为垫脚石了。

  “不要怪罪我,谁让你们生不逢时啊。”

  近日因朱胜非与韩世忠的原因,不断有人来小院拜访林一飞,前来拜访之人不知这只会谩骂的少年如何能受的陛下与当朝这那两位重臣如此看重。

  南宋官员富有,单单俸禄就是其他朝代的数倍之多,送出这点贺礼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那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若是少年当真有能力,示好几分。无能则当做施舍,人生谁不做点善事。

  越是如此,王氏与秦熺对林一飞的仇恨愈加浓重,从担心其抢夺家业再到如今的嫉妒,王氏恨不得将林一飞千刀万剐。

  林一飞懒得理会一些跳虫,只要秦桧不回来,他是一点战斗欲望都没有,可赵构在等待林一飞为他光复山河,时间越久,天选之子的名衔落的愈加真是,此时少年已经开始相信自己便就是天选之子。

  热络接待前来拜访的勋贵,对于示好之人他不排斥,昨日二哥已经来特意叮嘱他秦熺的动向,而且其身隶属于道门,无法插手朝堂之事,一旦秦熺融入士大夫的圈子,单凭宰相与国公两人是万万不可抗衡的。

  尽管不善于交集,林一飞硬着头皮与来者寒暄客道,这群人不比与朱胜非与韩世忠的关心,他与这两人是属于交易关系,不存在地位高低与客道,可面对这些无原来此的勋贵,他必须要摆出客套的身姿。

  “不知张将军今日会突然来此,还未准备茶水酒菜,还请将军莫要见怪。”

  “礼部侍郎快快请坐,今日诸位突然到访,当真是让方圆小院屏蔽生辉啊。”

  林一飞不断的邀请众人落座,紫薯很忙,他便亲手沏茶,前来小院之人分别是与其示好之意,并未在乎那繁琐的规矩,到是王渊呵呵笑道。

  “你这小院不大,规矩到是不少,这入门卸官身到是对了老夫的胃口。”

  此时的王渊以见过五旬,自称一声老夫倒也算合适,沏茶的林一飞摇头苦笑。

  “是紫薯那丫头顽劣挂上去的,这小院就我们二人,她难免会顽劣些,还要再请诸位莫要与她一般见识,还有这茶,士大夫那般如绣花搬的茶艺我学不来,如今国敌在北,有这沏茶的功夫么,还不如去习武报国。”

  口中报国完全是在吹嘘,沏茶绣花则才是真,临安的勋贵他认识的不多,今日来此可以说他一人不识,更不知这其中是否有士,有大夫,轻声道出所想,淡然斟茶,面色如常,除了那个天算的大哥与神秘的二哥,可以说林一飞不惧任何人,这其中包括赵构,包括金国的完颜晟。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今日前来拜访的多为朝中武将或被士大夫打压的皇帝之人,张俊,沈该,王渊等等,在他们听闻方才那一话时,纷纷对视,心中想法相同。

  这个少年似乎对于士大夫意见颇重,而且并不赞同以文治国,在想起不久前其在青楼之中破口嘲讽文人墨客,只知贪图享乐,口中报国,再到鄙夷士大夫不思国事,却在沏茶之上浪费时间。

  有人听着顺心,有人却生出几分恼怒,前来拜访之人难免有精通茶艺,对这方面喜爱之人,当即便有人开口。

  “林公子,斟茶之艺本是陶冶情操,平淡焦躁内心之术,且我大宋茶艺举世文明,怎到了你的口中竟如此不堪?文人喜墨,歌女爱慕才子本是佳话,前不久林公子在余香阁内谩骂之事已经传遍临安城,文人墨客声讨林公子,还请公子小心。”

  林一飞一愣,合计说了半天这家伙是友军啊,差点对其开炮,将手中茶壶放在桌前,自己斟了一杯白水,轻笑的看着众人。

  “你们猜的没错,我的确对文人墨客与士大夫存有,恩。。算是嫌弃鄙夷吧,国难当年,未想报国却贪图眼前之乐,北方百姓自主抵御排挤金兵,而国臣却在百姓身上收取赋税,送与敌国养兵,不思进取,安于现状早晚会被这个时代所抛弃,沦为无家可归的野人啊。”

  在场诸人脸色均有些变化,他们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敢如此大胆,就不怕消息传入士大夫的耳中,引其群怒?

  可林一飞就是不怕,再次开口。

  “从古至今,朝代更换不断,夏商周秦西东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又十国,试问诸位,哪个朝代的更替是兵不血刃而得来,所以啊,国家即是武力,而掌握强大武力之人便是我们的王,指点天下的王,也就是我们的陛下,如果不能抵御入侵贼子,国家将覆灭,文人墨客如何吟诗,大金囚牢可让你秀茶艺?所以啊,享受建立是和平之上,而和平则需要武力才会出现,至于武力是否强盛则要看陛下与你们做官员的,如果诸位有意见,明日我便找韩公借三百将士打赏余香阁,逢人便揍,反抗即杀,到时候请你们一观,何人能在刀刃之下在颂求爱之词,何人能淡然斟茶,就算如此,他们能躲得过一死?”

  话说多了,难免喉咙会干渴,举杯润喉,可身前的众人却咽下了口水,少年之话无错且十分大胆,这般言论如果传出定会引来诸多文人士大夫的弹劾。

  紫薯出现在少年身后轻柔揉捏肩膀,少年闭眼仰头,面朝天空感叹。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当然,秀才遇到家兵时定会威武强大,因为他知自己无视,可遇到山贼呢?家兵时武将,山贼则是金国,那么问题来了,秀才又是谁呢?”

  身前众人起身便走,此时他们的脑袋已经开始混乱,这少年敢说的话,他们可不敢说。

  林一飞闭眼听着窸窣的起身声,嘴角泛起笑容,不阻拦也不理会,但是送来的贺礼你们不许拿走,真当本公子的话不值钱?你们送来了贺礼,本公子便说给你们听,至于你们爱听与不爱听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能阻拦的了?

  突然感觉肩膀上的小手不动了,林一飞睁眼准备转头,可入眼的便是一张带着八字胡的帅脸,顿时一惊向后仰去,身子被紫薯端在半空中,林一飞哭丧着脸开口。

  “陛下,您差点把我吓死。”

  突然出现的正是赵构,同时院门的两块牌匾分别被康履抱在怀中,前来府中送贺礼的勋贵则纷纷低头站在院中,不敢言语,林一飞起身做好,赵构斜视瞪了一眼紫薯,反手将两块牌匾扔到桌上,等待这这一主一仆的解释。

  可这对主仆一个烧水,一个在贺礼中翻找茶叶,竟然没有想要开口解释的意思,赵构大怒,抓过小牌匾狠狠排在桌上大吼。

  “林一飞,你这架子不小啊,难道朕来你这院中也要卸掉官身?”

  林一飞一愣,随后堆笑道。

  “陛下,您别吵吵啊,您身后的官员也累了,让他们回去休息如何?”

  人太多,林一飞要给赵构留面子,等着院中无人时候在与赵构争吵,赵构也不是傻子,也担心这天选男郎抽风与他在勤政殿一般互怼,沉吟片刻后挥退身后官员,可这一幕再次引来官员的意外,陛下竟然如此配合这少年。

  院中众人离开,只剩下四人,林一飞将茶壶放在赵构身前,吩咐紫薯带康履在院中转转,要独自与赵构相处。

  石桌前只剩下了皇帝与少年两人,后者输了口气,咬牙道。

  “我弄两块牌匾也没想您能来啊,你给我卸下来咋整,一个个上我这里耍官威,我可惹不起,秦熺的事情就不提了,您给他爵位,给我丹书铁卷的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最近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您的地位在官员心中似乎不那么重要啊,没想过改变?”

  人走了,画风变了,林一飞自认不是官员,不用与赵构打官腔,实实在在最好。

  赵构虽然听着不舒服,但林一飞知晓的他何曾不明白,皇帝之言本应在朝中即重,可在士大夫不断的反驳之下,现在的他就好比一个空壳子,赵构轻轻叹了口气,自主斟茶,林一飞则作死的将身前的茶杯推了推,同时开口道。

  “秦桧不回来,我还真没有啥动力,但您给了秦熺一个爵位,无非就是给我一个敌人,您一直想要我提现能力,多了我不说,此时朝堂风气必须要改,我先前与他们说的话不出意外您应该是听到了,文官担心武将地位高于他们,而。。算了,我就说南宋北宋吧,北宋有规矩,不杀士大夫,但现在是南宋,您是南宋的第一个皇帝,当年您父皇将所有皇子藏起来,就把您一个人带去金国,您就不生气?什么祖训啊,手腕硬才是道理,我就不信士大夫不再反驳你之后,谁还敢反驳。”

  赵构歪着脑袋倒茶,动作僵硬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林一飞换掉斟满的茶杯,换了一个空杯继续接茶水,细微的动作让赵构回过神儿,再次叹了口气。

  “你小子说的朕怎能不明白,可如今朕的手脚被束缚,诸多之事无法施展,而且你说的没错,朕担心武将掌握兵权兵变,就好比你所说的苗刘二人,朕如何能放心?”

  此话一出,林一飞急了,凑近赵构急切道。

  “陛下,您怕个球啊,你就说,你想做窝囊皇帝,像你父皇一样将包袱丢给儿子,还是想萌庇后代,其实我一点帮你的道理都没有,但是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心疼,咱们俩差不了几岁,你的压力我不明白?你是开国皇帝啊,一切的规矩是你定,北宋已经灭亡了,黄太祖打下的天下已经被你爹你哥祸害没了,现在是你,是你赵构带人夺回的天下,你总担心背负骂名,你看李二杀兄,杀弟,逼父皇退位,睡嫂子,睡弟妹,杀侄子,结果是啥?人家是千古名君,现在哪怕你做的再好,咱们南宋一旦被金国吞掉,你就是罪人,今日您不来小院,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说。”

  赵构突然变得烦躁,将手中茶壶瞬间砸碎,双眼血红,不断喘着粗气,脸色不断在变换,时而愤怒,时而纠结,这些全部落在林一飞的眼中,这让他心中也有些狐疑,赵构这是咋地了?

  参观小院的紫薯与康履也在站在远处看着石桌前的二人,面色均有些紧张。

  许久之后,赵构舒出一口浊气,面色认真的看着林一飞。

  “我赵构能否信你林一飞。”

  “咱们只见不存在信任,我喜欢美女,我心疼那二十二位帝姬,我想要怼秦桧,我想让养育我的国家称霸天下,因为那样我骄傲,你想做千古明君。”

  “我赵构能否信你?”

  “有人给我占卜过,我没皇帝命,哪怕做官都会让我加速死亡,至于如何现在你不用做任何事,士大夫强大,秦熺混在其中,他视我为眼中钉,我也不是好捏的柿子,日后你便会知晓了,说过了没意思了,双剑合璧,利器无双,你是剑客的剑,而我是贱人的贱。”

  赵构笑了,哈哈大笑,但心中只是向往,如果一个皇帝这般轻易相信一个人,那么则是无能,至于后事如何,他要等着去看,第一点便要验证苗刘之事,之后才是能否与士大夫分庭对抗。

  时间很充沛,多了没有,三五年足矣将一个人看透。

  皇帝笑了,三人的心也痛快了。

  突然!

  赵构盯上了鸡栏内的公鸡,指着公鸡轻声道。

  “今日朕要吃了那之鸡,见了朕竟敢还敢昂头挺胸,杀了。”

  林一飞脸色一紧,来不及阻挡,紫薯放声大哭。

  “陛下,鸡不好吃,您吃了我吧。”

  赵构一愣,林一飞无奈再次解释。

  “这些鸡是小紫从小养到大的,您就别吃了,倒是花楼中紫薯准备了一个小宠物,一只虎崽子,您带回去养着?日后御驾亲征,骑虎的皇帝哎,帅不帅?”

  虎崽子?赵构脑中浮现了日后击败金兵,将完颜晟扔入虎笼的场景,身手搂着林一飞的肩膀,大声道。

  “帅。”

  骑虎之王,怎能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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