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可疑商户
送走老知州，苏念烟半掩着门，看着官差们往布商所住的客房去了。幕迟和幕厌两人好奇，于是假装回房，顺便去凑个热闹。
“姑娘受惊了。”明镜收好金玉印，杜鹃则端上茶水。“偏生时运不济，竟然撞见此事，若是余狐狸没病倒，咱们就不用多留这一日，平白遇上这等糟心事。”杜鹃抱怨道，嘴角一撇。
“对啊，若是余姑娘没病……”提到余文茵的病，苏念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是多贪了几杯酒，何至于此呢？苏念烟记得，小说里余文茵虽然很少喝酒，可是酒量还是不错的，至少不可能倒在几杯酒上。
而且，郎中的诊断太模糊了，那一番话用在什么病上都使得。
就在苏念烟思考之际，官差已经检查完毕，从门外路过。他们沉稳的脚步声引起了苏念烟和杜鹃的注意，两人对视一眼，杜鹃赶紧起身，将半掩着的房门关上。
“怎么了？”明镜倒是后知后觉的，惊愕地看向突然有所行动的杜鹃。
“脚步沉稳，有些功夫在身上，但并非练家子，至少没有习学过轻功，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脚步声。”杜鹃简单的分析道，随后看向已经脱下围帽的苏念烟，“和昨晚的脚步声很像，会不会是……？”
杜鹃想问的是，会不会是官府内部监守自盗。
“不可能的。”大概听明白意思的明镜打断道，“他们又不住在这儿，为何要从我们房外过。只不过哪儿有声音，奴婢倒没听见。”
“你真是去挺尸的！睡下去后什么动静叫得醒你。”杜鹃骂道，“若是他们和布商同谋呢？奴婢瞧着那些布商之中，到有几个功夫不错的，若是里外合谋，从官府里搬出税银，不在话下。”
“那倒更不可能了。”苏念烟笑着摇摇头，见杜鹃还是一脸不解，遂解释道：“各地官府上交的税银都是刻印的，往昔建宁送来的银钱上都有本宫的金玉印，他们是官差，当知道这一点的。”
明镜也在一旁笑道：“倒也是能敲碎了，当散碎银子使，但如此更是费力费神。奴婢听幕姑娘说起，那衙门外张贴了不少海捕公文，与其监守自盗，挣这笔掉脑袋的钱，还不如去揭榜赚赏金。”
说到赏金，杜鹃颇为不屑，说道：“少看些戏文，哪里是揭榜就行。”但这句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公主府里最喜欢看戏文的明明是她。“若是如此，他们从布商那出来，是不是说这层楼的人都不是窃贼了？”
苏念烟却摇摇头，并未说明缘由，只是起身，说去看看还在病中的余文茵。
刚出房门，便遇见了同样站在走廊之中的刘明诚。对方看见苏念烟，脸上先是一红，随后赶紧过来问安，“方才官差来查，恐怕是吓到了顾姑娘。”苏念烟并未回话，只是微微福身，感谢对方记挂。
随后，苏念烟便进了余文茵的房间。房间里原本昏昏沉沉的余文茵，此刻已经醒来，彩月和顾枕书都围坐在床边。
见苏念烟进来，顾枕书自动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苏念烟。“身子可好些了？”苏念烟并未靠近床榻，虽然是在问余文茵，可是她的脑袋却看向门外，总觉得刘明诚还等在门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外面是谁？”顾枕书问道。
苏念烟顿了一下，才摇头说道：“这几日难保太平，若是稍好一些，还是早动身为妙。”见苏念烟不顾余文茵死活，彩月想起早晨自家姑娘才吐了一回，难免有些生气，一时忘了身份，想要出口顶撞。
“很是。”顾枕书眼疾手快，拦住了彩月，“早日到建宁，也好早些安顿医治，想来公主府的太医远比地方的郎中要好些。”听闻建宁有宫里的太医，彩月这才收了脾气，垂着头，老实坐回床榻边。
床榻上的余文茵也顺势坐起来，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已好了大半，听枕书说官府丢了东西，得多谢长公主挡下这一遭，且再歇一晚，明早便能启程。”
“你且养着，若是缺药材，只管同明镜说。”丢下这句话，苏念烟便回头往外走，可是走到门边时，却顿住了。
总觉得那名叫刘明诚的书生有些古怪，他看自己的目光虽不似武家三爷那般赤裸，可是总是夹杂了些什么。莫不是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有求于自己？拿不准主意的苏念烟便站在门边，迟迟不去开门。
“下官送长公主回房吧。”顾枕书走过来，站在苏念烟身边，先一步拉开了房门。
门外空无一人，刘明诚并不在门外。苏念烟松了口气。
“顾公子、顾小姐好。”走出房间，便看见曹默文带着布商伙计们在搬箱子，见苏念烟和顾枕书出现，曹默文抬手示意后面的伙计停下，让两位先过去。
“曹当家这是要走了？”苏念烟被顾枕书挡在身后，但又好奇，便踮着脚，看向曹默文身后，见那几个壮实的汉子两人抬着一个箱子，正要往楼下去。
“今日官差来了，说是贼人都闯进了官府，我带着他们只是做些小本买卖，如今此处不太平，自当早些入境，况且我那弟弟也是要赶考的，早些送他入境安顿，我也少分牵挂。”曹默文用袖子擦着头上的汗珠。
“那不耽误曹当家了。”顾枕书一拱手，转过身，为苏念烟当着那些汉子的视线，护送苏念烟回了房间。
待苏念烟回到房间后，顾枕书忍不住叮嘱，让她小心行事，切莫与商户有过多牵扯，嘱咐完后，又折回余文茵的房间。
紧接着，苏念烟听见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连明镜都发觉不对劲了。“布匹有这么沉吗？活像是箱子里装着个人。”明镜笑道，得知明早便启程，她现在正在收拾东西。
对啊！苏念烟猛然想起，之前那些箱子搬上来时，都是人手一个，为何要走时反而加重了重量！
“去将曹当家请进来，她既也要走，也该请一杯茶的。”苏念烟本想让明镜去请，但看她这瘦弱的背影，只能换成杜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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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受惊了。”明镜收好金玉印，杜鹃则端上茶水。“偏生时运不济，竟然撞见此事，若是余狐狸没病倒，咱们就不用多留这一日，平白遇上这等糟心事。”杜鹃抱怨道，嘴角一撇。
“对啊，若是余姑娘没病……”提到余文茵的病，苏念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是多贪了几杯酒，何至于此呢？苏念烟记得，小说里余文茵虽然很少喝酒，可是酒量还是不错的，至少不可能倒在几杯酒上。
而且，郎中的诊断太模糊了，那一番话用在什么病上都使得。
就在苏念烟思考之际，官差已经检查完毕，从门外路过。他们沉稳的脚步声引起了苏念烟和杜鹃的注意，两人对视一眼，杜鹃赶紧起身，将半掩着的房门关上。
“怎么了？”明镜倒是后知后觉的，惊愕地看向突然有所行动的杜鹃。
“脚步沉稳，有些功夫在身上，但并非练家子，至少没有习学过轻功，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脚步声。”杜鹃简单的分析道，随后看向已经脱下围帽的苏念烟，“和昨晚的脚步声很像，会不会是……？”
杜鹃想问的是，会不会是官府内部监守自盗。
“不可能的。”大概听明白意思的明镜打断道，“他们又不住在这儿，为何要从我们房外过。只不过哪儿有声音，奴婢倒没听见。”
“你真是去挺尸的！睡下去后什么动静叫得醒你。”杜鹃骂道，“若是他们和布商同谋呢？奴婢瞧着那些布商之中，到有几个功夫不错的，若是里外合谋，从官府里搬出税银，不在话下。”
“那倒更不可能了。”苏念烟笑着摇摇头，见杜鹃还是一脸不解，遂解释道：“各地官府上交的税银都是刻印的，往昔建宁送来的银钱上都有本宫的金玉印，他们是官差，当知道这一点的。”
明镜也在一旁笑道：“倒也是能敲碎了，当散碎银子使，但如此更是费力费神。奴婢听幕姑娘说起，那衙门外张贴了不少海捕公文，与其监守自盗，挣这笔掉脑袋的钱，还不如去揭榜赚赏金。”
说到赏金，杜鹃颇为不屑，说道：“少看些戏文，哪里是揭榜就行。”但这句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公主府里最喜欢看戏文的明明是她。“若是如此，他们从布商那出来，是不是说这层楼的人都不是窃贼了？”
苏念烟却摇摇头，并未说明缘由，只是起身，说去看看还在病中的余文茵。
刚出房门，便遇见了同样站在走廊之中的刘明诚。对方看见苏念烟，脸上先是一红，随后赶紧过来问安，“方才官差来查，恐怕是吓到了顾姑娘。”苏念烟并未回话，只是微微福身，感谢对方记挂。
随后，苏念烟便进了余文茵的房间。房间里原本昏昏沉沉的余文茵，此刻已经醒来，彩月和顾枕书都围坐在床边。
见苏念烟进来，顾枕书自动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苏念烟。“身子可好些了？”苏念烟并未靠近床榻，虽然是在问余文茵，可是她的脑袋却看向门外，总觉得刘明诚还等在门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外面是谁？”顾枕书问道。
苏念烟顿了一下，才摇头说道：“这几日难保太平，若是稍好一些，还是早动身为妙。”见苏念烟不顾余文茵死活，彩月想起早晨自家姑娘才吐了一回，难免有些生气，一时忘了身份，想要出口顶撞。
“很是。”顾枕书眼疾手快，拦住了彩月，“早日到建宁，也好早些安顿医治，想来公主府的太医远比地方的郎中要好些。”听闻建宁有宫里的太医，彩月这才收了脾气，垂着头，老实坐回床榻边。
床榻上的余文茵也顺势坐起来，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已好了大半，听枕书说官府丢了东西，得多谢长公主挡下这一遭，且再歇一晚，明早便能启程。”
“你且养着，若是缺药材，只管同明镜说。”丢下这句话，苏念烟便回头往外走，可是走到门边时，却顿住了。
总觉得那名叫刘明诚的书生有些古怪，他看自己的目光虽不似武家三爷那般赤裸，可是总是夹杂了些什么。莫不是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有求于自己？拿不准主意的苏念烟便站在门边，迟迟不去开门。
“下官送长公主回房吧。”顾枕书走过来，站在苏念烟身边，先一步拉开了房门。
门外空无一人，刘明诚并不在门外。苏念烟松了口气。
“顾公子、顾小姐好。”走出房间，便看见曹默文带着布商伙计们在搬箱子，见苏念烟和顾枕书出现，曹默文抬手示意后面的伙计停下，让两位先过去。
“曹当家这是要走了？”苏念烟被顾枕书挡在身后，但又好奇，便踮着脚，看向曹默文身后，见那几个壮实的汉子两人抬着一个箱子，正要往楼下去。
“今日官差来了，说是贼人都闯进了官府，我带着他们只是做些小本买卖，如今此处不太平，自当早些入境，况且我那弟弟也是要赶考的，早些送他入境安顿，我也少分牵挂。”曹默文用袖子擦着头上的汗珠。
“那不耽误曹当家了。”顾枕书一拱手，转过身，为苏念烟当着那些汉子的视线，护送苏念烟回了房间。
待苏念烟回到房间后，顾枕书忍不住叮嘱，让她小心行事，切莫与商户有过多牵扯，嘱咐完后，又折回余文茵的房间。
紧接着，苏念烟听见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连明镜都发觉不对劲了。“布匹有这么沉吗？活像是箱子里装着个人。”明镜笑道，得知明早便启程，她现在正在收拾东西。
对啊！苏念烟猛然想起，之前那些箱子搬上来时，都是人手一个，为何要走时反而加重了重量！
“去将曹当家请进来，她既也要走，也该请一杯茶的。”苏念烟本想让明镜去请，但看她这瘦弱的背影，只能换成杜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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