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恋爱线ing9_万人嫌作精和大佬联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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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恋爱线ing9

  “崇砚!”

  “崇砚!”

  会议室,鸦雀无声。

  谢长霆起身唤着他,目光严肃。

  其余参会的企业,好奇地窃窃私语,谈论是否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谢长霆脸色铁青,但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沉声解释:“崇砚只是去处理一些家事,请大家放心。”

  副总走到谢崇砚的位置,朝大家点头,开始主持urban会议。

  洗手间里,温旗走到最里侧,故意让皮鞋发出响声,一间一间寻找程梵藏匿的隔间。

  “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而已,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乖乖出来陪哥哥吃饭,哥哥又不会亏待你。”

  脚步声越来越近,程梵知道自己迟早会被他找到。用力扶着简易门锁,防止他闯进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谢崇砚打过来的。他不敢出声,但又怕错过重要信息。

  “喂,谢崇砚。”程梵声音哽咽,鼻子顿时酸了。

  谢崇砚正在开车,着急问:“你具体位置在哪里?”

  程梵:“我躲在二层厕所,门外一个叫温旗的人,正在找我,想耍流氓。”

  谢崇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一锤,屏着息蹙眉:“你不要出去,我现在找宇辰老板的电话,让他去帮你。”

  程梵听出谢崇砚在开车,抿着唇应了一声,在挂下电话的同时,小声道了句:“开车注意安全。”

  谢崇砚听见了这句话,面对着忙音,独自在车中回应:“好。”

  “程梵?梵梵?你在这里吗?”

  一双黑皮鞋停在程梵面前,温旗轻轻敲着厕所门:“我又不吃了你,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程梵缩在角落:“我劝你赶紧离开,我已经叫人了。”

  温旗嗤笑:“叫人了?这么厉害?叫谁了啊?和哥哥说说?”

  程梵犹豫半晌:“谢崇砚,你认识吗?”

  外面的温旗,听见谢崇砚的名字,明显没了声音。可过半晌,他用脚踹了下门,嘲笑:“认识啊,怎么了?”

  程梵在里面说:“一会儿谢崇砚会来找我,你如果提前离开,我还能不和你计较。”

  温旗仿佛听见什么笑话:“谢崇砚?来找你?”

  程梵:“嗯。”

  温旗大笑:“你要认识谢崇砚,还会被经纪人叫来陪酒?早就大红大紫了。”

  温旗不想再跟程梵废话,想着马上就能美男入怀,愈发心猿意马,开始用力拽程梵的厕所门。

  塑料门不结实,一拽整间都在晃动。

  程梵拼命抵着,但温旗力气大,用上半身使劲撞了五六次,门锁啪地变形弹开,弄伤程梵的手,将他弹到冰凉僵硬的磁砖墙壁,头狠狠撞了一下,体力不支坐在地上。

  门被推开,温旗叉着腰,气喘吁吁看他:“呦,受伤了?让哥哥看看。”

  程梵手臂挡着头:“你滚开!”

  温旗深深呼吸着,色眯眯盯着程梵:“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一边说着,肥硕的手掌朝程梵的腰伸去,“这腰真细啊,不愧是学舞蹈的。”

  “砰”地一声。

  程梵敏捷抬起右腿,狠狠踹向温旗的脸,致使他向后仰着摔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他轻蔑笑了记笑:“白痴。”

  程梵虽然瘦,但平日跳舞腿部力量很大,方才的高踢腿使温旗的脸瞬间肿得老高,油腻的脸更加恶心。

  温旗彻底恼羞成怒,强撑着疼站起来,向地上吐了口血沫儿。

  “你是软的不吃,逼我来硬的是不是?”

  他懒懒瞅了眼厕所门外,快速抄起程梵的头,将他带起来,狠狠桎梏在墙上。

  厕所的门悠悠激烈哐当,他迫不及待解下皮带,搂着程梵,腆着油腻的脸试图亲他。

  程梵拼命歪着头,动弹不得。

  这时,厕所门外响起两声急匆匆的脚步,谢崇砚看到温旗抱着程梵的这一刻,双眼布满狠戾,揪着温旗的领口一把将他脱出来。

  顾不得摘手表,挥拳砸向他软肋。

  一拳、两拳…

  怎么打都无法消除他内心的气愤和恨意,温旗脑袋鲜血直流,不停求饶。

  腕表坚硬,碰伤了谢崇砚的手腕。

  可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继续把温旗按在地上,“咔嚓”一声,温旗发出前所未有的惨叫,手臂折断。

  金丝眼镜藏着寒光,那双桃花眼冷冽无比,带着危险的狠戾。

  宇辰老板怕闹出人命,双手攥拳,在谢崇砚面前求情:“谢总,这毕竟是餐厅,闹大了这件事,对您也不好。现在人多眼杂,您如果真想教训他,日后也不迟。而且您的男朋友是不是也需要赶紧送去医院?”

  最后一句话,让谢崇砚恢复理智。最后甩下一拳,他快速走向厕所隔间。

  当他看见程梵敛着通红的眼睛,不停发抖恐惧的模样,彻底破防。

  他怕吓到程梵,小心翼翼蹲在他面前,手掌试探地覆在程梵的头发上,温柔地拍了拍,“梵梵,我们回家。”

  程梵泪眼模糊,将头埋在膝盖上,抽泣地发抖。

  谢崇砚心脏抽疼,揽他入怀,手掌不停地抚着他的后背。

  “不怕了,我来了。”

  程梵鼻腔酸涩,哭腔中夹杂着一丝委屈:“你怎么才来。”

  谢崇砚:“是我的错,我来晚了。”

  他顺势抱起程梵,踩着温旗的手,有宇辰老板开路,带他走出卫生间离开。

  谢崇砚独自开车而来,程梵受着伤,他不放心将程梵自己放在后车座。于是有宇辰老板开车,前往市中心的私立医院。

  程梵头部受伤严重,上车后非常恶心,晕晕地视线也模糊起来。

  车辆的每一次刹车,都令他非常难受。

  谢崇砚看在眼里,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手臂撑着他的后背,眼神担忧。

  程梵将头搭在谢崇砚肩膀,嘴角发出微弱的啜泣声,始终拧着难耐的眉心,非常不舒服。

  带着疼惜,谢崇砚拿出手帕轻轻帮他擦拭眼泪,沉声道:“对不起。”

  程梵微弱睁开眼睛,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委屈哼了一声,潸然泪下。

  谢崇砚内心更加自责,紧紧搂着他,又说了句:“对不起。”

  两个小时后,程梵躺在病床上,手臂扎着输液针,疲惫地睡着。

  医生把检查结果告诉谢崇砚。

  程梵由于头部撞击,患上轻微脑震荡。虽然不严重,但需记要静养。另外,身上有多处擦伤踢伤,脖子上的掐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消退。

  听到脑震荡这三个字,谢崇砚恨不得让温旗去死。

  深夜的医院,寂静得可怕。

  谢崇砚独自守在病房内,手机不停显示来电。

  谢长霆给他打了八个电话,谢崇砚不用接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副总汇报,urban启动仪式非常成功,其他企业对谢氏的策划很信服。

  如果说唯一质疑的点,就是让谢崇砚扔下如此重要仪式,独自离开的原因是什么。

  大家害怕和谢氏有关。

  谢崇砚告诉副总,urban联盟的企业,他会亲自解释。

  谢长霆的电话此刻又锲而不舍打来,谢崇砚按下接听键,走出病房。

  幽深的走廊他夹着一根烟,眉目不展。

  谢长霆语气带着怒意:“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谢崇砚:“刚安顿好程梵。”

  谢长霆疑惑:“你突然离开,是因为程梵?”

  谢崇砚:“嗯,他有危险。”

  谢长霆怒意并没有随着他的解释消退,而是质问:“他怎么了?”

  谢崇砚按了按太阳穴,狠狠抽了根烟,“被人欺负,躲在厕所。”

  谢长霆好像听见了什么荒谬的事情,声音骤然拔高:“他遇到危险,你不会派人去救他吗?必须你亲自去?谢崇砚,从小我怎么教导你的?你什么时候这么感情用事了?”

  谢崇砚声音变冷:“程梵有危险,如果我不去救他,这叫冷血无情。”

  谢长霆吼道:“你去救,和别人去救,有什么区别?什么事情重要你不知道?”

  谢崇砚回:“当然有区别。程梵是我的伴侣,不是别人的,我去救他合情合理。”

  说完,他挂断电话。

  谢长霆被他气得血压飙升,立刻给谢老电话,让谢老对谢崇砚多加管束。

  抽完一根烟,谢崇砚正要回病房,对面走来项枝和林羽潭。

  项枝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不太敢直视谢崇砚,抱着果篮心虚。

  林羽潭今天亲眼见证谢长霆勃然大怒的模样,担心谢崇砚,问道:“你爸给你打电话了吗?”

  谢崇砚:“嗯。”

  项枝带着愧疚:“抱歉崇砚,我不知道项荣总经理给程梵安排的经纪人这么不靠谱,带他参加乱七八糟的酒席。你放心,这两人我都会处置,绝对让你出气。”

  谢崇砚森冷盯着他:“项枝,我以为你会对为程梵挑选经纪人的事情很上心,才放心交给你。”

  项枝苍白辩解:“我是挺上心的,我特意和他们强调,一定要人脉广资源好情商高的经纪人,可我…”

  林羽潭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再说了。

  项枝认锅:“是我的错,我欠你和程梵一次。”

  谢崇砚没再理他,径直走进病房。

  项枝满脸愧色:“我能进去不。”

  林羽潭:“一起进去吧。”

  项枝本来还觉得冤枉,可看见程梵脑袋上那厚厚的白纱布后,心脏慌张跳着。

  谢崇砚没卸了他,肯定是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

  谢崇砚低声说:“你们回去吧,很晚了。”

  林羽记潭皱眉:“程梵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谢崇砚不想再回忆这件事,简短回复:“是温旗该死。”

  林羽潭走到谢崇砚身边,手掌落在他的肩上:“温旗那个电视台,得瑟这么久,祸害多少年轻艺人,早该整治。这件事交给我,我去办。”

  谢崇砚转头:“我要他达到最惨的下场。”

  林羽潭:“嗯。”

  两人走后,谢崇砚拿来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替程梵擦拭脸颊。

  程梵的睫毛很长,像个睫毛精。睡觉时,睫毛轻轻抖动,应该是在做梦。

  谢崇砚替他掖好被角,就这么静静看他。

  谢长霆从小教导他要做一名极度的利己主义商人。凡事,都以自身利益为首。

  判断和选择时,以价值衡量。

  他按照标准做到了。

  养宠物浪费时间,从不对猫狗上心。

  娱乐爱好,只能从高端社交礼仪中挑选,方便社交。

  谈恋爱,也务必讲究利益链和门当户对。

  他累了,也倦了。

  自从他接管公司,他尝试过改变这种现状,但固有思维带来的习惯却难以改变。

  和程梵联姻,是他的第一个尝试。

  程家小门小户,不符合谢老和谢长霆的标准。但谢老纵着他,愿意他找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接下来,是这件事。

  按照以前,他会觉得这样的自己疯了。

  或许在车上时,理智曾让他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恰当,是否必须亲自前往。

  可看到程梵缩在墙角的一幕,那些理智溃不成军。

  他不想用理性分析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无法用价值衡量。

  如果他不去救程梵,让别人去救,或许结果依旧是程梵躺在病床上。

  可程梵醒了之后,可能很失落,可能与他渐行渐远,这些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如果非用价值衡量。

  他只能说,程梵对他的看法更重要。

  谢崇砚手指抵着额头,头疼欲裂。

  他好像不知不觉中,格外重视程梵的感受。而这种重视无法用理智控制,潜伏在内心深处。

  谢崇砚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对别人有同样的感觉。

  以后也应该不会。

  —

  第二天清晨,他被哭声唤醒。下意识伸出够着面前的棉被,里面冰凉没有一人。

  他起身寻找程梵,发现程梵正站在浴室中看着镜子。

  “怎么了?头疼?”谢崇砚没来得及戴眼镜,快步走到他面前端详着他。“哪里疼?告诉我。”双手不自禁地捧着他的脸,他轻轻蹙眉。

  程梵抬头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前几天还对他不闻不问,刻意冷淡,怎么现在这么关心他。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程梵没有躲开,吸了吸鼻子。

  谢崇砚见状,愈发急切:“程梵,是不是头疼?”

  确定了谢崇砚真的是在关心自己。程梵赌气扭头:“不疼。”

  谢崇砚松口气,温声问:“那为什么哭?”

  程梵闷闷道:“纱布包扎得太丑了。”

  谢崇砚顿时哭笑不得:“没关系,过几天就摘了。”

  程梵瞅他一眼,撇开身朝外走去。

  拖鞋穿着很记大,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程梵的病号服宽松肥大,一直遮到他的屁股。

  爬上床他裹着被子,抿着唇无声闹脾气。

  谢崇砚朝他走来:“想吃什么。”

  程梵双臂抱着,赌气道:“不饿。”

  谢崇砚坐在床边,看着他:“生病不吃饭,丑丑的纱布得一直戴着。”

  程梵眼皮一跳,张了张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谢崇砚伸手替他整理额前碎发,喃喃道:“不让我管你,昨天是谁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救我的猫猫?”

  程梵别过脸:“谁?不知道?”

  谢崇砚看他赖账的模样,掏出手机:“秦秘书在餐厅,告诉他你想吃什么吧。”

  程梵推开手机:“我前几天胃口不好,也没见你担心我问我想吃什么。”

  说着,重新躺在床上,越来越委屈:“你现在也别问。”

  谢崇砚叹口气:“程梵,我们讲讲道理?”

  程梵扫他一眼,没说话。

  谢崇砚:“你受伤了,以身体为重。现在不是闹脾气不吃饭的时候。”

  程梵:“我现在生龙活虎,没事。”

  谢崇砚干脆直接和秦秘书点了一些早餐,安静在一旁等着秦秘书送过来。

  程梵被晾在一边,手指在被窝里纠结地交缠,趁谢崇砚不注意,偷偷看他。

  忽然间,他看见谢崇砚手腕处包裹的纱布。

  猛地起身,惊到了谢崇砚。

  他欲言又止,最后闷闷道:“你也受伤了。”

  谢崇砚意识到他在说自己的手腕,点头:“无大碍。”

  程梵别扭揪着被子:“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受伤了。”

  谢崇砚:“忘记戴手表,被磕到了。”

  “笨蛋。”程梵转身看着他:“抹药了吗?”

  谢崇砚:“嗯,抹了。”

  程梵哦了一声,随后垂着眼,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谢谢你救我。”

  谢崇砚:“应该的。”

  半晌,秦秘书送来早餐,摆在餐桌上。

  程梵舔了舔唇角,下地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又最后看了眼虾饺皇,他转身离开,忽然撞进一个结实宽阔的胸膛。

  谢崇砚看着他:“我们吃饭。”

  程梵乖乖坐到一旁,拿起筷子:“盛情难却,我赏你个面子。”

  程梵是真饿了,端着粥碗咕噜咕噜喝着,谢崇砚第一次看他吃饭这么着急。

  不过也是,三天没怎么吃东西,应该饿极了,谢崇砚这样想。

  “慢点,我给你剥个鸡蛋。”谢崇砚看着他。

  “我只吃蛋黄。”程梵挑剔说着。

  “行。”谢崇砚替他挑好蛋黄,“小祖宗,请享用。”

  程梵挑眉,夹在碗里。

  医生上午过来巡视,给程梵做检查。

  见他吃得好喝得好,开玩笑说他的病一看就无大碍。

  程梵本就不喜欢住院,和医生交流一番,最终决定收拾东西回家养病。

  程梵下车时,陈叔心疼坏了。替他拿着片子和药,问东问西。

  回屋后,他首先冲了一个热水澡,随后谢崇砚拿着文件来到他房间,想跟他一起挑经纪人。

  “这些,都是项枝重新整理,虽然人脉可能不如子叶,但品行你可以放心。”

  谢崇砚坐在书桌前,而程梵趴在床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记闲聊。

  程梵翻阅照片,谢崇砚翻阅个人简介,两人分工也算明确。

  “有喜欢的吗?”谢崇砚递给他两张简历,“这两人学历很高,手下目前都没有艺人,可以专心带你。”

  程梵拿着给他看:“这个行吗?”

  照片上,是一位大约二十七八的温柔男士,带着斯斯文文的银丝眼镜,模样俊朗,看起来脾气很好。

  谢崇砚接过,想了想拒绝:“他的简历写他27岁,太年轻,我担心他手上没有优质资源向你提供。”

  程梵不然:“慢慢来呗,我们一起成长。”

  谢崇砚没理会这件事,兀自给他一张新的简历:“你看她行吗?”

  程梵懒洋洋道:“我还是想要刚才的那个人。”

  谢崇砚继续不理会这件事,挑别的简历。

  一直到深夜,程梵哈欠连天,冒在被子里昏昏欲睡。最终,两人心中有两到三个人选。

  谢崇砚替他盖好被子,开启小夜灯才离开。

  —

  第二天,程梵将程父给他打电话的事情告知谢崇砚。谢崇砚早有打算,让程梵说两人在冷战,自己不愿救济程家,只能靠他们自己想办法。

  随后,谢崇砚安排的棋子登场,准备趁机接近程家,取得程家信任。

  这些歪歪绕绕程梵听着复杂,所以放心交给谢崇砚处理,很少过问。

  谢崇砚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给程父回电话时,谢崇砚就在一旁倾听。

  程父得到程梵的主动电话,声音惊喜:“梵梵,上次的事情有消息了?”

  程梵:“嗯,我和谢崇砚聊了聊。”

  程父:“他那么疼你,肯定同意了吧。”

  程梵清了清声音,瞅着谢崇砚:“没,我最近和他吵架了,他没同意。”

  程父那边有些着急:“你们怎么吵架了?梵梵啊,你都结婚了,脾气一定要收着点。”

  程梵低吟:“不是我主动吵架的,我们的婚姻可能出现了危机。”

  谢崇砚眼皮一跳。

  这段话,两人似乎没有提前预演。

  程父紧张问:“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程梵翘起眼尾,盘腿坐在床上:“结婚这么久,他对我忽冷忽热,估计不爱我呗,心有所属。”

  谢崇砚张了张口,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抬头认真看着他。

  程父:“梵梵,夫夫感情需要慢慢维系,他现在不爱你,不代表以后也不爱你。”

  程梵直言:“以后也估计不会爱我。最近我们在冷战,我几天不吃饭,他都对我不闻不问。”

  程父叹口气:“那怎么办?实在不行你去服个软。”

  程梵语气不禁上扬:“我才不去跟他服软,给您打电话就是告诉您,那将近十个亿估计没戏了,您跟别人去借吧。”

  说完,程梵啪地挂下电话。

  谢崇砚道:“演完了?”

  程梵:“嗯,临时加了一些戏。”

  谢崇砚挑眉:“这算即兴发挥?”

  程梵:“算是吧,也可以说是灵感源自于生活。”

  谢崇砚点头,想了想:“行,你睡觉吧。”

  程梵:“帮我把门关好。”

  谢崇砚走后,程梵在黑夜中起身,细软的头发轻轻炸起:“木头!”

  —

  打发完程家3034记事,程梵生活重新走进正轨,养伤的同时抽时间练舞,准备seriy舞蹈大赛。

  经纪人已经定下,一位短头发干练的女士,学历很高,品性也不错。

  约好首次交流的时间,程梵开启吃吃喝喝的养伤模式。

  他和谢崇砚,最近关系又回到了以前,两人最关系最亲密的那段时间。

  但仔细一想,又有一点不同。

  大概和酒吧事件有关。

  其实程梵到现在也不明白,谢崇砚前些天为什么突然冷落他。

  在一次练完舞后,程梵独自坐在舞蹈教室,有了大概的猜测。

  谢崇砚会不会觉得他有些作?所以才冷着他?

  其实有时候,程梵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容易耍性子,骄傲又嘴硬。

  这么多年,也没想过要改。

  当初被囚禁在阁楼中时,他越软弱越被欺负,只有作起来,跋扈起来,那帮佣人才不敢做得太过分。

  他抬头看着精心布置的舞蹈室,又低着头,下巴抵在膝盖,坐在地上。

  但现在不同,谢崇砚和陈叔对他很好,其他人也不错,他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浑身都是刺。

  而且最重要的是,受伤那晚,谢崇砚抱着他,他能明确肯定,他是喜欢谢崇砚的。

  为喜欢的人,作出一点点改变,好像也可以。

  程梵回到房间,坐在写字台前,用毛笔认认真真写下一行小字:

  第一条,猫猫要少朝某某砚发一些脾气。

  写完之后,程梵读了读,并不是特别满意。

  他想着,谢崇砚也要配得上自己为他改变才可以,否则他就休掉谢崇砚,不能委屈自己。

  一连两天,谢崇砚早出晚归。一个周六的中午,却难得不加班提前回家,说要带程梵回一趟谢家老宅。

  程梵最近养伤一直闷在家,出去也正好透透气。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程梵和谢崇砚进去时,好奇问道。

  谢崇砚答:“我爸生日。”

  程梵忽然停下:“你怎么不早说,我没买礼物。”

  谢崇砚:“没关系,我备了。”

  谢长霆生日宴并不热闹,只邀请了谢昱臣一家和妹妹一家。

  期间,程梵察觉到气氛莫名沉重。

  这时,谢老说:“崇砚,你爸生日,你敬你爸爸一杯吧。”

  谢崇砚淡淡看着谢长霆,举杯:“爸,我敬你。”

  谢长霆冷笑:“这么厉害的儿子,我可受不起。”

  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谢昱臣无措地瞅着谢崇砚,放下筷子。

  谢崇砚没什么表情,放下酒杯:“程梵,帮我把我房间的酒拿下来。”

  程梵哦了一声,虽然奇怪,但还是起身上楼。

  “您闹够了吗?”谢崇砚指腹摩挲着酒杯壁,“因为urban的事情,闹了几天了。”

  谢长霆大怒:“你是在教训我?”

  谢崇砚:“不是,我只是觉得没必要。urban联盟的企业,我已经跟他们解释清楚,并没有造成别的影响。我不理解您目前的行为。”

  谢长霆气得发抖,朝谢老道:“看看!这就是您的好孙子。”

  谢老提醒谢崇砚:“他是你爸。”

  谢崇砚:“我正因为顾忌他是我爸,才会容忍这么久。一件事反复揪记着,腻不腻?”

  谢长霆:“行,谢总好样的!你以为你当天扔下大家离开没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就算完了?你的这种行为,恰好证明一点,不堪大用!为了那个程梵,舍下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无法预测你以后还会做出多么离谱的事情。”

  没找到红酒的程梵站在二楼楼梯,慢慢停住脚步。

  谢崇砚:“您放心,我再离谱,也不会像您一样,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

  谢昱臣害怕地看着自己父母,他没料到谢崇砚连这么诛心的话多说出来了。

  这一次,谢长霆被怼得哑口无言。

  谢崇砚起身:“我上去休息。”

  谢老叹息:“嗯。”

  走到楼梯口,谢崇砚撞见程梵。

  程梵看着他,欲言又止。

  回到房间,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谢家老宅,程梵没有房间,所以和谢崇砚呆在一间。

  他洗完澡,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凝神看着正在写字台前办公的谢崇砚。

  原来,谢崇砚那天有很重要的会议。并且为了他,丢下很多人。

  程梵垂着眼,双手交叉,纠结地拢在一起。

  他的心又乱了几分。

  他对谢崇砚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知道这件事,程梵对谢崇砚前些天冷落自己的那件事释怀了不少。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谢崇砚的脊背直而宽阔,伏案工作的背影带着几分难以忽视的落寞。

  是想他妈妈了吗?

  还是,因为错失重要会议而自责?

  程梵自认为是很有责任感的人,需要为这件事担负起责任。

  于是,他慢吞吞朝着谢崇砚走过去,身上和发丝上还带着潮湿和水汽。

  谢崇砚看见影子,抬头:“怎么了?”

  程梵别扭地蹙眉:“谢崇砚,你如果喜欢我的话,我可以答应你,让你追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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