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番外猫猫未重生HE线11_万人嫌作精和大佬联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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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番外猫猫未重生HE线11

  窗外风雨倾城,屋内的热度却炙着程梵的脸颊。他蜷在谢崇砚怀中,微微抬着眼睛,却只敢看谢崇砚一眼,便匆匆垂下。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雨衣上的水渍全部沾在谢崇砚身上。

  但谢崇砚好像没感觉一般。

  搂着他坐在沙发上,谢崇砚替他摘下雨衣,就当程梵准备打开蛋糕盒为谢崇砚过生日时,他却再次被勾住腰,跌进谢崇砚怀里。

  谢崇砚拿着毛巾替他温柔擦拭头发、脸上的雨珠,一寸一寸,格外细心。

  程梵坐在谢崇砚怀里,屏着呼吸,仍然不敢看他。

  周围空气逐渐升温,程梵碍于害羞,悄声说了一句:“蛋糕再不吃,该不新鲜了。”

  谢崇砚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而是抬起他的双腿,把他的雨鞋摘下,替他换上干净的袜子。

  “谁带你来的?”谢崇砚问。

  “我哥哥的助理。他见你出来,离开了。”程梵慢吞吞解释,“外面的风雨很大,我原本想征求你的同意,留他在这里住一宿,可是他说他已经安排好住处,让我不要担心。等他安全到家,会给我报平安。”

  程梵的声音很小,却带着别样的治愈感,谢崇砚喜欢听他絮絮叨叨说一件事,这样他会感到很安心。

  程梵的脚很白,虽然两个人已经很熟了,但这么被谢崇砚换袜子,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自己换,却被谢崇砚拦了一下。

  “来之前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虽然谢崇砚这句话比较严肃,但语气中的温柔和感动却掩盖不住。

  程梵敛着一双澄澈的眸子:“我只是想让你在你生日这天,吃我做的蛋糕。”

  谢崇砚看着他,用消毒纸巾擦干净手指后,才敢捏程梵的下巴。

  “就为了给我送蛋糕,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程梵:“嗯,顺便…”他下意识看向别处,手指攥着衣摆:“看看国外的风景,毕竟我从来没有出过国。”

  谢崇砚握住他的手,在自己手掌心肆意揉搓,最后十指相扣,抬头看他:“阿屿,你是不是喜欢我?”

  程梵蓦地瞪圆眼睛:“这、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我…”

  谢崇砚睨着他的窘迫,忽然低声笑了。

  “虽然不知道阿屿喜不喜欢我,但是我想说,我好喜欢你。”

  程梵望向他,眼睛里流露着特别的欣喜:“真的吗?”

  “嗯,很喜欢,特别喜欢,非常喜欢。”谢崇砚手臂勾着他的肩膀,朝自己靠近,低头凑到程梵耳畔,“不是朋友那种喜欢,是爱人之间的喜欢,想跟你结婚的那种喜欢。”

  属于谢崇砚的呼吸,扑面而来。

  程梵呼吸不自觉加快,攥紧谢崇砚的手指,过了好久,他轻轻抬头,对准谢崇砚那双深邃漂亮的桃花眼。

  “我也喜欢你,想跟你结婚的那种喜——”

  最后一个字,被吞没在嘴角。

  谢崇砚吻向他,温柔得可怕,却又辗转缠绵。

  程梵笨拙地迎合,缓慢闭上眼睛。

  风雨欲来,夜风使街道呼啸,街边30记紫杉和悬铃木迸发出海潮似地吼声,摇曳颤动,暴雨狂悖。

  屋内,谢崇砚侧躺在沙发上,而程梵伏在谢崇砚怀里,手指端着蛋糕,正在喂他。

  任谢崇砚再怎么预知,也不会相信终有一天在异国他乡的台风天,他会和自己刚在一起的爱人分享一块蛋糕,浓情蜜意。

  程梵脸上的余温和热度还没有褪去,睫毛上沾着一些湿度,来自方才温存时难以自持的热泪。

  他很瘦很小,坐在谢崇砚腿上,从后面看几乎看不见他。

  谢崇砚无数次地说:“你太瘦了。”

  程梵却有理由:“我们学跳舞的,要维持身材。”

  谢崇砚低笑,挖了一勺提拉米苏,喂给他:“身体要健康的瘦。”

  程梵:“你跟我哥哥越来越像了。”

  提起陈奕川,谢崇砚亲了一口程梵的额头:“你哥哥这么轻松同意你来找我?”

  程梵不假思索道:“嗯,我坚持要来,他就同意了。”

  谢崇砚搂着程梵:“既然来了,工作结束后,我们在这里多玩几天。”

  程梵点头:“嗯,可以。”

  尽管谢崇砚不爱吃甜食,但程梵悉心做的提拉米苏还是吃了三分之二。

  程梵的行李箱是帆布制作,好看但是并不防水,里面的衣服虽然没有湿,但是受了一些潮。谢崇砚怕他穿上生病,找来自己的衣服,让他当睡衣。

  程梵穿着谢崇砚的长袖,完全不用穿裤子,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

  睡觉前,他拿吹风机吹着头发,穿在身上的长袖衣摆慢慢上移,露出白色内裤。

  两股颤颤,谢崇砚无意瞥见,血压骤然间拔高一度,躺在床上随手拿起眼前的书,硬生生逼着自己去看。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同床共枕。

  但依旧是两条被子。

  从程梵的一侧看过去,谢崇砚戴着程梵送给他的金丝眼镜,温文尔雅,散发着成熟男士的魅力。

  程梵躺在一侧,悄悄踹开自己的被子,自谢崇砚的脚底,缓慢钻进他的被窝。

  感受着脚下的异动,谢崇砚微怔片刻,握着书的手指使劲揉着纸张。

  被窝鼓鼓囊囊,程梵爬得费力。

  谢崇砚也被折磨得难受。

  终于程梵露出脑袋,伏在谢崇砚胸前,勾唇笑了,百无聊赖地勾着手指,翻看着他的书。

  谢崇砚忍着身体的不适,调侃他:“阿屿,听说古代妃子侍寝,也是像你这样。”

  程梵好奇道:“是么?”忽然,他敛起笑意,故作严肃:“什么妃子皇上?这哪里能一样?皇上有那么多后宫佳丽,你也想那样么?”

  谢崇砚揉了揉他的头:“当然不,有阿屿一个人都够了。”

  “这还差不多。”程梵扬起骄傲地眉眼,趴在谢崇砚胸前,用脑袋蹭了蹭他。

  他喜欢和谢崇砚撒娇。

  谢崇砚逗他:“既然都是皇上妃子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侍寝了?”

  程梵单纯看着他:“是在侍寝啊,我已经侍寝多次了。之前在你家,我足足侍寝一周。”

  这句话把谢崇砚逗笑,他摸着程梵的头发喃喃道:“嗯,确实侍寝多次了。”

  “嗯。”程梵满意地记靠在谢崇砚怀里,絮絮叨叨跟他说着自己最近的进步。

  两人聊天聊到深夜,才相拥而眠。

  第二天,台风天气依然没有好转。谢崇砚也不急,安心处理工作。程梵则陪在一旁,安安静静像个小猫,不吵不闹不腻。

  谢崇砚偶尔抬头看他,主动伸开手臂,程梵就在他身上腻歪一会儿。

  谢崇砚一边搂着他,一边敲键盘。

  有时候,谢崇砚也会抽时间教他考试内容。

  比如英文,比如复杂的方程式。

  程梵觉得,谢崇砚比老师温柔多了,从不会语气急躁,永远温温柔柔,如果他不懂,便不厌其烦地给他讲第二遍,第三遍。

  只是…做错题,谢崇砚需要他付出别的代价。

  比如一个深吻,亲到地老天荒的那种。

  不知道是不是程梵的错觉,他觉得这两天,自己的嘴唇都有点肿,红得不正常。

  这种安静惬意甜蜜的慢生活大概持续三天,预报终于说明天天气将恢复正常。

  这个傍晚,谢崇砚照常工作。而程梵在跟陈奕川视频聊天。

  他为了不打扰谢崇砚工作,特意戴上耳机,所以陈奕川说了什么,谢崇砚并不清楚,只能通过程梵的回答判断。

  “嗯,台风天马上过去,明天谢崇砚带着我出去玩。”

  “吃得很好啊。秦秘书提前囤了许多食材,虽然外卖员送不了,但秦秘书厨艺不错,我跟着他也学了好多新菜品,等我回家就给大哥做。”

  “对,我们在一起了,他跟我表白了。”

  说到这里,程梵忍不住翘起嘴角,就连声音都掺着几分齁甜齁甜的笑意。

  谢崇砚戴着眼镜,倚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打量着他,抿着淡淡的笑意继续工作。

  “不无聊。上午我跟秦秘书学做菜,下午谢崇砚偶尔教我考k大的知识点,晚上我会和他玩国际象棋,然后侍寝。”

  谢崇砚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消退,钢笔啪地掉了。

  他慢慢抬头望向程梵,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笑。

  他听不清陈奕川说什么,但见程梵神色平静,似乎对面的陈奕川没恼没急。

  这时,他的手机微信亮起。

  [陈奕川:谢崇砚,你当你是皇上了?还传我弟弟侍寝?]

  谢崇砚面不改色盯着程梵,解释:“这是我们俩在开玩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奕川:你们俩在一起了?]

  谢崇砚:“嗯。”

  [陈奕川:有时间,你来家里吃顿饭吧。]

  谢崇砚:“好的,哥。”

  [陈奕川:…咳咳。在国外需要帮忙,跟哥说。]

  撂下手机,谢崇砚走到程梵身边,见他正在玩拼图,弹了弹他的脑门:“小朋友,侍寝这种事,以后不能跟别人乱说。”

  程梵微微侧目:“他不是别人,他是我哥。”

  谢崇砚忍不住挑眉:“可是,你并没有走完侍寝的流程。”

  程梵听完,立刻放下手中拼图,乖乖坐直望着谢崇砚:“那你教教我。”

  程梵的眼神单纯无辜,写满了对谢崇砚的信任。谢崇砚一时之间乱了分寸,莫名升起几分罪恶感。

  他蹲下捏了捏程梵的脸:“以后教你。”

  程梵问:“为什么记不是现在呢?”

  谢崇砚:“因为我没有准备好东西。”

  “哦。”程梵趴下继续玩拼图:“不急不急,什么时候你准备好再说。”

  谢崇砚被他气笑了,轻轻拍了下他的屁股,离开继续去工作。

  程梵偷看他一眼,继续自娱自乐。

  —

  第二天,两人驾车出去游玩。

  回国的机票定在三天后,这时间够他们将周围小镇的风景全转一遍。

  今天天气不错,已经快到五月,两人驾驶敞篷跑车,舒服的海风拂面而来。程梵戴上与谢崇砚的同款黑色墨镜,立刻遮住大半张脸,酷酷地靠在车座上。

  这座海边小镇的建筑风格几乎由红白两色组成,面积不大,一段闲适惬意的午后时光足以让两人感受到小镇每个角落的温柔。

  海岸边,停靠着大约一百艘商船,程梵与谢崇砚提着白色塑料小桶,怡然自得地赶海。

  程梵今天穿了一件丝质白衬衫,款式略微宽松,海风吹过时,柔软的质地让衬衫随风拂动,显出纤细的腰身。

  “砚砚,这里有小海螺。”程梵将它放进桶里,“我们可以拿么?”

  谢崇砚:“可以。”

  沙滩在午后的阳光下松软舒适,程梵踩在上面,拿着小白桶兴高采烈地寻找海货,光是笑容让谢崇砚甜到治愈。

  谢崇砚拿出手机,将程梵的一举一动拍成小视频。

  镜头中风景很美,无忧无虑的男孩绽着笑容,肆意奔跑。

  海风刮过,黑色的软发向后拂去,五官精致,唇红齿白,像是一幅精美的油画。

  很快,程梵发现谢崇砚在拍自己,举着一只小螃蟹来到谢崇砚面前:“砚砚,这叫什么螃蟹?是蓝色的。”

  谢崇砚:“这叫青蟹。”

  “你好厉害,什么都懂。”程梵奔跑着,走到下一个点位去寻找海货,“我觉得我们发财了,这里全是海货。”

  谢崇砚纵容笑着:“是啊,我跟阿屿发财了。”

  沙滩上的外国游客并不多,本地游客也很少在这里游玩,只有过往行人。

  良久,程梵放下小白桶:“砚砚,我之前一直答应给你跳舞,好像还没跳过。”

  谢崇砚若有所思:“阿屿是想在这里给我跳吗?”

  程梵点头:“嗯,但是你得给我配一段音乐。”

  谢崇砚:“没问题。”

  一首西班牙风情的柔美音乐娓娓而来,程梵随风而动,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白衬衫随风拂动,好似冬眠的燕尾蝶缓慢苏醒。

  鼓点弦乐交融,蔓延出优美的海边风景,程梵笑容干净,带着为心上人跳舞的激情与爱意,陶醉于钢琴与小提琴的交错互鸣中。

  谢崇砚透过手机镜头,深深望着他。

  程梵跳起舞来,居然如此灵动迷人,散发着任何人都比拟不了的魅力。

  柔韧的肢体均匀伸展,程梵单脚支立,构成极其温柔的舞姿,弯腰时朝谢崇砚痴痴看着,并透着几分难为情的单纯笑容。

  鼓点的高潮乍起,他轻跃当空,海边的细沙被轻轻撩起,落地时用干净有力的支撑动作完美衔接落幕。

  谢崇记砚看的入了迷,周围往来的小镇居民亦是同样。仅仅三分钟,他的身后围着越来越多的人。

  谢崇砚鼓着掌低吟:“我们家阿屿真厉害。”

  晚上回家时,他一边哄着程梵睡觉,一边将小视频剪辑上传朋友圈,并附上文字:当他对我笑时,我一秒沦陷。

  他的私人微信大约有3k个好友,除了一些好朋友和同学,剩下的都是生意中往来的伙伴。由于他很少发朋友圈,所以上传这个视频时,好友们不点开,还以为他开发了什么异国海岛项目。

  可当大家点开后:

  [我的天,崇砚你这是脱单了?]

  [恭喜谢总成功脱单。]

  [这是哪位模特明星还是谢总对象?]

  [老谢,你和陈小少爷果然哈哈,恭喜恭喜。]

  [什么时候摆喜酒?]

  [恭喜谢总,百年好合。]

  陈奕川同样也刷到这条视频。他把视频给陈锦懿看后,酸溜溜道:“看看,您宝贝儿子给谢崇砚跳舞,跳得不错吧。”

  陈锦懿笑着:“确实不错,有进步。”

  陈奕川:“忽然有种自家的白菜被人拱了的感觉。”

  十分钟后,谢崇砚统一在那条朋友圈底下回复:谈恋爱了,对象叫陈溪屿。等我求婚成功,会邀请大家参加我们的婚礼。

  —

  三天后,两人回国。

  刚下飞机,项枝他们便打来电话,张罗帮谢崇砚补过生日。

  舟车劳顿,程梵虽然状态还可以,但谢崇砚担心程梵调整不好时差缺乏休息和睡眠,于是将生日会推迟两天,并定在自家举办。

  他和程梵在一起后,总归要介绍给大家,借着这次生日会也好。

  回国第一天,程梵被送回陈家,谢崇砚则来到他在市区的另一栋别墅,准备入住。

  这栋别墅位于寸土寸金的地界,不光是钱的问题,这地界的房子早就不时兴买卖,多为百年名门望族传承,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与其叫别墅,不如叫庄园。

  这房在几年前已经被重新修缮,比谢崇砚在市中心的公寓大十倍,适合全家五六口人一起住。

  早在回国前,谢崇砚命助理对房子进行清洁,地板窗户一尘不染。

  房前有花圃、喷泉、临接护城河,偌大的露天草坪适合朋友聚会。

  谢崇砚打算生日宴在这里办,并且结婚后跟程梵居住在这里。

  —

  第二天,谢崇砚前往陈家接程梵。程梵正在跟陈锦懿在花圃芒果,听见谢崇砚的车声捧着一束花相迎。

  陈锦懿蹙眉,在后面跟着:“你小心点,别被撞到。”

  程梵看见车粲然一笑:“我就知道,这是谢崇砚的车。”

  谢崇砚从主驾驶走下,来到陈锦懿面前微微颔首:“阿姨好。”

  陈锦懿:“你好,崇砚。带阿屿去玩吗?”

  谢崇砚:“是的,今天朋友在我家聚会,我想叫上阿屿。”

  陈锦懿点头:“去吧,早去早回。”

  因为干农活程梵穿着罩衣,转身让谢崇砚替他解开腰后的系扣。他对陈锦懿说:“妈,今天我们给砚砚补办生日party,我可以留在他家里住吗?”

  陈锦懿微微一笑:“可以。”看向谢崇砚,她温婉一笑:“记崇砚,生日快乐。”

  谢崇砚:“谢谢阿姨。”

  两人走前,程梵不忘捧着自己刚采摘下的花,打算养在谢崇砚家里。

  路上,程梵发现并不是回谢崇砚公寓的方向,问:“我们要先去哪里?”

  谢崇砚:“回我们的家。”

  程梵疑惑:“回家的路封了?”

  谢崇砚低笑:“不,回我们的新家。”

  很快,迈巴赫停在一栋小型庄园门前,白墙红瓦上坠落着枝叶繁茂的爬墙虎,程梵停在面前笑容可掬:“砚砚,这是你的另一个家?”

  谢崇砚:“不,这是我们的家。”

  牵起程梵的手,他来到门口带着他输入指纹:“这里离k大不远,你上学后来往也方便。”

  程梵笑容从未消失,始终堆着兴奋的笑容,看着家里庭院的每一幕。

  紫藤布满的凉亭、各种各样的花果树,以及面积足够大的花圃,都是他喜欢的。

  夏季用餐的草坪前,有一架秋千,程梵坐在上面,谢崇砚轻轻推着他。

  程梵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自住庄园,心脏随着秋千的每一次扬起而飞腾。

  “谢崇砚,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吗?”

  “嗯,这里离我爷爷家里也近,结婚后打算住在这里。”

  程梵慢悠悠停下,双手攥着千绳,默默品味谢崇砚所说结婚的意思。

  不多时,谢崇砚的朋友们快来了。

  几名佣人拿着准备好的食材开始准备户外用餐相关事宜,谢崇砚临时接了一个公司的电话,程梵无聊便跟着佣人们一起干。

  他把自家花圃中的花插在干净漂亮的花瓶中,跟随管家叔叔一起铺桌布,最后再将花瓶摆在上面,开始准备碗筷座椅。

  谢崇砚朋友们来时,程梵正在跟着忙前忙后,见到熟悉的一群人,他跑到大家面前:“大家先进屋休息吧,晚饭马上开始。”

  项枝道:“恭喜恭喜,以后我们是不是要叫你一声嫂子?”

  程梵支支吾吾:“你们想叫也行,我不介意。”

  大家随着他走进大厅,程梵帮着管家叔叔一起把点心、水果和饮料茶饮摆上桌。

  “砚砚有时候喜欢喝玉露茶,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们刚刚搬来,家里只有这个,你们先将就。”

  程梵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合不合适,学着陈锦懿招待客人的模样招待谢崇砚的朋友。

  林羽潭笑了笑:“别忙了,坐下来歇会儿,崇砚呢?”

  程梵:“公司有点事,他可能得过一会儿再下来。”

  林羽潭:“好,我们先聊天。”

  此次参加生日会的朋友大概有十几个,程梵有些不认识,但依然陪着他们聊天,招待他们吃水果喝茶,俨然家里的主人。

  谢崇砚下楼后,看见客厅内的人,说:“大家来的这么快。”

  项枝调侃:“你的生日会谁敢迟到?”

  谢崇砚没理他,径直走到程梵面前,搂着他的肩膀:“和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陈溪屿。”

  程梵扬头微笑:“我们刚刚已经彼此介绍记过了。”

  “是么?”谢崇砚右手温柔捏着程梵的下巴,“还挺快。”

  被迫喂了口粮,大家嘴里的水果瞬间不甜了。

  到了晚餐时间,谢崇砚带着朋友们一起去户外草坪用餐。项枝跟他显摆自己的礼物:“崇砚,给你这份文件,明天去取。”

  谢崇砚挑眉:“阿屿帮我接。”

  程梵很感兴趣,笑着接过:“这是…私人飞机?”

  项枝叼着烟:“嫂子,礼物喜欢吗?这是直升飞机,没事让崇砚带着你找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出游。”

  程梵看向谢崇砚,小声咕哝:“可以收吗?”

  谢崇砚莞尔:“可以,你留着吧。”

  细心的朋友很快发现,自始至终谢崇砚的长臂揽着程梵,把他圈在怀里,这在心理学上讲,叫做过度保护。

  林羽潭的礼物不走钱走心,送给谢崇砚的是一对儿情侣鸳鸯摆件。特殊的是,上面刻着程梵和谢崇砚的名字,是他看见两人官宣那条视频,临时让工匠刻的。

  摆件采用□□而制,纯金打造凹凸有致,不是传统的一公一母,而是两公,羽毛和尾巴雕刻得栩栩如生。

  程梵端在手上,朝谢崇砚笑了笑。

  剩下朋友们送的礼物,几乎都是由程梵替谢崇砚拆开,最后进了他自己的小荷包。

  自从程梵被哥哥找回家,还没庆祝过生日,也算体验一把当寿星的感觉。

  趁大家相谈甚欢,程梵偷偷朝谢崇砚说:“我会不会有点过分?”

  谢崇砚:“不过分,他们生日送我礼物,是为了让我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

  程梵偷偷瞄别人一眼,趁人不备偷亲一口谢崇砚的下巴:“我好喜欢你。”

  谢崇砚则大大方方亲吻程梵的眼睛,搂着他帮他烤肉。

  文思豆腐做好上桌,程梵向大家介绍:“这是我们家陈叔的拿手菜,叫文思豆腐,大家一定要尝一尝,清淡不腻,嘴中留香。”

  项枝乐了:“那我得赶紧尝尝。”

  谢崇砚看着程梵,觉得他今天很爱说话,也喜欢和他的朋友交流。

  程梵:“后面还有清汤燕菜和老火靓汤,大家要留着一些肚子。”

  说着他试图起身,谢崇砚立刻牵起他的手:“干什么去,宝贝?”

  程梵一怔,红着脸:“我看见厨房有新酿的桂花酒,想给大家拿。”

  谢崇砚:“不用,让别人去拿就行。”

  程梵笑着:“我去吧,正好我去催催菜。”

  看的出程梵乐得干这种事,谢崇砚没再阻拦,目送他欢快离开。

  项枝调侃:“你们家陈溪屿比你更像这个家的主人。”

  谢崇砚噙着浅笑:“嗯,这样挺好的。”

  这栋庄园朋友们也是头一次来,林羽潭问他:“我看你也重新修缮了,是准备以后住在这里吧。”

  谢崇砚:“对,当作我和阿屿的婚房。”

  项枝啧了一声:“你们俩刚在一起几天,陈奕川肯把他的宝贝弟弟嫁给你吗?”

  谢崇砚:“可能我这个人比较让他放心,所以他不反对。”

  林羽潭:“我发现,崇砚脸皮越来越厚了。”

  项枝坐在谢崇砚身边,忽然感叹:“记终于,你也要结婚了。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这时,谢崇砚的手机亮起。

  项枝随意一瞥,发现是陈奕川发来的微信。

  [陈奕川:别太晚,早点送阿屿回来。]

  [谢崇砚:我跟阿姨说了,今天阿屿住在我这里。]

  项枝问:“怎么了?”

  谢崇砚:“没,陈奕川提醒我早点送阿屿回家。”

  这句话令项枝有些纳闷:“你们俩在国外住那么久,陈奕川都没担心,现在怎么着急起来了?”

  谢崇砚:“小屁孩什么都不懂,我们俩之间很纯洁。”

  这句话把项枝逗乐了:“也是,毕竟人家才十八岁,哥哥担心正常。你们要想领证,是不是还要等两年?”

  谢崇砚:“不用,他25岁了。”

  项枝:“???”

  谢崇砚:“他开玩笑,你们真信了。”

  项枝点了一根烟唏嘘:“是我们太单纯,不懂人世间的险恶。”

  程梵回来后,将新酿的桂花酒分给大家,随后众人举杯庆祝谢崇砚31岁生日快乐。

  到最后,谢崇砚低吟:“很幸运,31岁之前成功脱单。下一个心愿,便是32岁之前,把另一件人生大事解决。”

  程梵懵懵地问:“什么心愿?”

  众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笑。

  一直到凌晨,朋友们才陆续散去。

  程梵与谢崇砚将他们送到门口,与大家挥手送别:“有空常来我们家玩。”

  谢崇砚拉着他走进屋,来到家里面积最大的主卧。

  程梵照旧先去洗澡,但谢崇砚也没闲着,前往家里另一间浴室,快速冲了个澡。

  程梵披着谢崇砚宽大的浴袍从浴室出来,放眼望去,里面空无一人。

  “谢崇砚?”他唤了两声,仍然不见人影后,走进衣帽间开始吹头发。

  过了大约十分钟,谢崇砚才推门而入。

  “你也洗澡了?”程梵笑眯眯地问,“我刚才在衣帽间看到一排适合我的尺码的衣服,是你为我准备的吗?”

  谢崇砚:“嗯,都是干净的。”

  程梵很高兴,推开其中一柜子:“这里面的睡衣是我喜欢的风格,有些偏古风的衣裳,质地轻薄,春夏当睡衣应该很舒服。”

  谢崇砚问:“要换上吗?”

  “可以。”程梵其实早就想换了,但又怕谢崇砚笑话自己迫不及待,拿出一件淡蓝色的丝质长衫穿在身上。

  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淡雅清新,衬得程梵的皮肤细腻如绸缎。

  程梵并不避讳谢崇砚就在身后,比例极佳的身段若隐若现,转身时他发现谢崇砚的眼神与往常不太一样。

  “好看吗?”程梵其实知道自己穿着一定很好看,但就是故意向谢崇砚显摆,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圈,“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衣服的?”

  程梵虽然笨,也知道他们刚刚在一起没多久,而这些尺码的衣服,准备起来并不轻松简单。

  “从游乐园送你回家那天开始。”

  谢崇砚走到他面前,笑意渐深:“所以,应该算蓄谋已久。”

  程梵呆呆望着他:“我喜欢你的蓄谋已久,让我感觉到,你特别爱我。”

  谢崇砚低笑咳嗽一声,手指撩起程梵303记睡衣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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