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二合一]_我是来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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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二合一]

  好几天没有正经见过面,云织这一顿夜宵吃得有点刺激,她闭着眼轻轻喘气,烫红的耳朵被风吹着,不但降不下温,还在往上加码。

  围墙前面是晚间热闹的学校,后面是空无一人的窄街,她跟他隐匿在高大银杏树的枝叶后面,半遮半掩着身形,好像在人声鼎沸里偷出一个角落尽情厮磨。

  云织心跳得很快,主动抱着秦砚北,仰头承接不知道第几个吻。

  她身上的外套宽松,有点顺着肩膀滑落,里面穿的是居家的短衬衫,腰间盖不太严实,他的手很烫,把她往怀里带的时候,指腹就不经意直接压在皮肤上。

  云织瑟缩了一下,他没有离开,继续向里扣,手指嵌进她柔软的皮肉里,力气渐渐失控。

  她睫毛颤着,腰间被他按得又热又麻,但也没有躲。

  云织不好意思承认,其实她不介意他更过分,她喜欢两个人亲密,无论情感还是身体。

  在遇到秦砚北以前,她习惯性跟人保持安全的距离,很抗拒被逾越,但对象换成他,她觉得自己像变了一个人,打破了云织的外壳,露出更真实的她自己。

  她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温和平静,她也会默默地想要热烈,从小到大横亘在心里的那道深谷,好像需要数不尽的洪流才能填满。

  云织往秦砚北怀里又靠了靠,努力平复心情。

  她想。

  可是她又害怕在男朋友面前表现得太主动,会很崩人设,担心自己离他最开始动心的那个样子越来越远。

  还是要……矜持一点。

  云织被亲得眼睛有些失焦,错开嘴唇,抵在他肩上喘气。

  秦砚北的手自然而然停住,克制着没有继续向上,他指尖已经要越过薄薄的肋骨,碰上她内衣边缘。

  他掩饰地攥了攥手指,端起旁边蛋糕喂给云织。

  为了让她多吃几个口味,蛋糕的尺寸都不大,做得很精致,吃起来负担不重,但云织被一口一口投喂着,吃完两个也就已经到了极限。

  她眼巴巴地看着后面九个,后悔自己刚才没选好,还有最想试的提拉米苏和蓝莓芝士没来得及尝。

  秦砚北笑笑,在她脸颊上掐了一下,又掀开提拉米苏的盒子,舀了一勺。

  云织赶紧阻止“我吃不下了,不要浪——”

  费字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太子爷慢悠悠把这一勺放进了自己口中,随后揽过她后脑,再一次吻下来。

  云织“唔”的闭眼,提拉米苏的甜甜苦苦就一起充斥进她的口腔,以及他特有的干净冷冽,大肆侵略感官。

  提拉米苏里有酒,她脸色涨红,怀疑自己就是这么容易醉,尝尝味道就已经头昏脑涨,等蓝莓芝士也进攻下来的时候,她彻底失去抵抗力,迷迷糊糊还不忘了小声提醒“反正……不能浪费。”

  秦砚北很轻的笑声飘在风里,带着疏懒的磁,云织抓着衣角,心跳如雷。

  最终秦砚北听话地把这两份吃完,云织探头一看,还剩七个,她留了三个推给秦砚北“回家放冰箱里面,我明天再吃。”

  另外四个,她分成两份,不太确定地抬睫看他“砚北,太多了,我能送人吗?”

  秦砚北敛了敛眸。

  好啊,他翻墙来找老婆,他老婆居然要拿他的十一分之四去送别人。

  虽说心里有数要送给谁,但心眼就针尖儿那么大的太子爷眼里还是透出沉郁,故作淡然地盯着云织,没说话。

  距离原来的订婚日没剩下几天。

  织织果然不会这么轻易爱上他。

  云织特别上道,睁大眼认真交代“一份给遥遥,另一份想给徐倾,今天大家都被关在学校里,我想给她们分一点甜。”

  她手撑着秦砚北的腿,探身仰头,亲了亲他绷起的下颌,轻声说“而且是我男朋友不辞辛苦,翻山越岭送来的甜。”

  一句话点燃了秦砚北胸口那些郁结,在灼烧里变成灰烬。

  他扬起眉,忍着没有把唇角翘得太明显,镇定说“想秀恩爱,下次直说。”

  太子爷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小盒子,一掀开,里面一大堆单独包装的巧克力牌子,还是特殊定制的,上头各种情话,最主要的是,一个不漏的都刻着“砚北”和“织织”的昵称,以及两个名字中间巨大一颗心。

  云织简直震惊。

  太子爷极其淡定地挑出四个情话最甜的牌子,往要送人的蛋糕上分别摆了一个,装好袋子交给云织,四平八稳说“让她们吃之前,别忘了拍照发朋友圈。”

  云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稳住不笑的,只觉得心里突然被塞了一大团蜜,不禁好奇问“这些巧克力牌,本来是要做什么用?”

  秦砚北盯着她,冷静回答“晚上回公司还有一场股东会,作为会议前的甜点,他们今天赚了。”

  云织懂了,她秀恩爱是隐秘含蓄的,生怕太过份。

  但她男朋友秀恩爱,就这么无法无天的狂妄嚣张,直接提上会议议程。

  秦砚北把云织抱下围墙,云织提着蛋糕先送去徐倾的宿舍门口,敲了门,放在旁边窗台上,没有跟徐倾面对面,只是在蛋糕盒上留了一张纸条。

  ——“我们都没有童年。”

  ——“但我们都要儿童节快乐。”

  唐遥拿到蛋糕更打了鸡血,一边咬着勺子大喊羡慕,一边贼兮兮看云织“请问仙女,目前跟太子爷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接吻肯定的了吧,他在随良陪你那么久,你还在病中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他到底趁机欺负你没!”

  云织抿唇笑,反正宿舍就两个人,也没什么不敢说“不算太欺负。”

  唐遥八卦得凑近,“啪”把灯一关,直接拉开女寝深夜话题“他对你的好,我是亲眼看见的,说疯魔都不过分,而且根据我的经验,太子爷那一款,绝对——”

  她把“重欲”两个字说得很轻,免得织织不好意思。

  云织脸一红,清清嗓子“……瞎说。”

  也就是……偶尔骚气了点。

  唐遥点着她脑袋“我眼光很准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都确定关系了,早晚要到那一步,你心里愿意吗。”

  云织快高烧了,这要怎么直接回答!

  她捂着额头趴在桌上,内衣那里被秦砚北按过的触感又找上来,灼灼烧着。

  唐遥看她不回答,就已经懂了,神秘兮兮说“是不是没经验有点怕,没事,有我呢,我给你补补课,不管什么时候准备发生,你总得先了解一下。”

  说完唐遥掀开笔记本电脑,熟练点开硬盘里的隐藏文件夹,一堆文档列表刷出来,看标题个个不堪入目。

  唐遥压低声说“其实还有视频动漫漫画,不过我们纯情织织还是不能一下子接触太过激的,先从文字开始,我给你挑几个入门级的,你先适应适应,心里有个谱。”

  “不用了吧——”

  唐遥一脸严肃“你信我的,好歹先存着,有需要时候可以拿出来救急。”

  她本来要直接发给云织,想了想又停住,点开文档的编辑页面,把小黄文的男主名替换成“秦砚北”,女主名替换成“云织”,还特别贴心地把昵称都改成砚北和织织。

  云织还真没见过这种操作,随便一瞥,就看见屏幕上明晃晃的——

  “刺啦”一声,秦砚北扯开云织的裙子,绸缎破裂,露出少女雪白的皮肤,他掐着她腿根,让她敞开自己,黑色蕾丝边的内\\裤挂在泛红的膝盖上……

  云织闭眼,脸是真要烧起来。

  唐遥拍拍她安慰“偷偷给小说主角换名字什么的是追星狗基本技能,放心,我选的绝对精品,有肉有糖有剧情,你了解一下基础知识,没坏处。”

  当天晚上,纯情少女云织躺在宿舍被窝里攥着手机,硬是撑到唐遥睡着,才扯被子蒙住头,默默点开她声称绝对不会看的不良小说。

  夜深人静。

  她试探着从中间翻了两章,已经面红耳赤。

  偏偏看到那段——

  秦砚北舔着云织敏感的耳垂,低声引诱她“宝宝,睡么。”

  她手机突然一震,通知栏显示一条新。

  云织手忙脚乱点开,是秦砚北发来的一条简短语音,因为忙到深夜,声音显得暗哑,隔着听筒问她“宝宝,睡了吗。”

  当场小说照进现实。

  虽说语境意思完全不一样。

  但云织听着秦砚北磁沉的嗓音,加上那句想忽略也忽略不了的称呼,耳朵在被窝里红的滴血,她犹豫半天,还是很可耻地把小说又翻过一页,同时戴上耳机,把男朋友的这句问话,反复听了十几遍。

  隔天一早,云织揉着发红的眼睛掀开被子,浑身发酸。

  就真的,黄文害人。

  青大一早就开放了封禁,云织跟学院请来的大师开完小灶,刚在画室支起画架,想把电影海报的单人图勾出来,就接到秦砚北的电话。

  秦江川醒过来了。

  云织第一反应是马上过去看看,但等冲动平稳下来,才考虑很多,虽然她是秦砚北的女朋友,但秦江川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老人,她这样不见外地积极过去,真的好吗。

  她跟秦砚北的恋爱,对于感情她是有信心的,也明白他的执着,但这段关系放在别人眼里,总归是离经叛道。

  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甚至谈起成长和过去,比普通还要更糟糕,正常来说,跟秦氏太子爷确实就是天壤之别的两个世界。

  哪怕谈起少年时候的羁绊,也是砚北对她的拯救,救心,救命,但她……

  好像根本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他一直在不顾一切地执着,抓紧,掏出自己,而她,似乎没有什么能够给他。

  云织低了低头,昨天整夜浸泡的蜜里掺进了细微的苦涩,她咽下去,还没等回复秦砚北,他又发来“司机去接你,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没见了,你不想见我吗。”

  云织手一紧。

  下一条随即跳出。

  “但我想。”

  云织成功缴械投降,出校门上了司机的车,直奔医院,她来过一次,知道病房在哪,刚绕过走廊转角就看到秦砚北站在门外等她。

  男人西装革履,气势压人,跟昨夜翻墙给她送蛋糕的少年截然不同,云织知道只有她才能看到太子爷的那一面,忍不住加快脚步,跑到他身边。

  秦砚北攥住她手,拉着她就要进去,云织想起秦江川送医院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应该是跟秦震有关,她可能并不适合旁听。

  是秦砚北对她全面敞开,毫无壁垒,但涉及到秦家,她自己不能没有分寸。

  云织推了推他“砚北,你先进去,等确定秦董状况稳定了,跟你谈完公事,我再进去吧,我先在走廊等你。”

  秦砚北眸色有些转深,注视她几秒,在她头上按了按,沉默地走进病房,不知有意无意,房门没有关紧。

  秦江川摘掉了呼吸机,躺在病床上,精神状态比抢救的时候好了不少,医生轻声叮嘱,说老爷子刚好转,还不能说太多话,要适度。

  秦砚北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椅子上,黑瞳看不透情绪,笔直地跟他对视。

  病房里空气冷凝着,几乎要结出水滴,半晌后,秦江川熬不过孙子,主动开口“砚北,当年的确是我把你从桐县强行带回来的,你从那医生嘴里问出来的话,也都是事实。”

  秦砚北表情没有变化,垂下眼,盯着手腕上的伤,没接他的话,直截了当问“为什么后来改变主意,是看我活不长了么。”

  秦江川浑浊的眼里动荡,许久才叹了口气,回答“是。”

  云织在门外不是有意想听,但声音丝丝缕缕飘出来,她听到那句“活不长”和肯定的答复,心口拧得发疼。

  她虽然就是当事人,了解秦砚北的病情发展,但听到这么说,还是像一下子把“可能会死”和秦砚北真正联系起来。

  秦江川说话还是有些吃力,慢慢道“既然你已经知情了,我也没什么可再隐瞒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不管秦震做错多少事,放他一条生路,爷爷也就剩这么一个儿子在身边了,现在董事会都是你的人,那天那场会议,如果不是众口一词要把他置于死地,我也不至于——”

  秦砚北冷笑着打断“爷爷,我也只有一个云织,她被迷晕带走的时候,您怎么不去劝劝秦震,让他不要这么对我那么绝?”

  秦江川面色黯淡,嘴唇动了动。

  秦砚北继续诛心“至于我为什么针对秦震,爷爷是年纪大健忘么?他设计车祸害我,如果不是我有准备,别说什么残废,我那时候可能当场就死了。”

  “再往前追溯,我们叔侄是怎么走到今天,您不记得?”

  秦砚北语气沉冷,掷地有声“自从我回到秦家,接管飞机制造生产线,他就恨不得要我的命,不就是因为我挡他财路了吗。”

  “秦震崇拜欧美那些龙头飞机制造商,一心只想当人家的奴隶,私下底以秦氏的名义跟那些公司签订合约,做对方的下线,用对方的技术、图纸、部件,假惺惺做出几架四不像来,再声称国内的水平仅此而已,还是必须依赖欧美,让各航空公司继续高价买人家的飞机,他像狗一样,带领秦氏从中赚取欧美公司赏的分成,不是么?”

  秦江川闭上眼。

  秦砚北靠在椅背上,薄薄的眼帘掀起,瞳中冷光锋利“作为国内最大飞机制造商,秦氏一旦宣布没有能力独立研发载人机,那就等于彻底切断希望,至少未来十年,全国在机这一项上,都得做奴隶。”

  “的确,研发飞机多难,吃力不讨好,就算做不到,也很理所当然,他只想轻松赚钱,做个商人,至于什么骨气,脸面,他都不在乎。”

  “但很可惜,我在乎,”秦砚北直起身,看着病床上的老人,“我不想给人当奴隶,独立研发这件事他做不到,可我能做到,我有什么理由要纵容一个为了钱没有底线的渣滓?爷爷,你千方百计把我带回秦家,就是为了让我继续当条狗吗!”

  秦江川急促喘了两下,秦砚北面无表情地要替他按铃,他已经自己稳下来,神色颓败。

  从前他年轻的时候,也意气风发,发誓要带领秦氏为国家研发出真正的载人机,就不用再受欧美大公司掣肘,让国家在这一领域能抬起头,不花那些冤枉钱,不受那些气。

  但商场磨砺,最终还是锉掉棱角,失败太多次,他也始终没有找到能胜任的飞机设计师。

  秦砚北被放逐的时候,他重病住院,管不了那么多,但等出院以后,他也没有决心把孙子接回来。

  直到那年十几岁的秦砚北轻松毁掉秦氏生产基地的重要生产线,他才意识到,这个被放逐出去的孙子,是个求不来的天才。

  当时秦煜已经病到无力回天,还在坚持要把这个邪性的儿子弄死,是他亲自动身把秦砚北强行带回来,让他无牵无挂,一心只做秦氏继承人,完成那个没人能做到的目标。

  秦江川低声说“你确实没有原谅秦震的理由……但至少我把云织还给你了。”

  “一开始你那么执着,我只觉得好笑,十来岁的少男少女,有什么深刻感情,用不了几天就忘了,后来你药石无用,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我才意识到没那么简单。”

  “我回到桐县,想去看看那女孩到底有什么魔力,然而发现……”

  “云织的奶奶,是我的旧相识。”

  秦江川苍老的脸上露出怀念。

  不止是旧相识,是这辈子真正的初恋,就算后来分开,接受了家里安排的商业联姻,没感情的妻子再亡故,他都没能忘记过。

  “当初门第相差太多,不是光有感情就能弥补的,我们这样的家庭,谈恋爱可以,哪能接受得了跟一个普通姑娘走进婚姻,就算我愿意,后面面对的阻碍和麻烦实在太多了,她的确对我没有任何助益,只能不断减分。”

  “她主动跟我分开,消失再也没出现过,我娶妻生子,人到老年,才在桐县又见到她,才知道,你念念不忘的云织,是她的孙女。”

  秦江川摇头“这就是我欠的债,欠她的,还欠她孙女的,何况你那时候确实已经情况危急,如果再不想办法救你,我在你身上投注的心血和希望也都将报废。”

  “但你已经混淆了,我如果强行把云织塞给你,只会起反作用,而且我也想试一试,你对她到底有多少情深,成年以后再重新相遇,还能不能动感情。”

  “云织的奶奶还记得你,感念你当初救活云织的恩情,接受了我的方案,我把你的病情,联系方式地址交给她,让她找机会给云织。”

  “没想到这个机会,就是她的临终遗言。”

  “结果也确实没有让人失望,果然不管相隔多长时间,变成什么身份,中间再多人刻意阻挠,你还是会爱她,允许她把你从绝境里拉出来。”

  秦砚北抓着椅子扶手,苍白皮肤下青筋隆起。

  云织在门外长椅上坐着,手指紧紧搅在一起,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喘不过气,她没有继续往下听,忍着胸口的闷胀走远一些,靠在走廊窗边,指尖攥得泛白。

  病房里,秦江川过转头,注视着这个从来不曾在他掌控里的孙子“砚北,你从小过得苦,长大后的折磨也都是秦家带给你的,你憎恶秦家无可厚非,是我愧对你,可我也把云织送回你身边了。”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那么有把握,云织能把你救回来?”

  “不止是桐县的经历,还有云织奶奶交给我的一份日记本,以及云织写过的信——”

  他放慢语速“是七岁那年的小女孩云织,给秦砚北写过的信,信的落款,她名字不是本名,而是一个编号,十一。”

  秦砚北漆黑眼睛里猛然燃起跳跃的火光,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音,他大步走到病床边,低头盯着秦江川,皱眉问“你说什么?”

  秦江川眼底的精明和歉疚交杂,没有直面秦砚北的目光,呼吸又有些吃力,缓了缓才说“砚北,你第一次严重发病,不是知道你母亲死亡真相的时候,其实比那次更早,是我去随良出差,带你过去,当时情况突然且危急,你被送到就近的医院。”

  “你那次躁狂的症状更明显,攻击性很强,医生一眼没看住,你就从诊室跑出去,以你当时的情况,伤人都是轻的,弄不好就会出大事,然后你在楼外撞倒了一个小姑娘。”

  “我也是看过日记和信,才把云织跟她对应上。”

  “那年云织七岁,她所在的小学跟医院有联合活动,周末可以让学生自愿去康复科义务服务,有奖品,她那父母无利不图,既能学着伺候人,又能得东西,当然让她次次参加。”

  “她的编号是十一,挂在胸前,你撞倒她的时候,她的胸牌掉在你脚边被踩坏,你鬼迷心窍一样,捡起来就再也不松手,让别衣服的尖针把手扎破,流了满手的血,一脸狰狞,但最后也没伤她。”

  “她看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凶神恶煞样,吓得哇哇大哭。”

  “你蹲在她身边,血糊糊的手去摸人家脸,跟她说……”

  那年他第一次发病,疯狂又恐惧,想毁掉身边一切,却捏着七岁小女孩的脸,盯着她凶巴巴说。

  “这个十一坏就坏了,哭什么。”

  “大不了以后,我给你当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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