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帮你一起
“请所有同学，五分钟内德明楼3楼集合。”
翁博洋屁股刚着凳，广播立刻响起。
“不是，爬六楼很累的，刚上来也不让歇会。”
摄像小哥的镜头扫了过来，简白立刻露出微笑，“翁老师，下楼梯不费劲，要不然我扶着你？”
翁博洋干脆地往椅背上一靠，“下了楼还得再上楼。年轻真好，爬个六楼都不带喘。”
翁博洋今年三十六岁，也算不上中年，但和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比，他就爱自称中老年人。
“请所有同学，立刻到德明楼3楼集合，迟到的队伍扣德育分。”
翁博洋一听，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走走，节目组又开始搞事。”
几人跑出宿舍楼，跑向对面的教学楼。
“三楼是吗？”
“你们女生宿舍不是离的近，怎么也这么慢。”
江映妮扶着栏杆，“我住在六楼！！！”
“我们也住六楼，还在你们后面一栋楼。”
“我刚整理完行李，还没来得及坐下，广播就响了。”陈可昕一路小跑，额前的刘海都飞起来。
“前两期游戏得分会和住宿条件挂钩，这一期大家都住宿舍楼，得分有啥用？哥，别跑了！德育分没用。”
“没用你跑啥，你停下来啊。”樊超一眼就看穿翁博洋再骗他停下。
“这不是你们都跑，我就跟着跑起来了吗？”
走在最前面的是贺琛，简白跟得紧走在第二，顾嘉煜和江映妮在第三，一进教室，就看见主持人手里拿着计时器。
“还有20秒。”
江映妮站在窗口催促，“倒计时了。”
陈可昕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主持人摁下计时器后，她捂着胸口喘气。
“可昕，你这体质太差了。”翁博洋给他递了一瓶水。
几个人说说笑笑，主持人拿着手卡。
“今天下午第一节课是陶艺课。”
江映妮一脸疑惑，“高中还有陶艺课？”
“难道你想上政治历史和地理？”翁博洋反问。
“那还是陶艺课吧，不想再重读一次。”
“我记得映妮是学霸，成绩很好，学霸不都很爱上课？”
江映妮：“……你对学霸有什么误解？以及我并不喜欢上学，但那个年纪只能上学。”
“这叫什么？学霸的谦虚。我和映妮一个大学，我记得她总分是她们那届的第一名。”
“哇，映妮姐成绩这么好。”简白夸张地惊叹一声。
“我不行，我学渣。”翁博洋感叹起来。
“我初中那会经常逃课，我爸拿棍子逼着我读，我读不进去。他就想让我体验下生活的**打，找邻居租借炉子，让我周末去卖红薯。”
“真的吗？”
“哈哈哈哈。”
“对。然后我真的去卖红薯，周末两天我赚了163元，比我两周的零花钱还多。我高兴得更不想去上学了。”
“哈哈哈哈哈。”
“不行，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那时候条件没你们这么好，你们现在上学多幸福。”翁博洋一阵感叹。
“小贺还在上大二，小顾和小简大几的？”
“我大一。”
顾嘉煜说完，翁博洋又是一声感叹。
“大一啊，好小哦。你成年了吗？”
“嗯。”顾嘉煜说，“高考第一天正好是18岁生日。”
顾嘉煜看过小绿茶身份证，和他同一天生日。
江映妮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也太惨了吧，那你高考过生日了吗？还是忙着复习第二天。”
“没。”
养父母离世后，顾嘉煜就没再过过生日，他语气平常，其他人也没多想，只当他忙着高考。
“小简呢？也大一？”
简白笑了笑，“我和贺哥一样，都是大二。”
“小简学习好吗？”
“成绩一般。其实我和嘉煜都是Q大的。”
简白说完又道，“嘉煜运气好，不然我们也当不成同学。”
顾嘉煜：？
敏感的已经察觉到话题有偏向，紧接着简白又说。
“嘉煜是补录上去，开学时有学生没去报道，学校会空出的名额进行补录。幸好嘉煜补录成功。”
也不知道简白是真的替顾嘉煜高兴，还是在暗讽他高考险些落榜。
顾嘉煜眉梢一挑，他从小到大拿得都是学霸人设，稳坐年级第一，高考成绩还不错，只不过没来得及去大学报道就穿到了这个世界。
还拿上了学渣人设。
简白想气顾嘉煜，但顾嘉煜本人没什么在意，可现场的气氛已经变得尴尬起来。
几个嘉宾欲言又止，正想着说个什么话题扯开这件事，而作为话题中心的顾嘉煜勾唇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承认。
“运气还行吧，毕竟连读个大学都在琛哥隔壁呢。当然，如果琛哥愿意和我约个饭，那我会觉得更幸运。”
贺琛的视线转向顾嘉煜，这人还真是……
无时无刻不忘向他‘表白’。
同时，心里松了口气。
也是。
顾嘉煜又不是吃闷亏的性子。
尴尬的气氛被顾嘉煜一句玩笑话化解，又因贺琛的下一句话躁动起来。
“不是一起吃过火锅吗？”
话题被转移，几个嘉宾一人一句。
“你们还一起吃过火锅啊。”
“我就说你们俩关系好，还是拼饭拼出来的。”
“看不出来啊，小顾还是小贺的迷弟。”
“以为是哥哥带弟弟，原来还是学长带学弟。”
说说笑笑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上课铃声忽然想起。
没一会，几个穿着和他们一样校服的‘学生’走了进来。
最后面跟着的是上课老师。
“所有人，回到自己位置上。”
加上后面进来的‘学生’，一共17个人，他们已经优先选好了位置，嘉宾们也找了空位落座。
“每个位置上都有一台拉胚机。应该看得出来，今天的课程是陶艺吧。”
“要比这个的话，那我输定了，动手能力基本为零。”
“我也没玩过这个啊。”
“映妮，你会吗？”
江映妮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会，你得问问他们几个正在上大学的，有没有参加过陶艺社团。”
顾嘉煜没参加过陶艺社团，但他在儿童陶艺馆做过兼职，高二的暑假，同学们忙着上补习班，他忙着做兼职。
“没关系，我会先示范一遍给你们看。”
陶艺老师坐在最前面，用沾湿的双手和泥。
“陶土变软后搓成圆柱体。”
“双手握住陶艺泥，轻轻下压，像这样让他固定在拉胚机的圆盘中心。”
陶艺老师打开开关，陶艺机慢慢地转了起来，“手指放在陶艺泥中间的位置，往下压。”
很快，圆柱形的陶艺泥在陶艺老师手上变成了杯子的形状。
“记得手要扶着外围，从下到上拉起，不要让它歪掉。”
“你们可以开始了。”
“看起来很简单嘛。”
“你的大脑觉得简单，你的手并不简单。”
嘉宾们学着陶艺老师的刚才教的方法，开始了自己的手工陶艺。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你捏得是个什么鬼。”
翁博洋坐在后面快笑出了鹅叫声，他举起手，“老师，我觉得他在侮辱我的眼睛，哈哈哈哈哈。”
樊超看着在自己手中不可名状的陶艺泥，陷入了沉思。
“你别笑了，你看看你自己的。”
翁博洋松手了一小会，原本的陶艺泥已经在拉胚机的引导下有了自己的想法，又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形状。
翁博洋：“……”
“哈哈哈哈，让你笑我。”樊超又重新拿了陶艺土，“我现在有经验了。重新再来。”
顾嘉煜四人组是围在一起的，江映妮玩兴大发，“我的第一个手工杯子，必须与众不同。”
“映妮姐，参考一下博洋哥和樊哥的结局。”
江映妮：“……”
“他们俩笨手笨脚，你不知道女孩子都是心灵手巧吗？”
“好，映妮姐随意，开心就好。”顾嘉煜看了一圈，看见大家都是奇形怪状的，好像没什么可比性。
半个小时过去了，有的前两次没弄好，已经开始第三次尝试。
只有陈可昕还停第一次的捏形状的步骤。
“可昕啊，不管啥形状，你倒是先放上去转一转。”
“不行，太丑了，我一定要捏一个正常的形状。”陈可昕异常坚定。
“你是有强迫症吗？”
“哈哈哈哈哈，我已经预料到了，等我们大家都只做好了，可昕还在捏。”
顾嘉煜做的是个花瓶，已经拉胚结束，陶艺老师过来帮顾嘉煜拿去外面晾干。
“嘉煜已经做好了！”
“有模有样的，弟弟以前玩过吧。”
“嘉煜弟弟快来拯救一下我。”
“小组赛，要拯救也是拯救自己的组员。”江映妮说，“宝，咱不理他们。”
顾嘉煜看向贺琛的坐的杯子，很简单的形状，但第一次尝试其实做的还算可以，算不上好看，但也不至于丑。
“琛哥，我帮你一起吧。”
顾嘉煜修长的手指覆在上端的杯口，帮贺琛修正了下有点跑偏的形状，杯子也就那么高，两个人的手指必不可免会有触碰。
贺琛也没放在心上，他垂眸看向手里的杯子胚体，因为顾嘉煜确实是在认真地帮他。
然后——
他感觉到顾嘉煜的指尖从他手背蹭过，小拇指还顺势勾了下他的大拇指。
贺琛惊得差点松手，抬眸对上了顾嘉煜清澈又无辜的眸子。
“琛哥，怎么了？”
贺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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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博洋屁股刚着凳，广播立刻响起。
“不是，爬六楼很累的，刚上来也不让歇会。”
摄像小哥的镜头扫了过来，简白立刻露出微笑，“翁老师，下楼梯不费劲，要不然我扶着你？”
翁博洋干脆地往椅背上一靠，“下了楼还得再上楼。年轻真好，爬个六楼都不带喘。”
翁博洋今年三十六岁，也算不上中年，但和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比，他就爱自称中老年人。
“请所有同学，立刻到德明楼3楼集合，迟到的队伍扣德育分。”
翁博洋一听，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走走，节目组又开始搞事。”
几人跑出宿舍楼，跑向对面的教学楼。
“三楼是吗？”
“你们女生宿舍不是离的近，怎么也这么慢。”
江映妮扶着栏杆，“我住在六楼！！！”
“我们也住六楼，还在你们后面一栋楼。”
“我刚整理完行李，还没来得及坐下，广播就响了。”陈可昕一路小跑，额前的刘海都飞起来。
“前两期游戏得分会和住宿条件挂钩，这一期大家都住宿舍楼，得分有啥用？哥，别跑了！德育分没用。”
“没用你跑啥，你停下来啊。”樊超一眼就看穿翁博洋再骗他停下。
“这不是你们都跑，我就跟着跑起来了吗？”
走在最前面的是贺琛，简白跟得紧走在第二，顾嘉煜和江映妮在第三，一进教室，就看见主持人手里拿着计时器。
“还有20秒。”
江映妮站在窗口催促，“倒计时了。”
陈可昕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主持人摁下计时器后，她捂着胸口喘气。
“可昕，你这体质太差了。”翁博洋给他递了一瓶水。
几个人说说笑笑，主持人拿着手卡。
“今天下午第一节课是陶艺课。”
江映妮一脸疑惑，“高中还有陶艺课？”
“难道你想上政治历史和地理？”翁博洋反问。
“那还是陶艺课吧，不想再重读一次。”
“我记得映妮是学霸，成绩很好，学霸不都很爱上课？”
江映妮：“……你对学霸有什么误解？以及我并不喜欢上学，但那个年纪只能上学。”
“这叫什么？学霸的谦虚。我和映妮一个大学，我记得她总分是她们那届的第一名。”
“哇，映妮姐成绩这么好。”简白夸张地惊叹一声。
“我不行，我学渣。”翁博洋感叹起来。
“我初中那会经常逃课，我爸拿棍子逼着我读，我读不进去。他就想让我体验下生活的**打，找邻居租借炉子，让我周末去卖红薯。”
“真的吗？”
“哈哈哈哈。”
“对。然后我真的去卖红薯，周末两天我赚了163元，比我两周的零花钱还多。我高兴得更不想去上学了。”
“哈哈哈哈哈。”
“不行，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那时候条件没你们这么好，你们现在上学多幸福。”翁博洋一阵感叹。
“小贺还在上大二，小顾和小简大几的？”
“我大一。”
顾嘉煜说完，翁博洋又是一声感叹。
“大一啊，好小哦。你成年了吗？”
“嗯。”顾嘉煜说，“高考第一天正好是18岁生日。”
顾嘉煜看过小绿茶身份证，和他同一天生日。
江映妮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也太惨了吧，那你高考过生日了吗？还是忙着复习第二天。”
“没。”
养父母离世后，顾嘉煜就没再过过生日，他语气平常，其他人也没多想，只当他忙着高考。
“小简呢？也大一？”
简白笑了笑，“我和贺哥一样，都是大二。”
“小简学习好吗？”
“成绩一般。其实我和嘉煜都是Q大的。”
简白说完又道，“嘉煜运气好，不然我们也当不成同学。”
顾嘉煜：？
敏感的已经察觉到话题有偏向，紧接着简白又说。
“嘉煜是补录上去，开学时有学生没去报道，学校会空出的名额进行补录。幸好嘉煜补录成功。”
也不知道简白是真的替顾嘉煜高兴，还是在暗讽他高考险些落榜。
顾嘉煜眉梢一挑，他从小到大拿得都是学霸人设，稳坐年级第一，高考成绩还不错，只不过没来得及去大学报道就穿到了这个世界。
还拿上了学渣人设。
简白想气顾嘉煜，但顾嘉煜本人没什么在意，可现场的气氛已经变得尴尬起来。
几个嘉宾欲言又止，正想着说个什么话题扯开这件事，而作为话题中心的顾嘉煜勾唇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承认。
“运气还行吧，毕竟连读个大学都在琛哥隔壁呢。当然，如果琛哥愿意和我约个饭，那我会觉得更幸运。”
贺琛的视线转向顾嘉煜，这人还真是……
无时无刻不忘向他‘表白’。
同时，心里松了口气。
也是。
顾嘉煜又不是吃闷亏的性子。
尴尬的气氛被顾嘉煜一句玩笑话化解，又因贺琛的下一句话躁动起来。
“不是一起吃过火锅吗？”
话题被转移，几个嘉宾一人一句。
“你们还一起吃过火锅啊。”
“我就说你们俩关系好，还是拼饭拼出来的。”
“看不出来啊，小顾还是小贺的迷弟。”
“以为是哥哥带弟弟，原来还是学长带学弟。”
说说笑笑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上课铃声忽然想起。
没一会，几个穿着和他们一样校服的‘学生’走了进来。
最后面跟着的是上课老师。
“所有人，回到自己位置上。”
加上后面进来的‘学生’，一共17个人，他们已经优先选好了位置，嘉宾们也找了空位落座。
“每个位置上都有一台拉胚机。应该看得出来，今天的课程是陶艺吧。”
“要比这个的话，那我输定了，动手能力基本为零。”
“我也没玩过这个啊。”
“映妮，你会吗？”
江映妮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会，你得问问他们几个正在上大学的，有没有参加过陶艺社团。”
顾嘉煜没参加过陶艺社团，但他在儿童陶艺馆做过兼职，高二的暑假，同学们忙着上补习班，他忙着做兼职。
“没关系，我会先示范一遍给你们看。”
陶艺老师坐在最前面，用沾湿的双手和泥。
“陶土变软后搓成圆柱体。”
“双手握住陶艺泥，轻轻下压，像这样让他固定在拉胚机的圆盘中心。”
陶艺老师打开开关，陶艺机慢慢地转了起来，“手指放在陶艺泥中间的位置，往下压。”
很快，圆柱形的陶艺泥在陶艺老师手上变成了杯子的形状。
“记得手要扶着外围，从下到上拉起，不要让它歪掉。”
“你们可以开始了。”
“看起来很简单嘛。”
“你的大脑觉得简单，你的手并不简单。”
嘉宾们学着陶艺老师的刚才教的方法，开始了自己的手工陶艺。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你捏得是个什么鬼。”
翁博洋坐在后面快笑出了鹅叫声，他举起手，“老师，我觉得他在侮辱我的眼睛，哈哈哈哈哈。”
樊超看着在自己手中不可名状的陶艺泥，陷入了沉思。
“你别笑了，你看看你自己的。”
翁博洋松手了一小会，原本的陶艺泥已经在拉胚机的引导下有了自己的想法，又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形状。
翁博洋：“……”
“哈哈哈哈，让你笑我。”樊超又重新拿了陶艺土，“我现在有经验了。重新再来。”
顾嘉煜四人组是围在一起的，江映妮玩兴大发，“我的第一个手工杯子，必须与众不同。”
“映妮姐，参考一下博洋哥和樊哥的结局。”
江映妮：“……”
“他们俩笨手笨脚，你不知道女孩子都是心灵手巧吗？”
“好，映妮姐随意，开心就好。”顾嘉煜看了一圈，看见大家都是奇形怪状的，好像没什么可比性。
半个小时过去了，有的前两次没弄好，已经开始第三次尝试。
只有陈可昕还停第一次的捏形状的步骤。
“可昕啊，不管啥形状，你倒是先放上去转一转。”
“不行，太丑了，我一定要捏一个正常的形状。”陈可昕异常坚定。
“你是有强迫症吗？”
“哈哈哈哈哈，我已经预料到了，等我们大家都只做好了，可昕还在捏。”
顾嘉煜做的是个花瓶，已经拉胚结束，陶艺老师过来帮顾嘉煜拿去外面晾干。
“嘉煜已经做好了！”
“有模有样的，弟弟以前玩过吧。”
“嘉煜弟弟快来拯救一下我。”
“小组赛，要拯救也是拯救自己的组员。”江映妮说，“宝，咱不理他们。”
顾嘉煜看向贺琛的坐的杯子，很简单的形状，但第一次尝试其实做的还算可以，算不上好看，但也不至于丑。
“琛哥，我帮你一起吧。”
顾嘉煜修长的手指覆在上端的杯口，帮贺琛修正了下有点跑偏的形状，杯子也就那么高，两个人的手指必不可免会有触碰。
贺琛也没放在心上，他垂眸看向手里的杯子胚体，因为顾嘉煜确实是在认真地帮他。
然后——
他感觉到顾嘉煜的指尖从他手背蹭过，小拇指还顺势勾了下他的大拇指。
贺琛惊得差点松手，抬眸对上了顾嘉煜清澈又无辜的眸子。
“琛哥，怎么了？”
贺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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