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几分演戏几分真_穿书之幸福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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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几分演戏几分真

  祁慕寒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穿越”这回事了,也许是从那个人带来的大量异世界信息的时候,也许是那个人预言的许多事情都发生了的时候,也或许是从他与齐凌开始研究星相开始。

  星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每当星相开始发生重大改变,就是他身边出现异像之时。

  第一次,是那个人的出现;第二次却是很蹊跷,没有什么重大事件,但他推论来去,那时候对应的只有一件事——公孙府的大小姐落水事件;第三次,则是珩月殿之后,然而对应的是哪件事、哪个人,他至今还不能确定。

  祁国历史上,从未发生这等诡异之事,祁慕寒能够与之商讨“穿越”理论的,只有齐凌一个人。

  祁慕寒想到这里,公孙小姐的声音那是越喊越大,他微微一笑,对齐凌说:“她还是来了。”

  齐凌听着外间公孙薇对粟篱软硬兼施,就是要冲进来的架势,也笑道:“公孙小姐与祁兄你,在某方面倒是十分相似。”

  祁慕寒知他想说什么,无非是指他们俩又想接近彼此,可又害怕受到伤害的矛盾心理。然而祁慕寒不同之处在于,他不怕自己受伤害,他害怕的是公孙薇受伤害。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变了,是醉花楼?抑或是珩月殿?抑或是还要更早…….他假戏真做,自己却也落入了情网。

  然而当看到自己吐出的那口血,竟已是黑色,他的心已经彻底落入了深渊——自己这样一个没有明天的人,能给得了她什么?梦醒之时,自己不再在她身旁,她会怎么样?会恨他的欺骗吗?又还有谁能够真正护着她?

  也许,趁他活着的时候,他能够暗中妥善安排好一切,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

  “请公孙小姐进来吧!”他向外喊道。

  有了他的许可,粟篱才终于放公孙薇进来了。

  公孙薇一瘸一拐地走进室内,脖子上和手上都缠着绷带,腿被邵平那一刀伤得也不浅。

  齐凌一见她,便惊讶道:“公孙姑娘也受伤了?”

  公孙薇原本要讶异齐凌在此处的,但一想,齐凌也是祁慕寒的心腹,再加上那三道机关,尤其是那毒烟与暗巷子里她遭遇的几乎一样,祁慕寒不找他来问个清楚明白,那才有鬼了。

  公孙薇摆摆手说:“我没事。”

  祁慕寒看她一眼,平静地道:“去看过炙夜了?我没有骗你吧?”

  想到这茬,公孙薇的脸一红,说来也是,祁慕寒千辛万苦救出了自己,折了一大半王府的侍卫,自己怎么就不近人情地说出“你骗我还骗得不够多”这种话呢?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对祁慕寒道:“谢谢殿下。”

  祁慕寒不自觉地握了一下拳头——谢谢?竟已如此生分了么?

  他问道:“来找我,有什么事?

  语气有些疏冷,公孙薇心脏好像被针刺得缩了一缩,然而很快又复原了,对啊,她怎么也忘不了桑姐是怎么死的。

  “是来求殿下救营地里的百姓。”公孙薇低下头道。

  祁慕寒静静看着她:“很抱歉,我也想救,但皇命不可违。”

  齐凌看了一眼祁慕寒。

  公孙薇仿佛料到他会拒绝一样,小心翼翼地说:“我已经想出了一个法子,绝不会危及你的……你的地位。”

  她用的是“地位”,可是祁慕寒听得出来,她原本是想说“你的东宫之位”。齐凌也听出来了,又看了祁慕寒一眼。

  祁慕寒淡淡道:“你也知道东宫之位对我很重要,既然你有不危及我地位的方法,那薇儿——你可以不来问我,你自己去行便是。”

  屈辱,公孙薇竟然第一次感到屈辱,她不可置信地质问自己的心:公孙薇你是在求他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要这般小心翼翼对他说话了?那个曾经对她千依百顺的祁慕寒去哪里了?

  这时候,祁慕寒又仿佛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一些,轻叹了口气,道:“你且说说吧,若我能做到的话,我便去救他们。”

  齐凌赶紧道:“公孙小姐机敏过人,她说是好法子,那一定是好法子。”

  公孙薇感激地看了一下齐凌,说:“我从我爹那儿打听到,看守天牢的卒狱,便是那一天在青玉坊中,我们……”

  她这句“我们”终于是说不下去,雁江行刺的那一晚,来青玉坊审问她与祁慕寒的,正就是如今大理寺的狱卒裘迟。

  回忆起那一晚,是祁慕寒最后一次用韩珏的身份与她相处,那时候他们彼此之间虽有隐瞒,但那点朦胧却真诚的暧昧,至今还能再重拾么?

  “说下去。”祁慕寒将她的感性思维打断了。

  公孙薇压下心酸,说道:“如果让裘迟将这些百姓放出来,再替换一批死囚进去。”

  她说着,看了看齐凌:“齐公子,令堂是刑部尚书——”

  齐凌懂她意思,接道:“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裘迟是公孙大人换上去的,当时公孙大人的意思应该是为免祁晟染指刑部,所以裘迟既然不是我爹的人,这私换死囚的事情便不好操作了。”

  公孙薇赶紧道:“可是裘迟是裘让的侄子。他总该会听自己叔叔的话吧?”

  这一节确实是记在了剧本上。公孙薇在回府翻剧本的时候,终于是记起来了,里面确有记载,江东百姓被下了天牢,负责看守的就是裘迟。

  这一节她原本是记不清了,当时听苏豫一说,她隐约记得好像看过这一节,回去一翻找自己当初凭记忆写下的剧本,果真是几行字的记录,可惜当时看得太匆忙,基本是一扫而过,只记得上面写“百姓尽数身亡、客死异乡。”

  公孙薇想到这里,说道:“裘迟不会听我们的,可是我有法子让他的叔叔——裘让听我们的话。殿下,你就不想知道这个法子么?”

  祁慕寒脸色和缓了许多,微笑问她:“是什么法子?”

  公孙薇心里又是一酸,这家伙的转变也未免太现实了。

  她振作精神道:“殿下还记得盐商陆苟么?我知道他与裘让私相授受了不少油水,陆苟府上有一本私账,记录的就是与裘让之间钱银往来的证据,如果殿下能将这账本偷来,不怕裘让不听你的话。”

  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子——若有这账本在手,不仅能牢牢把握住当朝掌管国库的裘让的软肋,让他为自己所用,也能掌握京城第一大盐商陆苟的命门,换句话说,国库与盐运都将一下子归他祁慕寒所有了。

  公孙薇只想到要挟裘让,祁慕寒却一下子想到了三步,要知道,裘让可是祁晟花了许多力气都无法招揽过来的人。

  齐凌也明显想到了这一点,对祁慕寒道:“祁兄,公孙姑娘的法子虽有点冒险,却完全值得一试。”

  只要拿到那本私账,这裘让与陆苟都会成为祁慕寒的棋子,而按照现在祁慕寒这批暗卫的身手,要潜入府中盗取一本书,不难。

  祁慕寒带着欣赏的目光对公孙薇道:“薇儿,你是怎么知道陆苟府中藏有这本私账?”

  当然是剧本里面说的啊!但公孙薇根本不打算说实话,随便找了个托辞:“我从我爹那儿偷听到的。”

  祁慕寒笑了一下,对她说:“薇儿,过来这边。”

  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公孙薇狐疑地走过去,祁慕寒便伸出手拉住了她,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轻轻抚摸了一下上面的戒指。

  公孙薇条件反射般躲了躲,祁慕寒却一把将她搂在自己怀中,在她耳边呢喃:“薇儿,你还不愿意将你的秘密告诉我吗?”

  如果是在平时,公孙薇一定会因为他的这番撩拨,变得面红耳赤,可现在她却不期然地有一种疲惫感,只想挣脱他的怀抱。

  然而她又怕太直接地拒绝祁慕寒,会让他放弃营救这批百姓的想法,只好不舒服地挣了一下,“殿下,齐公子还在。”

  祁慕寒笑了笑,放开她,“回去等着消息吧。放心,本王答应你,会去办好这件事的。”

  “真的?”公孙薇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当然。”祁慕寒也不顾齐凌的眼光,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公孙薇像看着精神分裂患者一样,看着他。

  祁慕寒笑了一下:“本王只是早先听见你要去见炙夜,心里面很不是滋味,所以有些生气。薇儿,别怪本王好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祁慕寒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几分是吃醋,有几分是在演戏——好吧,姑且就当是吃醋了,他想。

  公孙薇挣脱他的怀抱,向他施了一礼,“谢谢殿下。那我就回府等着消息,等殿下将他们救出来……哦对了,还有小虾,他有哮喘,殿下将他接出来以后,记得让玉姐姐为他诊治一下。”

  “行,去吧。”祁慕寒微笑着,依然恋恋不舍地抚了抚她的手,那上面有一枚他亲手戴上的戒指。

  公孙薇走了。

  祁慕寒笑着的脸缓缓沉了下来,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重重地咳了几下,捧起茶盏飞快地喝了一口,将喉头那口闷血硬生生地压制下去。

  幸亏齐凌也没有注意到,只是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对他说:“你明明是想救营地那群百姓的,即使公孙小姐不来求你,你也会想法子去救。为什么一开始要故意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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