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计设户部尚书_穿书之幸福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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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计设户部尚书

  陆苟惊得撑起烛台,推开房门,一路狂奔至后院柴房。

  是何方的贼子,放弃他府中豪华的摆设不要,竟然直取后院那毫不起眼的柴房——如果不是为了里面那账簿,那才有鬼了。

  他跑得很快,一边跑,一边喘,心中一急,竟剧烈咳嗽起来,听见那柴房里的狗叫声,好像更大了起来。

  这一下咳嗽加狗叫声,惊醒了他的儿子陆虎。

  陆虎外衣都来不及披,仅着一身中衣就跑出来了,喊道:“爹,怎么了?”

  如果公孙薇在此,见到陆虎,定会大吃一惊:大哥,你谁啊。

  陆虎至少比那大半年前,瘦了不止三个圈,整个人有棱有角,俨然已有几分俊秀模样。

  此时陆苟一把扯住陆虎,一边喘气一边翻着白眼儿:“快,扶着我去柴房。”

  陆虎不解,还是一边扶着他去到柴房。

  两人一到柴房前,一道黑色的倩影顿从屋顶冲天而出,大开的门中,九只藏犬晕了一地,舌头耷拉,死活不明。

  这黑色的倩影手中好像拿着什么,轻盈地一翻,跃上后院的墙上,回头看了一眼陆苟与陆虎。

  陆虎就要大声疾呼,陆苟一把捂着他的嘴,大有深意地看了这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一转身,没入了黑暗中。

  陆虎拉下陆苟的手,问道:“爹,为什么不让人去追?”

  陆苟不发一言,走入柴房,伸手往炉膛里面摸,果然空空如也。

  他本应该恐惧的,却不知为何,竟然轻松了起来。

  祁慕寒与苏炙夜在十里河堤的岸边,隔着十余里的距离,看见一艘空船缓缓驶近岸边——这船,就是今夜要将那批江东百姓带离汴京城的船。

  苏炙夜腿上的伤还没有好,为了方便行动,他坐在一辆木制的轮椅上。

  祁慕寒道:“你既然有伤,来这里又有什么用?”

  苏炙夜冷冷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这次行动并没有什么把握,对不对?”

  “即便把握不大,还是得去做的。”祁慕寒语气很平静,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虽然知道祁慕寒有所隐瞒,但苏炙夜忽然就不想再呛他了,他往前推了推轮椅,背对着他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对吧?师兄。”

  祁慕寒身子微震了一下,苏炙夜的话捅破了他们之间一层薄薄的纸。他们的裂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上次打的一架,还是更久以前?

  “你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了?”祁慕寒静静地看着他背影。

  苏炙夜没有说话,夜风吹起他几缕长发,他的背影和祁慕寒一样萧索和孤单,江风冷如寒剑,在两人之间来回,不知道是谁刺向谁的心窝。

  此时黑影一闪,一名暗卫出现在祁慕寒身后,“殿下,玉姑娘已经将人带到暗巷了。”

  还差一个时辰才到丑时,玉妩颜将时间拿捏得十分好。

  “跟我来吧。”祁慕寒走到苏炙夜身后,推起他的轮椅,“咱们都去看一看,当日在醉花楼中,那个差点害死薇儿的人,如今还能怎么嚣张。”

  苏炙夜本要拒绝,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了一声,道:“师兄,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睚眦必报么?”祁慕寒跟他开了个玩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炙夜嘴角泛起笑容,心中却有几分酸涩——先把眼下做好吧,其它有些事情,也许他可以晚一点点再去考虑。

  裘让正睡得香,迷迷糊糊做了一阵腾云驾雾的梦,醒过来时,自己竟身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了一大团布条,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的脸被拍了拍,一把幽深阴凉的女声响在他的耳畔:“醒了?”

  裘让喉咙发出一阵惊惧的闷哼,内心却不怎么害怕。

  身为掌管国库的户部尚书多年,他在各方各派的势力之间,游刃有余,操作得当,谁也不得罪,连天子都找不到他的把柄。

  他唯一得罪的,当然就是各乡各县日益增长的赋税中,苦苦熬着的百姓,这些底层的人恨他入骨,一年到头,要他命的人没有一百,那也能有八十。他的做官宗旨从来都是“对上不对下”,他深信没有什么比政权更牢靠的东西,老百姓算什么?韭菜罢了。

  面前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人,他不屑一顾,当日在醉花楼中,刺客挟制他,他都没怕过,何况现在?没什么是不可以用金钱摆平的,何况是这些贫穷的流民?

  烛台被点亮了,裘让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密室内,应该没有窗,空气有点闷热,门后好像被推开了,因为背后吹来一阵凉风。

  女子好像和什么人交谈了两句,推开门离去了。

  一个人走到他面前,端起烛台,照亮了自己的脸。

  连鬼都不怕的裘让一看这张脸,吓得差点尿了——眼前这人竟是大殿下祁晟。

  离祁晟的几步之遥,好像还坐着一个人,只是离得有点远,脸没在黑暗中,瞧不清楚。

  祁晟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裘让也偷眼打量着他,心中惊疑不定,不理解自己与大皇子到底有什么过失,竟会将自己绑来这里?是自己上次没有投靠他吗?

  想到这里,他“唔唔”了两声,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祁晟刚一拿下他嘴里的布条,他马上跪到地上,声音发抖:“殿、殿下,下官并非不知好歹,上次、上次属实是在醉花楼中被那歹人吓着了,下…下官一贯贪生怕死,但殿下如果要用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他哐哐哐地磕着头。

  “我们怎么相信你?”这次说话的,是黑暗中那位坐着的人,祁晟仍是一声不吭。

  这人声音很是陌生,裘让听都没听过,他估摸着这是祁晟的手下,从这冰冷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来这人应该还是个江湖人士。

  裘让还在想着,祁晟朝他扔出了一张纸,那纸飘落到地面,不偏不倚地在他面前摊开。

  他一看,这上面写了一行字,祁晟将烛台放到这纸旁边,照亮了给他看——

  裘让匆匆扫了一眼,脸色大变,疾呼道:“这……这怎么能够?”

  “有问题?”旁边那人又说话了,但祁晟仍是默不作声,脸色如霜地盯着他看。

  这上面写着:今朝中乱象繁生,太子之位悬而未落,余在此谨以头上脑袋起誓,当不遗余力辅佐大殿下入主东宫。三皇子祁慕寒乃江东余孽之子,不足与大殿下抗衡,下官愿助殿下,不日定将三皇子及其势力一一铲除,以示忠诚。

  这纸左面留白,明显是为了让他签名兼按血指印的。

  裘让看着这投名状,懵了。

  这大殿下没毛病吧?即使要自己效忠,哪用得着留下这投名状?这万一宣扬出去,敌方参他个结党营私,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了?

  然而还没等他计议停当,祁晟的这位心腹像鬼魅一般移到他身后,一把抓起他反绑着的手,使劲将他手指按到印模上,印在了纸上。

  白纸黑字,还有他自己的血指印,裘让抵也抵不掉,恨得牙都咬碎了。

  便就在这时,“祁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却不是“祁晟”的声音,裘让一愣。

  “祁晟”揭开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姿容绝世的脸,可不就是三皇子祁慕寒?

  裘让被震在原地,前因后果这么一想,顿时明白了,手脚一阵发冷。

  原来这一纸投名状,就是将他与祁晟“绑”在一起的罪状,如果“揭发”出来,最大的得益者,就是他祁慕寒。

  “如何?”祁慕寒笑了,解开了他反绑着的双手,“若没有疑问,现下就帮本王去做一件事。”

  他也知道裘让此人并不蠢,多余的废话就不跟他冗叙了。

  裘让赔笑道:“三殿下说的哪里的话,这指印……这指印并不是下官愿意按的。三殿下明鉴啊。”

  “哦?是么?”祁慕寒不紧不慢地,从袖子中拿出一本册子,拣了其中半页,不紧不慢地读了起来。

  祁慕寒所读的内容都是他与陆苟的钱银往来,从打通某关节用的酬劳费用,到官盐提成,条条款款,记得一清二楚,细致到某年某月某日。

  裘让全身血液都凉了,他知道陆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却没想到这货连这些都记下了。

  完了,他与陆苟两个,从此都要败在祁慕寒手里了。

  裘让知道扑腾不起水花了,人家有江湖兄弟守卫在侧,这账簿明抢也抢不过来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哭丧着脸说:“求殿下放我一条生路,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还没沮丧完毕,又有一个鬼魅似的黑衣人,将方才那张“投名状”递到他眼前,毛笔往他手里一塞,冷声道:“签吧。”

  裘让无法,计议来去,如今既能保住自己官位,又能保住自己脑袋的,唯有是效力眼前这三皇子了。大不了以后尽力将这阴狠的三皇子推上皇位,皇帝嘛,谁来当都一样,没准三皇子登基以后,自己还能捞个更大的官做。

  于是哭丧着脸,将这字签了。

  “你是不是有个侄子,叫裘迟?”祁慕寒收起账册,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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