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鸿门酒宴_穿书之幸福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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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鸿门酒宴

  祁慕寒安排第二日斟酒赔罪,实在是个奇怪的举措。

  首先,军营里没有什么“斟酒赔罪”的说法,犯了错要么就军法处置,要么引咎请辞;其次,既要“斟酒赔罪”,选什么第二天?当天难道就不行?

  众将士心中都有疑问,但祁慕寒这个三军统帅的身份还在,哪怕是现在他变得无比膨胀、日日与美人厮混,他们还是不得不给他三分薄面。

  第二天夜晚,六个西凉将士包括拉马丹,在迈入帐篷时,脸色都不太好看。

  祁慕寒在帐中一具屏风前的主位坐定,命人上了酒,还真的按照座位,挨个地敬过去,言语中自责无比、也真诚无比,给众位将士一种“掩面而思、难辞其咎”的深刻悔悟感。

  言谈中,他甚至丝毫没有提及提格王子不听己劝、贪功冒进的举措,只一意自责自己的过错,最后倒把这六个西凉将士听得有些脸红。

  西凉将士心知肚明,那一日提格王子攻下焉耆城的时候,众将士都欢欣雀跃,直呼要趁势直破阿勒泰;独有祁慕寒一人提出守城、不得进攻阿勒泰,却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去。

  当时西凉上下都非常兴奋——不仅为这场战争胜利而欢呼,更为提格王子压过祁慕寒一头而兴奋。

  祁慕寒早先在孤石山浴血奋战、尔后又用计与乌罗大军力克会阒大军,这一仗虽胜得漂亮,西凉人却有点脸上无光。同样是皇子,提格王子便因此存了比较的心思,这一点小心思却最终令他丢了命。

  席中有四位祁国将领,六位西凉将领,祁慕寒让西凉将领的座位都安排得靠前,与他们连敬了三轮酒,该说的好话都说了一遍,拉马丹再坐不住了,第一个起来主动向祁慕寒敬酒。

  “殿下,这一件事我方也有过错。”拉马丹说,“为今之计,也只好先交换回提格王子的尸首,再行整顿三军,最后与会阒决一死战。”

  “国舅说的对。”

  拉马丹喝下一口酒,似是不愿再谈谁是谁非的问题,问道:“只是殿下掳来的这个会阒贵族,真的能够交换回提格的尸身么?”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人“够交换的分量”吗?

  祁慕寒:“国舅放心,我有他们不得不交换的筹码。”

  “筹码?”

  祁慕寒点头:“暂不便明言。但若是交换顺利,则这场战争弹指数日内,便可结束!”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不仅是祁国将领,那数位西凉将领面面相觑,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这人这段时间不是声色犬马、纵情歌舞么?为何突然间就口出这种结束战争的惊人之言?

  祁慕寒不动声色地喝酒,余光扫过除拉马丹以外的五名西凉将领,缓缓道:“我有一条良策!”

  他将这贵族在会阒国地位的重要性描述了一遍,接着说出自己的计策:让自己的暗卫扮作这个人,“被”交换回会阒国内,来个偷天换日,直接接近会阒王,下手杀之。

  这个方法听来天方夜谭,在座十个人听完,呆了片刻,不由得笑了起来,又不敢笑得明显,生怕落了祁慕寒的面子。

  祁慕寒居然主动笑了起来:“诸位,好笑么?”

  各人不说话了。拉马丹忍住笑道:“恕我直言,既如此有用,那殿下的暗卫何不就在会阒境内俘虏这人时,就干脆假扮作他,接近会阒王呢?”

  祁慕寒慵懒地一笑:“因为需要时间。”

  众人不解,祁慕寒道:“我们来做个实验——你们中有一个人是假的。”

  诸将这时候才变了颜色,各自你看我、我看你,都是平常见惯了的人,短时间内,竟分不出谁有什么不对劲。

  祁慕寒笑了笑,一指角落那个身材较为矮小的祁国将领。

  这名“将领”慢慢地走过来,祁慕寒笑着比了个手势——于是在众人瞳孔地震之中,这人缓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露出一张妩媚妖艳的面庞,头套再一摘,一头乌黑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

  祁慕寒一拉这名女子,将她抱在怀中,笑问众人道:“如何?”

  虽然此前没有见过这名女子的真面目,但帐中数人还是能从身形上认得出来,这就是那晚被祁慕寒看上的西域舞姬。

  拉马丹恍然大悟道:“殿下所谓的需要时间,原来是……”

  “不错,就是制作这些面具。”祁慕寒说,“国舅曾到过我祁国的珩月殿,当日一事,难道忘了么?”

  当日珩月殿上,苏豫行了个偷天换日之策,将拉马丹一行人绑架,与一众江东死士调换了,整整一个宴席,竟无人识得。

  “巧的是,我手下一名暗卫也很擅长制作这人皮/面具,只需要让他熟悉一个人的面部构造、给他提供材料、再假以数日的时间,他可造出一张几可以假乱真的面具,虽不能说与本尊一模一样,但短暂隐瞒过一个人,这完全没有问题。”祁慕寒淡笑道。

  这一次,没有人笑了,所有人都很清楚,对于一个身手高强的刺客来说,“短暂隐瞒”就意味着可以一剑封喉。

  不管是当日珩月殿,还是商将军府的惨案,已经印证了刺客这种最危险的存在。

  拉马丹终于沉默了,半晌才说:“这确实值得冒险一试。”

  “难怪殿下说,交换顺利的话,这战争弹指数日能结束。”另外一名西凉将领说道。

  “自然。”祁慕寒将酒杯往桌上一推,示意这“舞姬”替他斟酒。

  “杀人安人,杀之可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若能减少伤亡,对三方而言都不是坏事。”祁慕寒缓缓道。

  西凉几名将领都沉默了,祁慕寒暗中向坐得最远的张将军使了个眼色。

  张将军举着酒杯站起,像想要活络气氛一样,大开嗓门笑说:“殿下这个计策确实值得一试,若成功,则成为千古佳谈,殿下在我国的声望就要更高了。”

  张将军最后这句话带了声望两个字,对标的就是“东宫之位”,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谁都听得出来。

  祁慕寒眉间涌上些喜色,心情大好,唤人再新上了一埕酒,仿佛此刻就在庆祝大战胜利,对怀中的“舞姬”说:“你,去给各位勇士斟酒。”

  这名“舞姬”沉默地站起,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斟酒,斟到拉马丹面前的时候,有意多看了他几眼。

  拉马丹:?

  舞姬又挨个敬过去,但凡走到西凉将领面前时,便有意多看对方几眼,她本就长得貌美,化的妆容又是往妩媚性感的方向画,眼角掠过来之际,风情无限,众将士心中都涌起同一种感受:难怪这祁慕寒日日睡到晌午。

  祁慕寒又笑着站起,隔空对众位将领敬了一杯,仰头喝下,将手中酒杯放到桌面上;这时候舞姬刚敬完一轮酒,回到祁慕寒的身边,乖巧地坐下;祁慕寒负手走到帐末,将三位祁国将领召过来,和他们相谈祁国如今的状况。

  西凉人见祁慕寒在说的是祁国内部的事务,不好插嘴,便从他身上收回了视线,趁这空隙之余,便有些人把视线偷觑向那名舞姬,毕竟这美人方才那一眼,令不少人春心荡漾起来了。

  祁慕寒与这三位将领短暂说话的当口,发生了一件事:这舞姬的左手袖拂过地面上的酒埕,手一抖,将袖子里面的一包药粉,抖入了酒中——这个动作没有瞒过其中三名西凉将领,这三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又迅速转开目光。

  祁慕寒和祁国将领说完几句,又转身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桌上的空酒盏,敲了敲桌子,舞姬便端起方才下了药的酒埕,缓慢地给祁慕寒满上,祁慕寒端起那杯酒,在手中晃了晃,凑到鼻尖闻了闻。

  要喝下去了!方才看见这一幕的三个西凉将领,鼻尖冒汗,却没人出声阻止。

  祁慕寒:“各位愣什么?一起喝啊!”示意舞姬再下去斟酒。

  舞姬下去给各人斟酒,待走到那三个西凉将领面前,又用眼神意味深长地瞥了对方一眼,如此敬了一轮,慢慢踱回到祁慕寒身边。

  祁慕寒正与靠得最近的一名西凉将领说话,便在此时,变故陡生。

  这舞姬坐在靠后的位置,头一抬,目中凶光乍现,右手赫然出现一把匕首,从背后猛往祁慕寒刺去!

  这一刹那的变故中,场中九个将领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还在低头喝酒,有人大惊失色,有人眼神畏缩,当没有看见。

  拉马丹坐在左手,离得最近,喊道:“殿下小心!”

  正要扑过去,猛然间脚下一软,往地上一倒,厉叱道:“酒里有毒!”

  与此同时,舞姬的匕首已经刺中了祁慕寒,深深没入他的后背,他颤抖着正要转身,舞姬一把拔出他背上的匕首,鲜血“噗”的迸出。

  祁慕寒转身,怒目看着背后的女人,伸手一挡,握住她持匕首的手腕,阻止她刺下第二刀,手却像没有力气一样,反而被这女人越压越下,匕首尖就往他额头上刺去,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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