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只为承诺_穿书之幸福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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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只为承诺

  行宫坐落在汴京城外五里地,依山傍水,是一处巨大的建筑宫群,说是行宫,其实更像是离宫。

  召办大型宴会的前殿,数十座宫殿群组成的后殿,大气恢弘的皇家园林,以及招待重要客人的偏殿及驿馆,足有上百所,其中竹楼小径、流水植被、凉亭假山,更是数不胜数。

  当年与江东一战之后,祁国掳掠财宝无数,皇帝在五年后便着手建这行宫,足足建了十年,以商将军为首的武官是极力反对,更多以太后党为首的一众文官则与之唱反调。天下既平,好奢之徒只会多,不会少。

  在持续十年唇枪舌战的拉锯战中,行宫终于完工,耗尽祁国大半国库,堪称民脂民膏筑成的奢靡之作。

  祁成皇要在这崭新的行宫中,召开追月宴席,持续三日。

  这是追月宴第一天。

  清早时分,皇帝与一众皇子、娘娘、皇亲国戚先行出发,浩浩荡荡上千人,从东门鸣锣而出,华盖云集,禁军铁甲开道。

  皇家队伍后是朝廷百官及其家属,按官衔位阶,一应跟在皇家队伍之后,中间又隔着上百禁军骑兵。

  百姓拖儿带女,围观看热闹,把市集挤了个水泄不通。

  祁慕寒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骑在马匹上,与祁玉骞并马而驱,穿市而行。

  祁玉骞仿佛习惯了武官装扮,仍是一身的白羽铠甲,只是不戴头盔,一头黑发半披,旁边跟着一身紫袍的祁慕寒,翩翩若仙。两兄弟有说有笑地策马而行。

  无数目光集聚在这两位皇子身上,百姓窃窃私语:“这就是缮王与熠王吧?”

  更多的女子星星眼,尖叫:“好俊啊,到底怎么能长成这样俊的啊!!——呀~~快看,那个也好好看!”

  离祁慕寒与祁玉骞百步之后,是商将军带领的亲卫,苏炙夜就在其中之一,骑着一匹黑马,一身的黑衣,腰间一把长剑,五官深邃,眉眼冷峻。

  论美貌,竟也丝毫不输前面两位皇子。

  众女子的眼睛实在忙不过来了,一会瞅瞅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不时爆发一阵尖叫。

  百官队伍里的公孙薇在车厢里打着瞌睡,听见外面一片尖叫,将帘子卷起来往外看,只见无数女子的目光凝在前面的队伍中,场中弥漫出一片花痴气息,便也跟着望去。

  长长的队伍正好拐了个弯,公孙薇的目光落在一身紫衣的祁慕寒身上。

  公孙薇第一次见他骑马,他在马上的身姿笔挺潇洒,她在侧后方,只能单单看见他的侧颜,已是绝世姿容。

  她索性把手肘搁在窗沿上,笑眯眯地托腮欣赏。

  祁慕寒正策马走着,突然感应到了一道不寻常的视线,便转过头来,往后看去。

  人群顿时激起一大片尖叫:“啊——他看过来了,他看到我了!”

  祁慕寒被这声浪震得懵了一下,突然顽心大发,对场上众人报以礼貌的一笑。

  尖叫声响彻云霄:“啊!!!”接着一片躁动,瞬间便有女子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祁慕寒忍俊不禁,旁边的祁玉骞笑道:“三弟好姿色,俗话说食色性也,没想到咱们祁国治下,女子竟也如此开放了。”

  祁慕寒笑道:“皇兄谦虚了。”他一拍祁玉骞的肩膀:“你看看那边。”

  祁玉骞下意识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场上又是一片尖叫,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真是——”

  他突然顿住话语,目光落在后方车队的一辆马车上,那马车的车厢拉开了帘子,一名女子正托着腮,看着自己的方向。

  隔着长长的队伍,他仍是被那张脸深深吸引住了目光,一道婉约的远山眉黛,笔挺的鼻梁,娇艳丰润的双唇,黑发随意从肩头垂下,眼睛一眨一眨的灵动无比——他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结合柔美与妩媚于一身的女子。

  就像雪山上长出的不是雪莲,而是一朵惊心动魄的牡丹,如此反差、如此摄人,而且那对眼睛,总觉得在哪儿看过……

  祁慕寒见祁玉骞半天没回过头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眼看到托着腮的公孙薇,正盯着自己看。

  公孙薇见他突然回过头来,仓促地放下帘子。

  祁慕寒笑了一笑,转过头来;祁玉骞也收回了目光,低头沉吟。

  祁慕寒一拍他的肩膀,问道:“二哥在想什么?”

  祁玉骞再度瞄了一眼队伍后方,岔开话题道:“三弟,听说这次追月宴是你主理的?”

  祁慕寒答:“说不上完全是我主理,大多由礼部安排。”

  祁玉骞道:“这次西凉使团来访,这个追月宴可出不得差错。前些天我在路上,听闻西凉使团中,有两名侍卫被杀害了?”

  祁慕寒信马由缰,道:“不错,此事大理寺与刑部已结案,是会阒人下的手。”

  祁玉骞沉吟道:“会阒与西凉接壤,西凉又靠近我国边界,会阒人想吞并西凉久矣,这次他们在我国境内杀西凉使者,是想有意挑拨西凉与我们的关系,阻止我国借兵予他们。”

  祁慕寒笑道:“会阒人好战,且擅毒,但智谋却远远不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们祁国都没有杀害使团的动机。”

  祁玉骞点头道:“如此一来,反而是直接促进了西凉向父皇借兵的念头,而父皇……”

  他看了祁慕寒一眼,说:“然而父皇昨夜并没有对我提及此事,想来还是另有别的考虑。”

  祁慕寒笑了笑,释然而轻松地说:“父皇是在考虑,是否要与西凉缔结姻亲。”

  祁玉骞回忆了一下:“我还隐约记得,西凉那小公主乌罗甚是钟情于你。若父皇决定联姻,应该是将乌罗许配于你……三弟,你可喜欢她?”

  祁慕寒没有答这茬,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父皇决定联姻,这便是表示决定要助西凉出征会阒了。目今三军能动的,仅有中军,商将军年事已高,父皇未必让他前往,皇兄可愿意代替商将军出征?”

  他直接忽略了祁晟的柰城军队。

  祁玉骞温和地笑了笑:“为兄坐镇江东,哪里有轻易离开的道理,再说要出军会阒,也未必要走联姻这条路……总之,现在言之尚早,且看父皇如何决定再说。”

  祁慕寒淡淡一笑,微微颔首。

  ……

  苏炙夜正在策马而行,有下属突然策马而来,附耳对他说了几句。

  他皱眉道:“为何要我去?”

  下属:“商小姐说,他怕商老将军担心,所以只好来找你。”

  苏炙夜紧了紧缰绳,道:“知道了,下去吧。”

  下属应诺而去,他翻身下马,往队伍后方走去。

  此时队伍已经走到城门的方向,风更大了,把旌旗与华盖吹得猎猎作响。

  苏炙夜走过队伍的后方,经过一辆马车时,风吹起了帘子,他陡然见一张俏丽的脸蛋,阖着眼睛,倚着窗户,酣酣沉睡着,阳光正洒在她的脸蛋,照出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他猛然间觉得一阵头痛,头脑里有犹如破冰的声响,使劲甩了一下头,加快脚步,大步往前走去。

  往前一段距离,是商墨云的马车。

  商墨云披着一张厚厚的毯子,在马车车厢里不停地打着喷嚏,鼻头红得像圣诞小麋鹿。

  苏炙夜掀开帘子,坐了进来,看她这个样子,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严重?”

  商墨云鼻音浓重地说:“没事……正式的宴会安排在明天,今晚上到了行宫,休息一晚上就好啦……阿嚏!”

  她的脸蛋因为伤风而红红的,有一种病恹恹的美,云鬓斜斜挽着,是倾城之姿。

  苏炙夜伸出手背探了一下她额头,“好像烧起来了,等着吧,我去请大夫。”

  说着,弯腰准备走出车厢。

  商墨云一下子拉住他:“不急,到了行宫以后再说。我找你来,是想你陪陪我罢了。”

  苏炙夜按捺下性子,说:“你是不是有事想说?”

  商墨云只是恋爱脑比较严重,却不是傻子,她撑起身子,握住了苏炙夜的手:“炙夜,看着我。”

  苏炙夜拿她毫无办法,只好看她,只见她脸蛋离自己咫尺之距,眼中有泪光:“你根本不喜欢我,是不是?”

  苏炙夜微微抬起头,目光盯着车厢壁,商墨云低喃:“其实我也不介意,只因为你还没有发现我的好……可是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发现?你何时才能真的发现,我真的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她的话语如此卑微,又如此渴切,苏炙夜内心深处有一根弦被触动了。这种感觉,他懂——

  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发现,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甚至我连让你知道的勇气,也没有。

  苏炙夜想到这里,在内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商墨云揽进怀中,低低地说:“傻姑娘……”

  商墨云在他怀中,甜蜜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她并不知道这种拥抱,只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拥抱。

  商墨云在他怀里说:“炙夜,你要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她紧紧握住他的袖子,说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下了一切的骄傲与尊严,只一心追逐着他;他越是若即若离,她越是甘之如饴。

  执着与真爱,中间只有模糊的界限。

  或许是十里河堤的那个夜晚,对某个女子的承诺,在他心中起作用了……

  他听见自己说出了一个字:“好。”

  只要你们都好,我愿意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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